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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么让他们开口，而是怎么让他们别乱开口。
没错，包括最后那个叫赫伯特的高级特工在内，四人全部因为地狱般的审讯发生了思维混乱、逻辑失调的情况，在审讯后，哪怕花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们“重回现实”，但沉重的精神创伤却仍然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基本社交能力。
其中最典型的表现形式就是，他们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答非所问已经是最好的情况，更严重的，甚至都开始自创语言了。
陈沉对此毫无办法，但这个时候，一个真正强大的现代医生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确认常规手段已经很难让被审讯者快速复原之后，平川当机立断地采取了极端手段，那就是，强制关机。
“我会把消息先透露给.第三方，让他们试着查一查。”
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他们的脑子里就好像被装了一个开关一样，只要审讯人员一提到“黑暗”、“房间”之类与审讯室有关联的词语，他们就会立刻浑身发抖。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们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你可能不知道，在你们的审讯开始之前，我、包括伊萨姆承受了多少压力。”
“确实。”
陈沉毫不犹豫地点头，胡狼也随即打开了文档。
“当然可以。”
“没问题。”
苏海尔果断回答，随后又略带调侃地说道：
叙利亚政府军终于有了新的筹码，不过在这份筹码交给他们之前，陈沉是肯定要收点利息的。
“走AirBNB。”
陈沉果断点头，两人继续讨论了行动的细节，在计划敲定之后，陈沉立刻拨通了夏星的电话，着手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
“不过，这种地方只能给柴斯里这样的干净队伍用，如果是你们要去的话.那就没那么简单了。”
“如果是让我的队伍单独行动，那我只能说.我能拿到的东西应该比较有限。”
“不过，我们现在应该可以讨论报告里的具体内容了吧？”
“这些问题都解决，我们才有抵近侦察的条件——怎么样，没问题吧？”
“我觉得很难，并且一定会有伤亡。”
“我出过岔子吗？”
陈沉目瞪口呆。
而那几个特工当下的状态则是更加吓人，苏海尔甚至怀疑他们的人格都已经被摧毁了.
想到这里，苏海尔开口说道：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可以保证满足。”
“我们确实得去一趟哈姆瑞特，但我们不是去斩首的，我们得去抓人。”
“你知道我不可能拒绝，如果拒绝，我们的合作就算是走到头了。”
“有人怀疑伊萨姆要当第二个利雅得，在总统面前大肆攻击。”
对抗是根本不存在的，其中三人或许是本身密级就比较低，恨不得把自己上学的时候yy过哪个女老师的事情都交代出来，而另一个密级最高、此前表现得最镇定的特工，也不算积极、但完全配合地回答了陈沉的问题。
“我们已经做好了硬撑两周的准备，如果两周内还不出结果，我们大概真的会动枪。”
“所以，我需要一点回报。”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针对哈姆瑞特的行动可以取消，对吧？”
说到这里，胡狼停顿了片刻，随后继续说道：
“当然，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
“我有预感，这次行动如果成功的话恐怕我又要花掉一大笔钱了。”
陈沉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赶紧摇头打断道：
“你话说清楚点，别搞这种骚里骚气的东西！”
“所以，你先把外围情报共享给我，具体计划执行，就交给我们了。”
于是，陈沉顺利地拿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并且通过多种细节的组合，成功地加强了多份口供的合理性，最终形成了一份可以对外发布的证据。
“应该说，他们或许存在某种更加深层次的合作，但合作的细节或者是还没有敲定、或者是由莫里斯主导、还没有传达到赫伯特这里。”
“之所以有人要放出消息，就是因为他们害怕这种深层次的合作被暴露，打算杀莫里斯灭口。”
“合作愉快，相信我，这笔钱是会给你带来惊喜的。”
所以，如果能从苏海尔这里搞笔额外的资金，对东风集团来说，必然能极大降低后续的经营压力。
陈沉坦然地摊了摊手，而苏海尔则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我说得有点太多-——回归正题，你想要什么？”
陈沉向苏海尔伸出了手，后者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陈沉略有些神秘地说道。
几分钟后，眉头紧皱的胡狼重新抬起头，一边下意识地敲着桌子，一边开口说道：
“这个人的背景很奇怪啊，英国人，但在JD组织中担任要职-——应该这么说吗？”
陈沉的本意是想让渔夫作为向导随队去往哈姆瑞特，但这一次，夏星却是自告奋勇。
“你可以拒绝，反正你已经看过报告了。”
“没问题。”
“多少？”
“也是.”
“那就好。”
陈沉同样笑了起来。
“他们很聪明，直接把消息抛到了我们面前。”
“依次越境，分散突围，最后在哈姆瑞特集合。”
胡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别打这种岔了.我是认真的。”
苏海尔缓缓点头，随即又问道：
“我们来办？”
陈沉果断回答。
“简单点，钱吧。”
“你们办不了。”
“逆向思维一下，他们越怕什么，我们就越要做什么。”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陈沉打算把那个兵工厂跑起来。
通过有线剂量麻醉剂让几人反复进入昏迷、又反复苏醒，一点点去重新建立表意识和潜意识的边界，一点一点地将破碎的逻辑全部扫进潜意识深处，然后再重新建立起一套新的逻辑。
M7、Noveske N4都可以，191不考虑，但如果是大口径版本的191，也不是不能一试。
“可以。”
“第三，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伪装。虽然我的队伍是干净的，但这么多东亚面孔出现在哈姆瑞特那样的小城还是太显眼了，我们的对手不可能完全没有反应。”
“三亿美金。”
“没问题。”
陈沉的话音落下，苏海尔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是个佣兵，在我这里，没有免费赠送的说法。”
“然后，我会带一支队伍亲自去一趟哈姆瑞特，看看那边的情况。”
陈沉实在是好奇她是怎么在哈姆瑞特这种小地方找到落脚点的，于是便忍不住问了出来，而夏星的回答，则是着实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这真的不是一个小数字，别说对他的家族、甚至对叙利亚政府来说都是如此！
“要那么多吗？”
坐在苏海尔对面，陈沉开口说道：
“从审问记录到口供你都已经看过了，毫无疑问，他们现在所供述的东西全部都是真实可查的。”
陈沉直截了当地说道。
“赫伯特的价值已经被榨干了，但很显然，他跟那个叫莫里斯的恐怖分子的关系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苏海尔的表情稍稍有些惊讶。
“理论上是越快越好-——下午？”
“如果需要，我就兑现，如果不需要，成本也不高。”
“明白了。”
“所以，行动不仅不能取消，还得加速。”
“我确定。”
“是的，但我要的不少。”
那么，只要资金能保证按时到达，分期付款其实也不是不可接受。
“不过，你在东风兵团上花的每一笔钱都非常值得，不是吗？”
他们的生意要扩张，规模要扩大，就必须要采购更多更精良的装备、发放更多工资、支付更多的训练费用。
“这人不可能是业余选手，如果不是有你的情报确认，我甚至都要怀疑他是军情六处的另一个棋子了”
而到了这一步，审讯的难度就已经基本不存在了。
他并没有对陈沉事后要价的行为提出任何质疑，因为他知道，此前确实是情况紧急，陈沉先把事情办了的做法不仅不是“阴险”，反而是优秀合作伙伴的最重要特征。
这样的方法非常有效，仅仅4轮麻醉、16個小时之后，所有人就基本恢复了清醒。
“分期付款吧，怎么样？”
“AirBNB？？”
“什么时候出发？”
“不对。”
胡狼没有立刻翻开文件，而是问道：
装备、伪装、落脚点都没有问题，作为后勤专家，夏星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一切。
“虽然具体的细节不多，但从他们前期的行动来看，他的计划非常有章法。”
他不打算制造坦克，但他真的打算造一把好用的枪。
“.我指的是你的任务。”
但，这仅仅是相对于东风集团当下的规模而言的。
“这证明，他们对东风兵团相当了解毫无疑问，这是军情六处干的。”
他可不想再失去几根手指了。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而言之，你们可以换到的东西的价值绝对不会低。”
“既然有，就一定会有破绽。”
“但如果你有计划，我可以执行得很好。”
“那么，我们合作愉快。”
“可以。”
“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做敌人。”
“但没想到，伱们只用了四天.这速度甚至让我有点害怕。”
“我跟你们去。”
胡狼略微思索片刻，随后说道：
“武器装备提前两个小时出发，我们跟在后面。”
他需要的本来就不是一笔快钱，而是一笔项目资金。
“不能仅仅看表面，你得想想，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放出这个消息。”
想搞这玩意儿可是正儿八经需要一笔大钱，虽然从骆驼提供的新装备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有在东风兵团身上实验新武器的想法，也有可能提供一部分的技术支持，但归根结底，大头还得东方集团自己去搞定。
一想到这件事情，他都忍不住想要呕吐。
“依靠这份口供，你们完全可以跟北约、跟美国组织新的谈判。”
陈沉微微点头，两人稍稍收敛了神情，立刻转入了真正的工作状态。
有谁能像他们一样，把军情六处特工的嘴撬开呢？
别说叙利亚了，恐怕整个世界上都不会有几个
光是看着那些用客观、学术、专业的文字记录的审讯记录，苏海尔都感觉到一阵接一阵的头皮发麻，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那些人到底是经过了多少痛苦的折磨。
“想要干掉他倒是不难，定位好一次突击就结束了。”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要参与这次行动吗？”
并且，从另一方面讲，还有谁能做到他们做到的事情呢？
“那么多恐怖分子聚集在哈姆瑞特，他们不可能没有任何计划。”
陈沉摇了摇头，回答道：
“你确定我可以看？”
“说实话，我不太想接。”
“所以有关哈姆瑞特恐袭的情报确实是假的，那个恐怖分子跟赫伯特早就有联系，算是他的傀儡之一。”
“好吧.向导呢？”
“我会参与。”
“但是，想要活捉？”
事实上，现在的东风集团算不上多缺钱，毕竟一季度的经营状况还是非常良好的，在蒲北的生意也不存在说需要去买地啦、去疏通关系啦、去“分润”啦之类的成本，现金流基本能维持充裕和稳定。
陈沉毫不犹豫地回答。
两个小时后，已经拿到了前期外围情报的陈沉叫来了胡狼，两人相对而坐，陈沉把手里的文件推到了胡狼面前，随后开口说道：
“你要的外包任务来了。”
“同时，我们要在哈姆瑞特找一个合适的落脚点，这点我搞不定，只能你来解决。”
“是的，我提前下了很多单，几乎所有可能用到的关键城市都有订单。”
苏海尔连忙回答。
“36个月怎么样？每月支付一千万美元，多出的六千万美元当做利息。”
“如果不是有人主动泄密，估计你们到现在也抓不到他的行踪。”
“接头方式、集会方式都相当隐秘，信息隔离做得很好。”
“你能搞定？”
“只要钱？”
陈沉毫不留情面地回答道：
“以你们的能力，打打仗还勉强凑合，但对这种要求极高的特别行动，你们根本就把握不住。”
“当然，我完全相信。”
“当然！”
陈沉不再多问，于是，前往哈姆瑞特的计划便就这样确定下来。
一个小时后，在夏星的安排下，车队首先出发。
三个小时后，包括陈沉、夏星、胡狼和柴斯里其他队员在内的侦察小组，开始向哈姆瑞特的方向前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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