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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凯尔特人没有放弃。
他们表现出来的坚韧与抵抗意志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直到最后一秒，他们都坚持着比赛。
于是他们将分差缩小到9分。
从结果来看，他们的努力是没有意义的，但对球迷来说，这场本该以大比分失败的比赛，经过球员的努力，变成了差距为9分的常规失败。
令人失望，但可以接受。
于飞打出了本赛季最具标志性的比赛，全场54分10篮板8助攻，基本是单枪匹马干掉了气势正盛的联盟第一队。
“如果弗莱还在东部，凯尔特人还会是东部的一号种子吗？曾几何时，这是一个问题，但今晚的比赛给了我们答案。”道格·柯林斯作为知名于吹，毫无心理负担地狂奶了于飞一口，“如果弗莱还在密尔沃基，波士顿一点机会都没有。”
而且，这场比赛因为关系到PJ·布朗的签约，所以额外增添了戏剧性。
但对于老布朗本人来说，哪怕于飞取得了胜利，他依然偏向于凯尔特人。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
于飞尽全力战胜凯尔特人，可在老布朗看来，这是一种不能持续的表现。
他不可能每次对凯尔特人都拿到50分。
对老布朗来说，他唯一的诉求就是夺冠，如果凯尔特人是更接近这个目标的选择，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现场同样有记者向于飞提起了PJ·布朗的赌约。
于飞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传出去的，但在互联网时代，NBA本来就很像一场秀，所以消息源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玩笑而已，PJ会做出对他最好的选择。”于飞并没有天真地以为只要战胜凯尔特人，就能换得PJ·布朗的加盟。
毕竟这个老不死的本来已经不想再打球了，眼看赛季过半，他之所以想回来，就是为了带着冠军退役。
与凯尔特人相比，超音速并不接近总冠军。
人类是一种对自身言行规定得相当灵活的生物。
因此，于飞不想正经地炒作这件事，就把它归于玩笑，让老布朗自己决定。
如果他来了西雅图，于飞当然欢迎。如果他看完比赛还是选择了凯尔特人，那么于飞也表示理解。但是表示理解不代表他可以接受。
老布朗选择凯尔特人会让他多出一個在本赛季粉碎绿军冠军梦的理由。
超音速在客场对凯尔特人的胜利可以说是爆冷。
因为凯尔特人本季在主场胜率奇高，最近正逢连胜，而超音速却是深陷内线不力的泥潭，对上拥有绝对内线优势的凯尔特人，输球极大概率的事情。
没想到于飞突然发力了。
这让超音速队的新闻迅速占据了各大媒体的版面。
而现场记者除了询问于飞比赛的事情，不可避免地也要提到超音速的搬迁问题。
有许多迹象表明超音速的搬迁计划已经放缓——甚至停滞——但是，在今年四月，以将超音速留在西雅图为己任的于飞仍然有一关要过。
每年的四月份，NBA都会举行股东大会，一般情况下老板都会到场。
股东大会一般是总结一年的得失，介绍联盟未来发展方向，老板也可以提出意见。
如果超音速要搬迁，克莱·本内特是可以在股东大会上提出搬迁意见的。届时，股东大会会展开投票只要同意超音速搬迁的票数更多，那么联盟就会批准超音速的搬迁提案。
然后，超音速的搬迁在联盟内部就是既定事实，剩下的只是超音速与钥匙球馆的合约问题。
根据大多数专家的猜测，只要本内特在股东大会上提出要搬家，会上的投票一定会通过。
这已经不是要不要西雅图这个大市场的问题，而是老板根据自身利益做出的选择。
超音速因为得不到当地政府的支持，无法获得更好的球馆。同样的问题迟早会落到其他NBA球队的身上。这帮平时不务事的老板们，恰恰是支持本内特搬家的最大力量，他们希望把西雅图塑造成一个典型案例，用来要挟其他的NBA城市。
听到这样的问题，战胜凯尔特人的好心情自然消失了。
于飞说：“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担心，而且，超音速队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现在放弃的话，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于飞走在过道上。
他的身边只有超音速队的新闻官和夸梅·布朗。
他们在过道上遇见了凯尔特人的两个巨头。
加内特和皮尔斯看起来等候多时。
加内特在这不算意外，于飞和他私交还可以。皮尔斯就令人意外了，于飞今晚可是将他临场打爆，并用垃圾话对他的肉体和精神进行了双重折磨。
“弗莱，你们今晚打得不错，但下次一定是我们赢。”加内特说，“我们会在你们的主场讨回这笔债。”
于飞问：“你们特意在这里等我，只是为了说这个？”
“我们没问题，对吧？”皮尔斯想知道于飞在场上对他那么强势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于飞反问：“没有问题。”
“下次我还是会那么吵你。”皮尔斯笑着说。
于飞也笑了，只是他的微笑很容易让皮尔斯想起今晚的比赛：“我会让你闭嘴的。”
随后，他们各自道别。
走远后，布朗才对于飞说：“你大概是唯一一个让保罗·皮尔斯感到害怕的人了。”
“你真的觉得他怕我吗？”于飞怎么看着皮尔斯像是个怎么打都不知道痛的贱骨头？
布朗肯定地说：“如果他不怕你，就不会多此一举了，他今晚来找伱聊天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把他当勒布朗了。”
于飞没想那么多，今晚算是对凯尔特人的初步摸底。
他的答案是，凯尔特人的整体实力在超音速之上，但凯尔特人的问题是缺乏一锤定音的人。
皮尔斯有大心脏，里德曾在2003年总决赛上对马刺打出过奇兵表现，但这两人的爆种都带着克莱·汤普森式的有色记忆加成？什么意思呢？当你看见汤普森在各种系列赛的G6大C特C的时候，往往会忘记他在该系列赛的其他场次的平庸，因为主观的刺激会压倒一切。
关键场次的爆发可以给观众带来最极致的体验，于是，这种印象便被无限地加深了。
这样的情况几乎发生在所有声名不显赫但素来有大心脏名声的角色球员或草根巨星的身上。
这种有色记忆的表现形式基本就是打出好比赛就满屏吹，表现糟糕的时候却被无视。
唯一可能改变凯尔特人的草根气质的加内特却是一个出了名的关键时刻不可靠的球员。这就是问题了。队内最有价值的球星可以改变球队的气质，可以带来防守可以提供强度，但在决定生死的时候，你不想看到他拿球，因为他会倾向于用跳投解决问题。与其赌他投进，不如让皮尔斯和里德这样有过大场面时刻的人来操刀。
所以，凯尔特人有最强的整体实力，但也有应变最差的教练组和最不稳定的攻坚能力。这些特质导致他们无法在客场啃下那些毫厘之间的比赛，他们必须用所谓的勇气、信任、奉献精神、团队协作、凯尔特人荣耀等等无法在数据上体现的因素通过主场优势放大并拼掉对手。
当晚，超音速的教练组联系了PJ·布朗，双方就签约的事情进行谈判。
正如于飞所料，他们没有签下PJ·布朗。
经过深思熟虑老布朗给于飞打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他必须做一个最有可能让自己戴着总冠军戒指退役的决定。
于飞突然有点“欣赏”老布朗了，他一点都不感情用事，哪怕自己砍下50分的准三双也没有动摇他的判断。他就不是那种会被主观刺激所震撼得晕头的人。
但是，理智不代表正确。
“你知道吗，PJ，我曾在2003年夏天招募加里·佩顿加入我的球队，但他觉得湖人队更棒。因为那里有OK和卡尔·马龙，所以他们的夺冠概率更大。”于飞温和地说，“你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科比在鹰郡强奸了酒店服务员，卡尔·马龙在那个赛季饱受伤病困扰，佩顿打出了玷污他历史地位的总决赛表现，此后就像流浪狗一样到处奔波，最终什么都也没得到。”
于飞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平静，没有任何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但PJ·布朗就是觉得他的后背在冒冷气。
“弗莱，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于飞说，“拒绝我的人会遭遇不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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