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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不朽者曾经的大敌，死灵们见识并且深刻体会过他们那几乎神明般的力量。
那是与唯物主义科技完全不同的一套体系，以神秘莫测的亚空间以及灵能作为基础。
如果不是因为银河系内还有星神这个无法用常理来衡量的例外存在，古圣毫无疑问将会是这片天地永恒的统治者。
只可惜历史没有如果。
古圣最终被星神击败，从银河系霸主的宝座上跌落下来，那本应该永生不朽的灵魂不幸沦为卡坦们的腹中佳肴，直至迎来彻底的亡族灭种。
然而作为天堂之战的胜利者，太空死灵并没有机会接触到古圣的核心科技，获取那最为丰厚的战利品，他们至今依然对灵魂领域的事情知之甚少。
也就是说，赢家没能通吃输家。
按照最常规的解释，古圣的遗产应该是被古灵族，也就是如今的黑暗灵族所继承，那些尖耳朵豆芽菜以此创造了辉煌的帝国，肆无忌惮享受了六千万年时光，而太空死灵因为背刺星神元气大伤，不得不陷入沉睡，避其锋芒，被迫将银河系霸权拱手相让。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黑暗灵族确实占据着网道的中心——幽暗之城科摩罗，手中还握着大量古圣科技。
只不过因为色孽的存在，禁止使用灵能成为了他们的绝对法令，这也导致那些以灵能作为驱动的古圣科技没办法启用。
“你不是一直都对这种传闻嗤之以鼻的吗？”欧瑞坎故意问道。
“别说我，难道你之前不是这样？”塔拉辛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所谓的【古圣秘宝】，只不过是我们中的某些族人依旧对恢复灵魂和躯体抱有希望，不肯承认发生在我们整个种族身上的可怕现实，所以才选择将那不切实际的念想寄托在不朽者莫须有的遗产上而已。”
作为银河系最伟大的寻宝者，他非常了解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才会笃定那玩意根本就不存在。
“也有一些是出自于身为不朽者对手的傲慢。”欧瑞坎并没有否认塔拉辛的反问，而是补充道，“那个曾经让我们狼狈不堪的强敌，其继承者怎么可能把自己玩成这幅悲惨模样？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所以他们一定没有从不朽者那里继承到真正的东西，古圣强大的秘密仍然藏在银河系的某个地方。”
黑暗灵族看似在绝对安全的领域内继续狂欢，无需为外界严酷的生存环境而担心，平时还可以出来打打秋风，俨然一副将银河系当作自家游乐园的模样。
然而实际上，他们更像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潜身缩首的躲在网道深处苟活，已经完全丧失了进取之心。
哪怕是出自对曾经大敌的尊重，太空死灵也不可能承认这群如同害虫般的家伙。
所以总的来说，传闻的产生仅仅来源于两个方面，太空死灵们的渴望以及怨念，而非最关键，也是唯一有意义的东西——证据。
因为在这无数岁月以来，太空死灵都没有找到任何相关证据，所以塔拉辛和欧瑞坎都不相信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可是那小子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塔拉辛谨慎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古圣秘宝】确实存在，并且钥匙并没有掌握在他们名义上的继承者，艾达灵族的手里，而是掌握在蒙受他们提携的另外一个种族，也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那一方——绿皮兽人的手上”
欧瑞坎点了点头，这也正是他的猜测：“依靠兽人的【俺寻思之力】作为触发机制，从而筛选出合适的继承人，除非是把那群绿色的杀人菌子给彻底根绝了，否则希望便会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直保存下去，并且兽人那强大的战斗力也会给继承人提供有力的保护——这确实是一个绝妙的点子。”
他们俩几乎全程目睹了维牧在大漩涡的所作所为，得到的最直观感觉是那小子正在成长。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正在渐渐获得某种权限。
“所以各方势力才会那么想要得到他。”塔拉辛低着头，若有所思道，“我很担心，我们这次取得的胜利，其实是在原初毁灭者们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以一个明面上的战略失败，来掩盖自己真正的计划，当年帝皇被迫坐上黄金王座时，许多人便有着类似的猜测。
由于其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即便是被打败了，人们也会担心那无穷多的后手——这是对超级强者的一种基本尊重。
“那倒是一件次要的事情。”欧瑞坎却摆了摆手说道，“如果我们的推断正确，【古圣秘宝】确实存在，引来多方势力的觊觎是必定的，问题的关键在于，它到底被藏在银河系的哪个地方，具体又会是一件什么东西。”
即便是无法直接恢复他们的灵魂与肉身，想必也可以帮助他们对这方面的理解变得更加深刻。
“以及最为关键的一点，我们怎么得到它。”塔拉辛补充道。
平时还可以跟人类嘻嘻哈哈，可是在关乎整个种族命运的问题上，他不会有半点含糊。
此时的无尽者看上去就像是一名杀伐果断的铁血枭雄。
“没错，太空死灵必须得到它。”
欧瑞坎目光锐利，也跟着点了点头，仿佛化身为一名心狠手辣的无情毒士。
两位太空死灵在这方面难得达成一致。
天真和浪漫被理所当然的抛到脑后，想要肩负起整个种族的命运就必须得果决。
大不了在重回银河霸主的宝座之后，太空死灵给人类这个种族留有一席之地，让他们远离纷争，快快乐乐，也算是一种补偿。
“但万一要是而且我觉得这种情况大概率会发生——那玩意只有常规的血肉生物才能够取得和使用，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
塔拉辛又挠了挠头，刚才铁血枭雄的形象瞬间被抛得九霄云外。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朽者折腾出来的玩意大多数都需要灵能才可以驱动，和我们的体系完全不沾边。”
相关的事情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无情毒士就已经陷入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渴求灵魂却又隔绝灵魂，这正是属于他们的悲哀。
两位传奇太空死灵相互大眼瞪着小眼，场面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刚才他俩摆出的那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整个种族甘当恶人，舍我其谁的架势，一时间仿佛成了搞笑的中二病。
或许，他们能够相信那个年轻人？
塔拉辛和欧瑞坎都不太确定，他们实在不习惯这种将自身命运交付到他人身上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都必须立即上报给复苏委员会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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