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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把原本属于克莱恩的活外包给他，会不会有点太过分？
想了几秒，他还是决定自己撸袖子上。
一个，他希望通过神父的渠道，接触大地母神教会的一些信徒、聚会。
另一个，外包这种事也不太像话。
克莱恩又不是穷到没法过日子！
他还准备在塔罗会上，给愚者先生也分五千镑，算是借用场地和截胡的费用。
那也堪比他原来拿到的部分了。
毕竟……
原来的三万金镑中，有不少份额都拿去刺杀大使，而现在由于复活后直接被他们发现、社死，联络阿兹克帮忙即可。
佛尔思又紧贴墙壁，而后尴尬又不失礼貌地一笑，硬着头皮打开门，穿梭到了对着的箱子内。
下一刻，一阵欢呼响起。
罗伊微微一笑。
戏法大师最快的扮演方式，确实是来马戏团当一个戏法表演者。
按照这样的进度。
最快一两个月，佛尔思应该就能完成扮演。
“我也要寻求晋升了。”
这段时间，罗伊有总结扮演的技巧，效果也算不错，但以目前的情况推进，他可能需要两个月才能晋升——
除非能像昨天那样，总结出新的扮演守则。
每多一条守则，就能将扮演需要的时间大大缩减很多。
罗伊继续前行。
走了几步，他在一个地方停下来。
“神秘俱乐部”。
这条街沿着塔索克河，外边就是滚滚大江，与乔伍德区隔江相望，再往前一点就是西区——
事实上，神秘俱乐部所在地，严格意义说已经是西区了。
之前他路过几次，但没有进去过。
进去试试。
他停顿了数秒，最后压低帽子走了进去。
台前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亚麻头发少女，脸上带着些斑点，以太体看起来不是很健康——
她的胃应该不是很好。
罗伊初步判断，而后微笑道：“小姐，你们的俱乐部是做什么的？”
“神秘俱乐部，如您所见，我们俱乐部内都是一些神秘学的爱好者，研究神秘学方面的知识。”
“另外，我们也提供占卜服务。”
少女解释说道。
罗伊低笑道：“如果我想加入呢？”
“您爱好神秘学吗？”
她抬头细看，而后怔了怔——
眼前的男子戴着一顶怪异的帽子，一身灰色长袍，脸上有一些胡须，但整体非常干净英俊。
她脸上顿时浮现出和善的笑容。
罗伊轻轻颔首：“略懂，占卜、神秘学我都有研究，呵，别人都称呼我是格斗巫师。”
“格斗巫师？”
少女不解，“我听海上回来的水手说，巫师擅长用巫术，你怎么叫格斗巫师呢？”
“比起他们，我更擅长格斗。真正的巫师就该这样，练一手闪光巫术，然后运用精湛的格斗技巧，拿起手杖、手枪上去打死对方。”
罗伊轻笑道。
“您真是风趣。”
少女不是很理解，她对巫师了解不深——
在贝克兰德，人们对巫师的了解更多还是来自海上扮演的巫师们，而那些巫师成分复杂。
有些是要素黎明的人，有些是摩斯苦修会，两派行事作风各异，导致形象十分“全面”。
找了一会儿后，她取出一张纸。
“您在上边填写一下资料吧，我们俱乐部是这样的，有帮忙占卜，也有帮忙解答神秘学疑问这类，您可以选择担任，一般都会有报酬。”
少女回答。
罗伊轻轻点头，在上边写下自己的代号、名字。
格斗巫师，罗林。
擅长……
占卜、驱邪、治疗、神秘学顾问。
好像都不错。
但是。
他们的治疗也许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或许是一类不太有用的治疗，保守起见的话——
罗伊填写了占卜、神秘顾问两项。
时间……
周四、周五的上午。
他倚在柜子边上。
“可爱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奥莉·克雷。”
女孩微微一笑，而后看了眼表格，说，“您可以在上边挑选一个房间。”
罗伊扫了一眼，最后定睛在“紫水晶”上。
“就它了。”
“好的先生，您的定价是什么呢？”
“占卜1苏勒起步，神秘顾问1金镑起步，这是知识必要的价格。”
罗伊扫了一眼。
其余人价格差不多也是这数字。
奥莉点头：“是的。”
罗伊走出门，买了一杯咖啡回来，放到桌上。
“请伱喝一杯。”
奥莉有些吃惊，随后轻笑说：“罗林先生，就算你请我喝咖啡，我也不会给你优待的。”
“无妨，我只是感谢你刚才全面的介绍。”
罗伊微笑道。
奥莉微笑不语，罗伊往里走去。
他刚走了几步，外边来了一个人，低声道：“你们这边有神秘学咨询吗？”
罗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一位长相白净、看上去像是女子的男人。
他饶有趣味地驻足观望。
奥莉取出表格，说：“当然，我们这边是神秘学爱好者的集会，有很多人都懂神秘学方面的知识，刚刚那位巫师先生就擅长神秘学。”
她指向走廊。
罗伊微微一笑，颔首行礼。
男子看了一眼价格，又看了眼罗伊，接着迟疑片刻，说：“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1镑。
对他而言有些昂贵，但罗伊看上去非常博学、可靠。
他愿意相信对方。
“请跟我来。”
罗伊点头。
奥莉竖起大拇指。
在她看来，刚来就获得了一次生意，罗伊的运气和形象着实装扮的有点好。
罗伊找到了紫水晶房。
装修很华丽。
看得出来，这边已有一阵子没人了，桌上都有沉积的灰尘。
男子脸上再度浮现迟疑之色——
对方真的懂神秘学吗？
“好了，坐下吧，如你所见，我也是刚来，不过相信我，我能给你物超所值的知识。”
罗伊压低帽子，形象看上去如故事中的巫师。
男子坐下，道：“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一种药，是可以让人变成女性的。”
罗伊沉默片刻，随后轻笑道：“有，在神秘学中，变成女性后她们通常被称呼女巫或魔女。”
女巫、魔女？
男子微微一愣，而后有些惊喜道：“这么说真的可以变成女人？”
“是可以，但你要明白世间的事并非全无代价，这类魔药的配方掌握在魔女教派的手中，她们天生带来灾祸。”
罗伊轻笑道，“作为普通人，应该是有一位魔女或女巫告诉你这件事，并引诱你成为女巫，对吧？”
男子脑海中浮现出圆脸少女，恍惚一阵后，轻轻点头：“也许吧。”
魔女、灾祸。
他想了想，又问：“如果对方引诱我成为魔女，应该是想图谋我的什么呢？”
“可能性很多，通常来说是想控制你为她做事，但她们不会真正告诉你如何成为女巫，那么你就会沦入疯狂。”
罗伊靠在椅子上，“另外她们还掌握着诅咒的能力，通过血液、头发可以施加诅咒，所以不害怕你背叛。”
男子瘫坐在椅子上。
他好像瞬间失去了希望，整个人变得没力气，嘴唇颤动着，许久后……
他说道：“谢谢。”
他留下一张金镑，起身准备离开，到了门口男子又停下来。
“我下次能再来找您吗？”
“周四、周五的早上，你可以过来，另外1镑是起步价，有些知识本身就很昂贵。”
罗伊淡淡说道，“被人控制，你可以减少支出。想要自由，你就要付出更多金镑的代价，比如你口中的那个药，三种加一起至少需要三千镑。”
男子愣了愣，细细看向这位戴着帽子的灰袍男子，隐隐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感谢你罗林先生。”
他离开后，罗伊摆弄着吊坠，见它顺时针的旋转，而后收起吊坠陷入沉思。
果然是谢尔曼。
对于谢尔曼来说，在特莉丝引导下踏上刺客途径，就注定了是一场凄惨的悲剧。
特莉丝可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
他没办法规劝。
谢尔曼本身就是矛盾的，他有着男人的性别，却向往、渴望成为女人，女巫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罗伊落在位置上，陷入沉思。
按他初衷，这样的扮演是加深自身在其余人心中的“巫师”印象，某种程度上也是第一种守则的扮演方向。
不过。
它可以拓宽自己的渠道。
通过神秘俱乐部，或许能认识西区某些贵族。
罗伊闭目思索。
……
下午，罗伊回到家中。
从谢尔曼后，他没有再迎来一个客人。
所以。
到中午，他早早就离开了，路上顺便买了其余辅助材料。
低序列的辅助材料往往不罕见。
占卜家的夜香草、金薄荷、毒堇与龙血草都是比较昂贵的药材，可以在药店轻松买到。
重点在配比。
对罗伊而言，这些自然也不成问题。
他坐在房间内等待。
过良久，底下传来门铃声。
罗伊去开门，穿着得体的蒂莉站在楼下。
注意到罗伊的目光，蒂莉羞涩地低头，说：“服用魔药可能疯狂，万一我服下后发疯了，至少能体面地死去。”
“不错的想法。”
罗伊嘴角微勾，“但是，序列9的魔药一般来说不会服下立即发疯，除非你已经是半个序列9。”
“半个序列9？”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半个非凡者，比如你，我最初猜测你可能是天生的偷盗者，后来发现你只是手很巧，比较擅长偷东西。”
罗伊轻笑道。
蒂莉嘿嘿一笑，跟着进入房间关上了门。
到了楼上，罗伊在器皿中倒入纯水，然后一一放入提前配置的材料，最终——
粘稠的深蓝色液体浮现眼前。
“直接喝下去吗？”
“是的。”
罗伊轻轻点头。
蒂莉闭上眼，接过碗，一口闷了下去。
激烈的魔药刺激着她的食道。
她顿时脸色狰狞起来。
在耳畔，呓语声此起彼伏、来回响起。
“按照我说的做，在脑海里想象一件物品，常见的，简单的，容易的……”
罗伊述说着“冥想法”。
蒂莉连忙照做。
过了十几秒钟，她发现自己的症状确实好多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多的呓语。
“恭喜你，占卜家。”
“谢谢你先生。”
蒂莉感激万分。
没有罗伊，她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兴许哪天死在了南区某个下水道。
罗伊淡笑道：“你可以叫我格林。”
“是，格林先生。”
蒂莉低头。
“好了，这几本书你拿去阅读学习，不识字的话……”
“我这段时间有自学。”
蒂莉回答。
罗伊点头：“很好，这样能省去不少麻烦。”
随后，他介绍了占卜家的能力、状况，并引导对方学会了“灵视”能力。
最终。
罗伊严肃地嘱咐：“虽然你成为了占卜家，但在序列9的阶段，你的实力没有切实提升。”
“我明白。”
蒂莉体悟、琢磨，然后开始尝试着使用灵摆占卜，很快就感受到了魔药的强大。
罗伊没有提醒。
很多“守则”，靠别人提醒是没有用的，只有自己探索、发现，才能真正掌握魔药的精髓。
因此，他只是说。
“你可以将自己代入到占卜家的身份中，但不要沉迷于占卜家，这有助于你迅速掌握它。”
“我明白了，感谢您，格林先生。”
蒂莉由衷地感激。
罗伊淡笑道：“你成为非凡者，对我来说也有好处，特别是占卜家，一个合格的占卜家能带来很大的帮助。”
“是，我会努力成为合格的占卜家。”
蒂莉表情严肃。
罗伊点头。
他送走了蒂莉，而后升上神秘殿堂，日常扫了一下书架。
这段时间，隐匿贤者的灌输工作不是很积极，经常灌输一些杂乱无章、不成篇幅的知识。
要么就是一些对他巫师没有作用的知识，比如占星方面的知识——
这玩意儿在星象师序列指不准会起作用，但短时间内派不上用场，至于星象占卜他用的次数就更少了。
所以。
他基本上两三天才会扫荡一遍。
《星象解析》
《卷轴绘制大全》
全是未来可以用的存储知识。
罗伊皱眉。
他看向最后一本。
嗯？
《风暴途径部分材料研究》
好家伙。
老东西爆金币了！
罗伊立即拿起来。
风暴教会的非凡能力他一直想研究，但不认识比较强的非凡者，唯一算半认识的阿尔杰还不可能表演给他。
因此他只能望而兴叹。
没成想隐匿贤者直接爆书了。
感悟、吸收后，罗伊反复推衍，而后写出了可能实现的几种巫术材料、效果。
银电树粉末。
这种树木很容易被雷电劈中，根据隐匿贤者的灌输，它的果实是海洋歌者的辅助材料。
树木粉末市面上比较常见，毕竟树木的皮、树屑都可以研磨成粉，效果虽跟果实没法比，但作为下位替代、序列7的巫术……
那已经绰绰有余了。
至少比表演戏法的电击要强得多。
当然。
即便相对廉价，10g的价格可能也得好几镑了。
第二种是蓝影隼巢穴物粉尘——
根据书上所写，它受蓝影隼的影响，具备“风”的力量。
这种材料也不贵。
下位替代是风隼的羽毛或者巢穴物粉尘。
佛尔思表演的戏法中就有刮风术，罗伊懂得刮风的原理，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廉价材料来实现。
第三种是“海须草”的植物粉末，根据书上记载的特点，可以用灵性激发释放水类巫术——
他暂时的想法是用来激发水浪，或者释放雾气。
这些是他暂时能想到的。
知道材料相性后，掌握巫术就是这么简单，但材料的特点、相性要是自己去尝试、研究的话，花费的钱和时间都会成倍提升。
“不错。”
“这算是近期最有用的知识了，多来点这样的。”
罗伊放下书籍。
如果隐匿贤者每次都能像今天一样，他完成巫师的扮演应该用不了两个月。
夜晚，他照常出去，寻找可以扮演的机会。
至于艾辛格那边。
对方没有联络，他自然也不会上门去。
第二天早上，他又去了一趟神秘俱乐部。
这回见到了一位“同僚”。
对方叫加里·扎比亚，一位酷爱神秘学的爱好者，同样参加了神秘俱乐部，项目是占卜。
罗伊花费5便士体验过。
只能说，对方使用的方法跟占卜毫不相干，纯粹图一乐，把罗伊在一旁都看得乐呵了。
不过。
他花费了5便士，还是成为了加里的朋友。
原因很简单。
迄今为止，罗伊是第五个体验他占卜的顾客，第一位愿意付费让他占卜的神秘俱乐部成员。
贵族们的追求很迷惑，有时候“友谊”来得就是如此简单，让罗伊都大为感叹。
跟他一样的还有格莱林特子爵。
为了少一些麻烦，可以付出更多的金镑，不像罗伊——
他很清楚。
自己身家看起来丰厚，可相对于日后晋升需要的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
包括蒂莉这边。
给了她“占卜家”魔药，他不会再帮忙搞“小丑”魔药，就连配方也会让对方付费购买。
除非对方有很大的功劳。
如此，三日过去。
周日如期而至。
罗伊升上神秘殿堂，在星图上扫视，思索着要不要拉弗兰克进入“学习会”。
对方只是序列6。
以他现在的灵性，足够支撑三人加一个小号了。
不过。
弗兰克不主动提，他主动说好像不太好。
罗伊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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