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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大秦:让你修长城你把匈奴灭了? > 第七十六章 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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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狼居胥山山巅。

    嬴轩眺望远方。

    东侧的草原,西侧的大漠,仿佛分割天地的一条竖线。

    视野辽阔,让人心中不禁生出豪迈之情。

    嬴轩忍不住感慨一句。

    “不愧是匈奴圣山。”

    匈奴信仰长生天,狼居胥山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泰山”。

    单于继位或是事关种族大事,他们总是会在狼居胥山祭天以求上天明示。

    这里是他们的是祭祀圣地,是精神信仰。

    嬴轩站在这里,才能真正明白。

    为什么封狼居胥是古时武将,个人功业追求的最高顶点。

    为什么封狼居胥会成为文人墨客最血脉膨胀的诗篇。

    嬴轩深吸口气,遥遥眺望。

    向西百里偏北,便是姑衍山、王庭龙城!

    那里是匈奴最后的防线。

    嬴轩此刻仿佛俯视一般。

    心中满是豪情。

    身后的刘邦眼神激昂,声音低沉。

    “从古至今,我华夏大地,还从未有谁能将国土扩展到这里!”

    “此等壮举,必将青史留名。”

    “能跟随殿下,我等当真是三生有幸。”

    二牛并不理解青史留名那让人心潮澎湃的含义。

    可此刻跟随着嬴轩的目光看去。

    也是大声说道。

    “这才算哪里,迟早有一天,那王庭也会像这狼居胥山一样,臣服在公子脚下。”

    刘邦大笑一声。

    很是赞赏二牛无畏的勇气。

    可匈奴王庭并不单指龙城,毕竟冒顿有着庞大的疆域,强大的骑兵。

    就算一时败在嬴轩面前,他们也能逃离。

    想要龙城臣服简单,想要王庭臣服。

    确实是难!

    身旁的韩信也是出声。

    “此言差矣!”

    “那王庭毕竟有着数十万骑兵,就算逃也能逃走大半。”

    “他们总不会傻的站着等我们杀!”

    刘邦听后很是赞赏,终是觉得。

    这小子总算靠点谱,能跟上自己的思维。

    可韩信没停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不能墨迹!”

    “殿下,末将以为,我们现在就应该立刻奇袭龙城。”

    “我们将龙城围死,出来一个杀一个。”

    “看那冒顿还有没有精力去对抗河南地。”

    “他若是回头,我们便向东撤。”

    “他若是不回,彻底放弃龙城,我们便绕去背后,给他致命一击!”

    韩信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手掌用力并做一起,像刀一样狠狠挥下。

    让神色已经僵住的刘邦狠狠打了个寒颤。

    二牛也是咽了下口水。

    嘟囔了一句。

    “你激进,你激进行了吧!”

    嬴轩却是大笑一声。

    没有回绝韩信的提议。

    反而是大声说道。

    “准备牛羊!”

    “今日,我便要在这狼居胥山封禅祭天!”

    “让匈奴人看看。”

    “他们的圣山,也已经拜倒在我大秦脚下!”

    嬴轩的话音落下。

    韩信面色一僵。

    倒吸一口气。

    好家伙,自己只是单纯的想杀胡人。

    公子倒好,杀人还诛心。

    在人家圣山封禅祭天。

    这简直比当他们面玩弄他们妻妾还要狠毒。

    刘邦眼睛瞪圆。

    不断摇头。

    “只此一下,只怕匈奴人们心中的信仰就会彻底崩塌!”

    “狠!够狠!”

    随着浓烟升起。

    那狼居胥山上,当真摆起了一个临时简陋的祭坛。

    四周鼓声雷动。

    三万大秦将士汹涌呼啸。

    天地震动,那一直盯着他们的匈奴斥候,本来还不解其意。

    当真正看到,浓烟升起,祭坛上一副祭祀模样。

    顿时心神俱裂,疯狂的向北方跑去报信。

    北方数十里外。

    暂时停下的大军营地里。

    左谷蠡王面色羞愤。

    十数万的大军,就这样被几千人赶得抱头鼠窜。

    别说南下攻秦了。

    连圣山都丢了。

    这次当真是丢尽颜面。

    面前包曲与兰林剑半跪在地。

    包曲声泪俱下的讲述了所有的经过。

    还笃定的重复几遍。

    “那秦人就是在引诱我们!”

    “下来数万人,山上还有那么大动静。”

    “绝对有十万兵马。”

    “兰林剑确实没有撒谎。”

    “他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那大秦长公子为何不杀他!”

    “属下倒是也有了一点头绪。”

    包曲说完,心惊胆战的偷瞄了左谷蠡王一眼。

    现在的他必须要证明兰林剑没死是合理的。

    否则他自己怎么活下来的,也根本解释不过去。

    果然,听到这里的左谷蠡王抬起了那阴沉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说出。

    “说来听听!”

    包曲汗流浃背,他知道逢此大败,左谷蠡王不知有多恼怒。

    只要这个理由不能让他满意。

    两人必将成为他、成为外面将士泄愤的目标与工具。

    到时想死都不容易。

    “末将认为,那大秦长公子就是想要故作疑阵。”

    “让您怀疑兰林剑。”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

    “甚至不惜连我也放过,也要让您亲自杀了他!”

    “只有这样,兰氏才会彻底与您结仇。”

    “他毕竟是兰氏这一代最强,最有希望之人。”

    “还是您从兰氏,从单于手中强行借来的。”

    “若是就这样死在您的手里,只怕兰氏会心中多疑。”

    “单于面子上也过不去!”

    “那大秦长公子,很深的心计,就是为了离间我胡各部族关系!”

    左谷蠡王听完,眼睛眯起。

    也不言语,死死看着包曲。

    包曲面色不变,喉咙却是不断起伏。

    鼻尖汗水不受控制的大量溢出。

    就在这时,远处的斥候忽然跑来。

    甚至顾不得禀报,便悲愤大喊。

    “王!”

    “不好了!那秦人竟然在圣山祭祀!”

    “他们在我们的圣地祭天啊!”

    斥候的声音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是目眦欲裂。

    左谷蠡王轰然站起。

    双拳颤抖个不停。

    他想暴呵一声,率大军杀去。

    可仅剩的理智让他强行把浩荡的怒气憋回了心里。

    他知道,只要他喊出来。

    将士们必定会跟随他杀回去。

    这种屈辱,他们死也不愿承受。

    可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将十万将士的性命当作儿戏。

    心中仿佛重重被锤了一下,左谷蠡王青筋暴起。

    牙齿吱吱作响,直到数息后。

    他才面色潮红,再次坐了回去。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待他的指令。

    可左谷蠡王仿佛若无其事的说道。

    “祭就祭,等我们打下咸阳。”

    “我们也在咸阳宫祭天!”

    “这又能代表什么。”

    话语轻松至极。

    可音色却极其沙哑。

    仿佛是嘶吼过上百次之后的破音。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兰林剑也能感受到,左谷蠡王已经在尽力保持平静。

    左谷蠡王摆了摆手,让斥候继续去盯着。

    并不做丝毫理会。

    斥候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口气仿佛是某种支撑的精力。

    在他吐出的刹那,原本昂扬的身姿忽然显得有些佝偻萎靡。

    左谷蠡王死死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将士们必定会因此深受打击。

    他也知道,对方要的就是将他们胡人的信念彻底践踏碾碎。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敢对抗十万二十万的秦人大军。

    敢直面大秦最精锐的将士、方阵。

    可唯独对抗不了这寥寥千人的银甲重骑。

    斥候走后,左谷蠡王继续扛着沙哑的声音对包曲说道。

    “那大秦长公子就是想摧残我们的信念!”

    “你说的没错,此人心机之恶毒世所罕见。”

    “他放过兰林剑,很可能就是为了让我怀疑,与兰氏结仇。”

    左谷蠡王摆了摆手,很是大度的让两人退去。

    “回部族去吧,好好安抚麾下将士。”

    “再休息几个时辰,我们就连夜向北撤离!”

    话语说完,包曲激动不已。

    他架着一言不发的兰林剑就想营帐外面走。

    而兰林剑双眼无神,只是低着头。

    嘴中一直嘟囔着。

    “为什么?”

    “他到底想做什么?”

    左谷蠡王摆了下手,两侧的侍卫便将两侧的垂帐拉下。

    直到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左谷蠡王胃部一抽,胸膛起伏。

    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他双眼瞪直了,死死看着狼居胥山的方向。

    “夺我圣山,杀我将士!”

    “今又圣山祭祀。”

    “大秦公子,伱与我左部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抓住你,扒皮抽筋。”

    “祭祀长生天!”

    左谷蠡王的誓言,兰林剑听不到。

    包曲架着他一路回到自己部族内。

    挑了间穹庐便把他扔了进去。

    “不要再纠结了,你再不是我胡人的不败神话,也用不着揪着以前的骄傲不放。”

    “能活到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庆幸!”

    “从现在起,你我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以后不管遇到谁,问起来你都要以我刚才的言语回答。”

    “说错一句话,不止你我要死,就连其家世亲友也少不了遭殃。”

    包曲死死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兰林剑。

    最后厉声说了一句。

    “想清楚,他不杀你的缘由重要,还是你妻儿宗族的性命重要!”

    这句严厉的话语,终是让兰林剑回了下神。

    他略微点了点头。

    包曲冷哼一声。

    他们的部族,原本在大军最中心处。

    可因为这次大败,已经被排到了大军最边缘。

    族内不知对自己会有多少异议。

    走出穹庐的包曲恼怒。

    要不是现在他与兰林剑荣辱一体。

    杀他的那个人,必定会是自己。

    冷哼一声,包曲才转身离去。

    穹庐内的兰林剑。

    口中不断安抚自己。

    “没错,他说的没错。”

    “不重要,他为什么放过自己不重要。”

    “全都过去了!”

    兰林剑眼睛微闭,仿佛想将嬴轩那张莫测的笑容从脑海中彻底删去。

    揉了揉那被马匹压伤的小腿。

    强撑着站起身。

    挪到毛毡之上,才重重的躺下。

    吐了口气,仿佛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他只想一觉醒来,他还在王庭兰氏,这一切全都没有发生。

    ……

    太阳逐渐下山。

    属于夏季的燥热还未到来。

    冬季的寒冷还未彻底消散。

    营地内的将士们,大多在衣物单薄的右臂处,又披了件。

    篝火没有点燃。

    将士们整理行囊的动静,惊醒了兰林剑。

    他翻身爬起,抓起一旁的不知何时有人带来的木棍。

    撑着地走了出去。

    外面,人们皆是匆忙。

    不少原本丢弃的辎重,都被那些逃散的人绕路带了回来。

    此刻,族人们有的挑选衣物,有的藏好钱财。

    皆是准备大举迁移。

    兰林剑叹了口气,原来那一切不是梦。

    这时,身侧一个年轻的少年看到了他,却是急忙跑了过来。

    “将军!”

    “你腿受伤了,怎么能随意乱动。”

    “你不用着急,等走的时候,我会牵马来驼你。”

    兰林剑微微笑了一下。

    这两日被那嬴轩戏耍的着实心惊胆战。

    虽然他知道,少年一定是包曲派来的。

    可感受着这善意,还是心中略有一暖。

    “没关系。”

    “这点轻伤,微不足道,用不了两天就好了。”

    看着急忙上前,想要搀扶自己的少年。

    兰林剑再次笑了一下。

    “不用扶!”

    “我还没弱到那份上。”

    兰林剑抬手拒绝。

    看少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便侧头想看清少年的侧脸。

    可他忽然发觉,不管怎么用力,明明侧脸就在眼前。

    可自己就是看不清。

    兰林剑忽然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全身的肌肉刹那间绷紧。

    也就是在这一刻。

    一个尖酸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弱到那个份上?”

    “你没弱到哪个份上?”

    “这样的你还不算弱?”

    “你还想弱到何种程度?”

    那少年霍然抬头。

    几乎仅仅贴着兰林剑的面前。

    兰林剑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炸裂。

    那是一张何等熟悉的脸。

    “嬴轩!”

    “嬴轩!”

    “你怎么会在这!”

    兰林剑疯狂倒退,无力的跌倒在地。

    他看着带着诡异笑容的嬴轩不断靠近。

    惊恐莫名。

    两侧那原本的穹庐忽然变得焦黑。

    整理行囊的人们不知何时全都趴伏在地面。

    瞪着双眼死状惨烈。

    地面的鲜血倒流,顺着他的指尖一点点向上蔓延。

    面前的嬴轩讥讽的看着他。

    口中不断的说着。

    “你好弱,你真的好弱!”

    “你太弱了!”

    兰林剑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疯了似的想要逃离,可那攀附在双手的鲜血,好似附骨之蛆。

    无用论如何挣扎也甩不开。

    嬴轩的声音如鬼魅般不断回荡在耳边。

    胡人惨死的鲜血,却一点点将他淹没。

    兰林剑窒息之前,只能最后惊恐的大喊。

    “不!不!不要!”

    ……

    “砰!”

    毛毡旁放置的木棍被兰林剑一巴掌抽飞几步远。

    他猛然做起,惊恐的喘着粗气。

    穹庐外再次传来人们收拾行囊,准备撤离的声音。

    兰林剑愣了几息,甚至顾不得腿疼。

    连那不远处的木棍也不敢拿。

    急忙单腿跳着跑出了穹庐。

    掀开垂帐,噪杂的营地涌入眼前,真实的世界平安无事。

    夜晚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瞬间清醒。

    兰林剑狠狠松了口气。

    可这时。

    “将军!”

    “你腿受伤了,怎么能随意乱动。”

    “你不用着急,等走的时候,我会牵马来驼你。”

    兰林剑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

    他惊恐的回头。

    一个少年快步跑来。

    兰林剑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这少年抬着头,那清晰的面容终是让他内心的恐惧略微散去。

    少年钻进穹庐,将那根木棍拿出来,想要让兰林剑撑着。

    可兰林剑却是神情慌乱的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他总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们什么时候撤离?”

    少年清脆的嗓子回道。

    “还有一个时辰,等族人将原本藏起来的牛羊驱赶回来,我们就走!”

    兰林剑眉头皱起。

    “包曲在哪?”

    “快带我去见他!”

    少年并不惊讶,却是有些为难的说道。

    “将军说了,在撤回姑衍山之前。”

    “不让您见任何人!”

    “包括他。”

    兰林剑却是心生怒气。

    “凭什么。”

    “我乃兰氏第一战将,他一个二十四长,凭什么能管的到我!”

    “他不见,我就去见蠡王!”

    “不能再等了,立刻就走。”

    “那嬴轩随时可能再追上来!”

    少年面色惊异。

    “不会吧!”

    “他们接连征战,就算是再精锐,也该举不起来刀来了。”

    “怎么可能再追上来!”

    兰林剑却面色焦急。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但内心就是有种声音,在不断的催促他逃离。

    看着面前表情疑惑的少年。

    他又深感无力。

    连这个少年都说服不了。

    他凭什么去说服,本就对他充满怀疑的左谷蠡王。

    ……

    而此刻,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大军驻地的东南方向。

    一抹银色,确实如他所想,在快速划过山川大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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