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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只留下一张波如蝉翼的皮。
姝歆将皮捡了起来，揉成一团还没有鸡蛋大。与那块破损的晶石一起收入随身空间。
至于生命法则碎片，她暂时收入识海中，现在还没想好怎么用。
可以直接融进自己的身体，增加寿元。
可是姝歆现在是员工，寿元对于她来说，只要自己不在任务副本中挂了，几乎等于永久生命。
至于普通人，根本无法融合纯净的法则之力。
还有一个用途就是，熔炼生命空间。
普通空间只能存放死物，可若是蕴含了生命法则，则能够存放生命，甚至是……
不过就算是要熔炼空间，所需要材料和要求和有很多，等这次副本结束后再慢慢考虑。
素素刚才感应到从巨型邪灵身上逸散出暗能，亲自控制墨玉小瓶进行收集。
她的身体毕竟才刚刚化实，抛开其它法术神通，实际她的实物力量很弱。
在外面抱着比自己身体还大的瓶子，飞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此时累的翅膀都支棱不起来了。
回到姝歆识海中后，直接钻进自己的蛋壳里修养。
姝歆感应了一下墨玉小瓶，就刚刚两个多小时里，竟然收集了差不多一百万个单位的能量。
这些暗能和其它能明显感知和看得到的魔煞之气不一样，几乎和空气一样，就连姝歆的次元之眼也分辨不出来。
如果不把这些暗能收了，就会从新回归天地间，然后逐渐变成魔煞之气。
就是姝歆昨天晚上看到的，漆黑黑空里，那些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暗物质。
这些黑暗物质在遇到合适的生灵，就会寄宿上去，然后不断侵蚀吞噬其灵魂，从而变成真正的邪灵。
邪灵再次渗透进人的身体，就会一步步转化为婴灵，巨婴，巨型邪灵！
姝歆大概摸清楚了这个世界里邪灵的进阶步骤。
她看看交易卡上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五点钟了。
环视一圈屋子，三面墙壁破损，还好不是承重墙，所以楼层没有塌下来，一大块的楼层坍塌下来。一片狼藉。
管他呢。
姝歆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就地盘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拿出东西吃起来。
回想整场战斗，才有种说不出的后怕——即便自己掌握先机，任她砍，她差点连那巨型邪灵的防御都攻不破。
折损了防御符几十张，五把飞刀，现在只剩下四把了。
好在战利品也很让她心动，到现在，她收集了三张皮，一大两小，应该能将异鬼面具提升两个等级了吧。
时间很快来到六点钟，外面的铁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姝歆微微睁开眼睛，眼中闪过狠意，她闭上眼调整了下情绪，整个人恢复如常。
……老板小心翼翼打开门，看到门厅的灯仍旧亮着，喊了一声：“妈，妈——”
来到门厅，发现整个客厅里一片狼藉，墙壁破出一个大洞，地面，沙发……所有一切都变得破烂脏污。
而沙发后面的隔间里，原本应该躺着老人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看了一圈，终于发现盘坐地上的姝歆。
此刻外面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从阳台和落地窗户洒进来，整个客厅亮堂堂的。
老板脸色一变，带着几分愠怒和惊恐，几乎脱口而出：“你，你没事？”
没事还是没死？
姝歆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对方，“嗯，没死。”
老板一时间还没有从一贯的本地人的高傲和优越感中调整过来，对方只是一个外来者，是这个世界的补给品而已。
老板倨傲地说道：“只是让你在这里待一晚上，却把我家弄成这样个样子，赔钱吧，这座房子我花了六十多万……”
说着，她理所当然地拿出交易卡。
姝歆冷声道：“坑害了别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这心性手段果真不一般啊。你就不怕这世上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吗？”
老板有些心虚，对方没事，而且房子还弄成这个样子，那两个东西也不见了。
可见这人是有些本事的。
可旋即她又硬气了，有本事又怎样，这里的规则不能随便动手。
所以，就算对方搞定了那两个，也不能拿她怎样。
既如此，她怕什么。
“什么理直气壮，这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你要觉得不合理，你大可以不签订契约啊。既然签了，现在在这里跟我bb个什么？”
这个论调听着就很熟悉，认栽。
姝歆突然皙然一笑，“呵呵，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的契约就此结束……”
有规则保护，姝歆不认也得认，懒得跟对方纠缠。
可是当她正要离开时，对方却蛮横地叫住了她。
“等一下。”
“你把我的家弄成这个样子，拍拍屁股就想走人？赔钱——”
“若是不赔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姝歆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冷冷地看着她：“你要让我怎样吃不了兜着走？”
“根据契约，我只是让你在我的房子里待几个小时。可是你来了后却把房子破坏成这样，必须赔钱。”
老板说着话，手指在交易卡上操作了一下，然后伸到姝歆面前。
这时，姝歆面前浮现出一行字：
【请问你是否认可对契约方造成的财产损失，合计23万？】
姝歆道：“不认可，这不是我造成的。”
面前的询问消失。
然后任由老板如何在交易卡上操作，上面都显是“无效”。
像极了某些走在路上摔了一跤都要告地心引力的人，反正随便讹也没啥成本，有枣没枣打一筢再说。
好在这里规则并不会惯着这种人。
姝歆冷笑一声，转身继续往外走去。
那老板顿时急了，那可是几十万啊，杂货铺的收益微弱，自己身体这些日子亏耗严重，没有个十几万的能量补不回来。
还有房子破成这样，也需要几十万才能修复。
原以为这个外来者只是如前面的那些一样，帮她应付那个东西一两个月呢，没想到却将那两个吸血虫给解决了！
可见这个外来者有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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