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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事？”
他犯嘀咕。
好在这回，妮娜只是扔下一封信就离开了。
克莱恩舒了口气。
他拆开信封，看了一眼里边的信件。
“南区那边有疑似玫瑰学派的纵欲派出没，有没有兴趣一起解决掉他们？”
没兴趣。
我现在只想着怎么解决掉罗萨戈。
克莱恩继续往下看，然后开始认真思考起此事的可行性，主动身处险境，然后让阿兹克先生将他们一网打尽……
很疯狂的想法！
但是，万一翻车怎么办？
阿兹克先生肯定不会有事，但他们俩就未必了。
克莱恩继续往下看去，顿时喜上眉梢。
“据我了解，玫瑰学派分‘纵欲派’、‘节制派’，这帮人在南区疯狂杀人，应该属于纵欲派。”
“他们肯定是冲节制派成员来的。”
“玫瑰学派掌握着‘囚犯’途径，根据隐匿贤者灌输的知识，从序列9到序列6分别是囚犯、疯子、狼人、活尸……”
“如果你知道他们的下落，我们或许可以借助节制派的力量，一起解决掉这批人，甚至还能获得一定的报酬。”
好消息！
赞美隐匿贤者，祂灌输的知识帮大忙了！
克莱恩瞬间想明白了。
马里奇。
勇敢者酒吧那位非凡者，他的途径应该是活尸，那些活着跟他打牌的尸体就是最好例证。
“隐藏的活尸，他肯定是节制派的成员，但如果我直接找上门去，说不准对方会误以为我挑衅或要挟……”
克莱恩思索片刻，立马有了主意。
现在安全性方面，他可以呼叫妮娜、阿兹克的信使等等帮手，手头也有不少手段。
而且。
因蒂斯大使那边最近还得应付官方，暂时应该不会派出序列5的强者。
今天出去应该是安全的！
克莱恩升上灰雾，反复占卜，确定自己离开去往勇敢者酒吧很安全之后，果断出门往勇敢者酒吧而去。
坐公共马车到了东区，他下车进入勇敢者酒吧。
卡斯帕斯抬头。
“如果你是来找保镖的，很遗憾，马里奇都不肯接，我这边没有其余人可以帮到你。”
“我是来寻求其余方面的帮助，不是需要保镖。”
克莱恩解释道。
他路上已经将铜哨暂时交给妮娜保存，可以确保马里奇的活尸们不会暴动。
卡斯帕斯点头：“他在打牌。”
“好。”
克莱恩径直走向了纸牌室。
开门进去后，马里奇转头，眼中充满了恶意。
其余活尸也一起看过来。
马里奇说道：“我说过，伱的任务无价，我不接。”
“不，我不是来寻求保镖的，而是想从你们这边换取一条情报。”
克莱恩道，“南区那边最近发生了很多凶杀案，我有位朋友在那边，死者的尸体都很凄惨……”
克莱恩描述着命案的状况。
按罗伊推测，那是放纵派寻找“节制派”过程中顺手杀人发泄的结果，所以他尽可能将它描述的详细。
马里奇眼中的恶意越发炽盛。
终于。
他忍不住拳头嘭地敲在桌子上。
但很快，他深吸几口气。
“他们在南区？”
“是的。”
克莱恩点头，“我朋友询问我他们的能力，我想来想去，认识的人里最强的就是你了。”
我们不认识。
马里奇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过片刻他才说：“他们是玫瑰学派放纵派的成员。”
“放纵派？”
克莱恩故作不解，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马里奇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你想怎么合作？”
被识破了？
克莱恩皱眉，可周围除了马里奇和活尸没有别人了。
马里奇有这样的洞察力？
他觉得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
节制派更高序列的非凡者？
序列6是活尸，更高序列的非凡者也许更加诡异、可怕，自己肉眼和灵视无法捕捉到也不是没可能。
克莱恩四周观察，然后说道：“我们联手对付他们，战利品平分，然后你们再帮我们对付一个序列5的非凡者。”
马里奇再度沉默了会儿。
几秒钟后，他点头：“好，我们都会出手，但作为交换，你们那边敌人的战利品也得平分。”
“可以。”
克莱恩点头。
达成交易是最好的结果，这样甚至可以不用请动阿兹克先生，或者，可以直接让阿兹克先生去帮忙杀死因蒂斯大使。
没人会把因蒂斯大使的死，跟自己这位侦探联系在一起。
“另外你们这边有没有这些材料？”
“部分有。”
……
“成了。”
罗伊松了口气。
不止如此，克莱恩还买到了一部分施法材料，虽然不是风暴途径的材料，但也相当不错。
“风暴途径的部分相关材料，可以找倒吊人购买，他肯定会有一些。”
“愚者快递还比愚者亲自送过来要快。”
“不过克莱恩还标注，让我帮忙搜集‘精灵之泉的髓质结晶’，好吧，这大概是他拉我上塔罗会的重要原因之一了。”
……
次日清晨。
蒂莉早早登门拜访。
“格林先生，那帮人好像开始在月季花街活动了，昨晚听说在街头袭击了别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失败了。”
“昨晚我跟他们打了个照面。”
罗伊回答。
蒂莉原本就滴溜溜的大眼睛，顿时睁得更大了，眼中透露着震惊、担忧的神色。
“您没受伤吧？”
“没有，但他们很危险，人数至少在两个以上，所以最近你不要乱走动了，如果没地方住可以来我这边。”
罗伊扫了她一眼，“等过几天找人把他们解决掉就没事了。”
“解，解决掉？”
蒂莉呆滞了数秒。
这样一帮杀人狂魔，先生竟然有办法解决掉……
真是强大啊！
她再次意识到自己攀上了怎样的机会。
“魔药和非凡能力掌握的怎么样了？”
“基本会了，接下来就是熟练的问题，就是有一点，您说让我去当真正的占卜家。”
蒂莉迟疑片刻，脸上浮现羞惭之色，“帮别人占卜，告诉他们哪里偷窃更顺利算吗？”
罗伊着实愣了一秒。
然后，他哑然道：“当然是算的，每个人的扮演不同，所以扮演的守则也并不相同，这也是我没直接告诉你的原因。”
“如果顺利的话，一般来说一个月内，就能完全消化序列9的魔药了，但序列8的魔药配方和材料我不会再帮你。”
罗伊直截了当地说道。
蒂莉颔首：“我明白，先生，我会努力赚钱的。”
“别太过分了，偷窃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你指点他们去偷窃，万一偷到了大人物头上你们都得倒霉。”
罗伊淡淡说道，“最好还是用我给你的启动资金，集合人手想点正经的生意。”
如果是零散的窃贼，没人会刻意地纠集人手对付他们。
没赚头还浪费人力物力。
然而。
要是一群联合起来的窃贼，西维拉斯场的警督们都要坐不住了。
“是，先生。”
蒂莉应声，准备出门离开，但转身间她迟疑了一阵，回头问说，“先生，我可以把消息卖给其他人吗？”
“不太重要的可以，重要的需要经过我的允许，比如涉及到非凡者的消息就一定要先告诉我。”
“我明白了。”
蒂莉若有所思。
……
下午两点五十分。
罗伊好整以暇地待在房间内，等待着塔罗会的到来。
过了片刻，一片深红光芒覆盖了他的视线。
下一瞬，青铜巨殿浮现在眼前。
罗伊抬头。
依旧是正义、太阳、倒吊人。
这一周愚者先生没加人。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这次搜集到了3页罗塞尔日记。”
“我必须要感谢您的帮忙，否则我无法准确、及时地从隐者先生口中知悉关于齐林格斯的情报。”
“这些日记是我应该付出的报酬。”
“正义”小姐率先说道。
罗伊没抬头，无法操控的窥秘之眼，在前期会跟怪物途径一样遇上不小麻烦。
要不然这波可以爽吃大瓜。
他遗憾地暗叹。
此时，愚者开口，语气带着淡然的轻笑，仿若并不在意、顺手而为。
“这就是等价交换的原则。”
大家心中齐齐惊叹——
罗伊惊叹于“愚者”能演，其余人怎么想他就不知道了。
倒吊人同样恭敬地向愚者先生施礼：“愚者先生，我拿到了之前承诺的日记，但我的记忆极限是六张，请允许我下次再继续提供。”
“没问题。”
愚者收上九页日记。
巨殿中一片寂静。
过了良久，上边传来一阵低沉的轻笑。
随后，一道声音从上边传来。
“罗塞尔在日记上提到了一些被掩盖的历史和简单的常识，后者让我想起，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们。”
“‘愚者’先生，罗塞尔大帝提到了什么常识？我可以支付报酬，换取这个消息。”
“正义”第一时间开口。
罗伊瞥向“正义”小姐。
不愧是支撑起塔罗会的富婆，有事她是真出钱，不像自己……
如果愚者真的收钱，他肯定选择不听。
“不需要，这都是简单的常识。”
“看到这部分日记，作为塔罗会的召集者，我认为有必然让你们都知道，当然，我很清楚，你们之中有的人早已掌握。”
“正义”不敢观察。
但是。
她隐隐感觉，愚者先生指的可能是“隐者”和“太阳”两位先生。
至于“倒吊人”先生……
他应该不会。
因为上次愚者先生公布“扮演法”的常识时，他跟自己一样的震惊，由此可见他虽然博学、聪明，但对这类的常识了解不深。
“正义”暗暗思索。
可惜……
这次她猜错了。
关于“非凡特性不灭定律”，“倒吊人”显然是知道的。
愚者先生没直说。
也许、可能——
不知道的说不准只有“正义”小姐。
愚者酝酿了一下，讲述了“非凡特性不灭定律”。
然后。
“第二个常识，相近序列内非凡特性守恒定律。”
这条显然有很多人不知道。
“倒吊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于是。
“你要付出什么来获取答案？”
克莱恩淡笑着。
隐者先生就是这么做的，部分免费，但解释就需要收费。
毕竟需要解释的部分，通常涉及很隐秘的知识。
它们往往价值极高。
“倒吊人”立即深入询问，展开地咨询。
其余人也纷纷加入到询问的行列。
罗伊也不例外——
如果只是不灭定律，他不会选择交换，因为克莱恩清楚地知道他已经明白这条定律。
但是。
后者不行。
这本不是他应该涉及到的知识，隐匿贤者也不大可能将如此隐秘的知识告知窥秘人。
即便在愚者口中，它是“常识”。
“愚者先生，交换的代价是什么呢？”
罗伊直截了当地问。
“密修会相关的情报。”
愚者淡笑着，环顾一周，确认每个人都乐意参加，他直接开口，“所谓的相近序列，就是指在高序列可以互相替换的几条途径。”
“比如‘死神’途径的序列5‘看门人’……”
或许的解释与原先一般无二。
死神、战士、黑暗三途径，在高序列可以互换，且不会陷入疯狂。
与此同理的还有很多。
罗伊自信比“愚者”知道更多，但必要的尊重是长久待在塔罗会的守则。
他努力磨砺着自己的演技。
“愚者先生，我想知道‘观众’在高序列可以和哪几条非凡途径互换？”
“我可以支付报酬……”
“正义”小姐试图说服愚者用“金镑”换取信息，但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罗伊在一旁没说话。
他知道——
下周的学习会上，也许自己能得到新的日记。
是的，从克莱恩手上。
金镑。
多么诱人的词语！
现在的克莱恩估计很想答应下来，可惜愚者的位格不允许他答应，而且他也没有足以支付“正义”的信息。
愚者的日记时间结束了。
罗伊淡笑道：“恭喜你倒吊人先生，齐林格斯死了，以你能看见的方式。”
“倒吊人”内心震惊，揣摩着“隐者”这句话的含义。
他僵硬地笑道：“是的，感谢你和你的长辈，但我最近在贝克兰德，没办法去搜集关于工匠序列的知识。”
“没关系，我可以等。”
“同样也恭喜你，隐者先生，根据之前的承诺，我会帮你领取赏金，齐林格斯所有赏金加起来总共有三万金镑。”
还有一些是尼根公爵送我的。
不算在列。
奥黛丽心道。
罗伊含笑点头：“感谢你，正义小姐，你是一位诚实、漂亮的小姐。”
奥黛丽微笑着回应。
上边的愚者同样也努力保持得体的微笑——
即便他知道其余人看不见。
然而。
他怕自己绷不住。
不是一万，而是三万金镑！
克莱恩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心如刀割。
罗伊笑道：“虽然你的诚实非常感人，但我还是想说，给与代领者报酬是必备的一环，所以你可以获得5000镑，希望你不要拒绝。”
“好的，隐者先生，感谢你的报酬。”
奥黛丽愉悦地笑道。
“如愚者先生所说，这就是等价交换的原则。”
罗伊微笑着转身，冲着愚者这边施礼。
愚者低笑着。
但是。
他具体什么心情，罗伊不知道，他也不敢妄加揣测。
下一刻，他说道：“愚者先生，同样感谢您的帮助，没有您提供塔罗会这样的平台，我也不可能有此机会。”
“原先我想，用金镑来报答您实在不妥，但正义小姐提醒了我。”
罗伊恭敬地说道，“您不需要，但您的信徒或许会需要，所以我依旧大胆提出……希望献祭5000镑给您。”
上边沉寂了片刻。
克莱恩有些震惊，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在塔罗会上也能分到一笔钱。
他压抑着情绪，努力让自己变得淡定，低笑道：“可以。”
“倒吊人”内心一阵羡慕。
但是。
他清楚地知道，要不是“隐者”的长辈，他根本没办法杀死齐林格斯，万一齐林格斯被代罚者抓住，结果他无法想象。
“隐者先生，虽然我能领取到这么多赏金，但由于资金管控，我没办法短时间内拿出这么多。”
“没关系，慢慢给就行了。”
罗伊微笑着说。
奥黛丽施礼道：“感谢你，‘隐者’先生。”
随后，罗伊才说道：“另外，我想求购这些材料。”
他干脆具现出了两张纸。
一张写着几种主材料，另外一张写着各种施法材料。
“太阳”皱了皱眉，没有立即开口。
罗伊略微失望。
他最期待的就是戴里克。
如果白银城都没有，那这一样主材料就难搞了。
“倒吊人”沉默了很久。
他在思考，这是不是“隐者”抛出来的试探——
或许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归属的身份。
他迟疑许久，咬牙道：“这些材料我可以试着去搜集。”
“感谢你，倒吊人先生。”
“我也会帮忙看看，有没有这些材料。”
奥黛丽看了几眼。
罗伊点头：“如果有的话，可以从赏金内扣。”
“我不确定是不是，贤者之树的树皮……它可能在我们这儿不叫这个名字。”
此刻，小太阳终于开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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