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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她是真哭了。
眼睛因为酸涩痛得厉害。
尤其是有一只眼睛还受伤，医生说如果不好好保养，很大可能会不能视物。
她把另外一只完好的眼睛揉红，可怜的看着姜南书：“南书，我……”
“嗤，你不会想借钱不还吧？”姜允川冷着声直接打断陈芊要卖惨的话。
姜南书立马护在陈芊面前，表情很生气：“五哥，你再质疑我朋友的人品，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芊芊不是这样的人，她答应一个星期内还我就一定会还我！对不对，芊芊。”
陈芊：“……”
她没答应啊，甚至想求情赖一赖。
但话都被姜南书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脸色绿了又青，青了又黑，最后变成惨白，有气无力的吐出一个字：“对……”
姜南书走到陈芊面前，替她掖被子，假装没看见她恨不得撕了她的目光，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我四哥搞到手。”
陈芊眼睛这才亮了，甚至对姜南书的仇恨都消失殆尽。
对，姜南书答应她，帮她搞定姜舟野。
如果能当她的嫂子，这八十万最后不也能回到她的手中吗？
到时候她把陷害姜舟野的责任全部推姜南书身上，还怕她不够死吗？
陈芊轻吐一口气，伸手拉着姜南书的手，感动道：“南书，你对我太好了，我这么怪你，你都没生气，还要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姜南书笑容灿烂：“没关系，我们是朋友，你刚刚肯定是眼睛太痛了，才这么生气，我不怪你。”
“对了。”她转了话题：“今天我看见叔叔在楼上藏钱，看着挺多的，那笔钱可以用来交住院费。”
“谢谢你南书。”
“不客气。”
陈芊看她一副大度的模样，心里把姜南书从头到尾问候了个遍。
这或许就是拥有大圣母朋友的好处，什么事在她眼里都能被原谅，一如既往的蠢。
陈芊只能把这次的事归结为意外。
等她成了姜家四夫人，侮辱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离开医院。
姜南书表面没啥表情，心里美得冒泡，不停的唱歌，甚至唱起了好运来。
八十万，够她世界环游一圈了。
姜允川听着那不成调子的歌声，脸都白了几个度。
难怪姜南书读高中的时候想像姜舟野一样走歌星路线，结果录了一首，被骂到退出歌圈。
就这歹毒的歌声，谁听谁死！
整个姜家，也就姜舟野声线最好，唱得也好听。
他连忙找了个话题，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妹妹……你觉得我跟二哥谁帅？”
姜南书：？
从在陈芊病房的时候她就发现这厮有些不正常了。
明明早上还对她冷眼旁观一口一个姜南书，一个下午过去就开始叫她“妹妹”。
姜南书只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脸。
姜允川轻咳了一下，似要露出自己脸最好的一面。
他长得不丑，红发衬得他五官野性十足，加上一身的腱子肉，麦色肌肤，要不是他读的金融系，说是体育生也不为过。
姜南书是个诚实的孩子，微微一笑：“二哥帅。”
姜允川脸一下就垮了。
“当然，五哥也长得不差。”她话锋一转，敷衍的安慰了一下他。
姜允川还没笑出来，她的心声紧接其后。
【为什么要跟二哥比，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哦，四哥也排在你的前面，大哥和三哥等哪天见着，仔细瞅瞅，应该也比你帅。】
听到最后，姜允川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别人再多的奉承也抵不过姜南书的心里话来的暴击大。
他自闭到家，然后就把自己关房间里。
姜南书坐客厅，打开手机开始浏览精神病院。
陈父可不能随便找个地方关起来，少了他，谁还去折磨陈芊。
姜父手里端着保温杯从外面进来，腋下还夹个公文包，应该是从公司才回来。
见到姜南书在客厅，不知道捣鼓什么，现在再看这个女儿，他莫名觉得比以前顺眼，还多了几分可爱。
虽然她做了很多错事，但人生在世谁不会犯错？
只要认识到并改正，就还是好孩子。
姜南书在外面待了十六年，才接回家三年多，跟他们不熟也是应该的，他们连一点耐心都没给，真是不配做为家人。
姜父心里叹息一声，想过去问问女儿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要不过分他都能满足。
然后眼睛下瞟，就见她在挑选精神病院，还特别认真。
他眼皮跳了跳。
再结合姜南书的心里话，说他最后会住进精神病院。
他也只当姜南书跳河以后有了预言未来的能力。
此情此景，他心里莫名有些悲戚戚，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了：“闺，闺女，就开始物色了吗？”
姜南书吓了一跳，见姜父目光好像下一秒就要去赴死了一样。
她看了看精神病院，点了点头：“早点住进去早点好。”
姜父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了半晌才悲凉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送进去？那我要住最好的一间。”
姜南书：？
他以为这精神病院给他挑的？
“爸，这是给我同学的父亲挑的。”
姜父大喘气，期翼的问着：“那我不用去住吗？”
姜南书默了默，然后点头：“不用。”
他一颗心还没落回肚子，耳边响起她的心声。
【你再忍忍，别急，还没到时候。】
姜父：“……”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住？”
他没得到确切的时间非常的惴惴不安，就怕一个不留神，突然诊断出精神病，这不是闹吗？
以至于现在，他都在自我怀疑，就他这良好的精神状态，到底是哪位狠人把他气疯了。
姜南书两只眼睛里都是问号：“呃，现在也可以住，我给你找个顶配的。”
姜父黑脸：“那倒也不必，我可以再等等。”
姜南书：“……”
【唔，我想想嗷，这老头好像是因为三哥离世的事，对他打击太深了，加上公司还破产，没承受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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