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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 > 第一卷 第126章 大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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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瀛姝没有类置御批奏本的经验,容齐特许她可以先观察下置本架,但其实也无甚好观察的,瀛姝在御书房时已经见过了,她只是没有经手类置而已。

    等此时不当值的女官们都陆续到场,容齐看着瀛姝:“王女史为争中女史一职,亲口许诺,若是今日比试告负会自行前往罪役署,这话,王女史可有改变的想法?”

    “既有言在先,便绝不食言。”

    “好。”容齐点头:“那就立即开始第一局比试吧,你们两位面前的托盘里,各有六十张叶子牌,单数三十、双数三十,你们自己从中抽取十张,若为单数,对应的则是御批奏本,若为双数,对应的则是密封奏本,叶子牌为中女仪准备,也经两个监试女仪核验过,数量一致,没有差别。”

    “是,我可担保。”中女仪也点头道。

    瀛姝飞快地抽出了十张叶子牌,七双三单,子施也没有耽延,她却是六双四单,差别不大,然后就是中女仪根据两人的拈签,取出相应的轴筒,先不交给两人,分别放置在两个卷缸里。这时,两个监试女仪才入耳房放置干扰本,耳房设门,其余是看不见耳房内干扰本的放置情况的。

    “你们谁先应试?”容齐问,她看向的是子施。

    子施本不愿意先应试,她觉得“后发”更有优势,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却不愿辜负容齐对她的期许,只好硬着头皮举了手,容齐满意地点点头,去放置题轴的卷缸里翻两翻,过来写下一页字,就跟子施说:“你可以去类置了,类置限时百息。”

    一本十息,十本刚好百息。

    女仪有一项基本技能,就是步计,这当然不是专用来计时的,因为女仪有的时候要在大典时,做为皇帝登座前的导行仪仗,她们的步距和步速都是有规定的,一息一步,不急不徐,这时只要两个女仪同时用仪仗步态绕行,百步而止时,必然就是百息。

    监视女仪一丝不苟的绕步,中女仪手里接过容齐递给她的那张纸,很是诧异:“怎么不是直接报官印或者编号,而是报姓名及地名?”

    “准确来说,御批奏本是报官员姓名,而密奏则是报军区、州县之名。”

    “可……”中女仪看了一眼瀛姝,觉得这样报题对瀛姝太不公平了。

    “对于御批奏本,陛下一般不会去记何州何县,呈本者是何官衔,只会说什么人的报奏,而对于密奏,通常都是上报者遣属官亲自将密奏送交秘书省,由秘书省进行编号,知禀陛下,陛下自然也不会去记具体的编号,要阅批时,只会交代将某军区某州某县的奏本呈上。”

    容齐回应得理直气壮,闭口不提她根本没有告诉瀛姝牢记各州刺史及属官的名讳,更没有将针对密奏怎么编号的规则告知。

    中女仪蹙起了眉,可一看瀛姝,却泰然自若仍然那样成竹在胸,她也就没多说了。

    而耳房里,子施也觉压力很大,其实在百息之内完成对十个轴筒的类置对她而言根本不算难事——这都是有规例的,就算现在有干扰本,或许占据了和轴筒相应的卷格,可规则又没规定不能将干扰本移开,子施只需要记得类置的规例,按规例类置就行了,百息之内,必定完成。

    可因为有时间限制,再加上她一紧张,疏忽了去钻规则的空子,一见相应的卷格被占据了,就越发焦虑,要花时间去记新的类置点,又担心超时,竟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结果,类置时竟失了误,偏她还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误了,竟怎么也找不到题轴被误放了去哪里。

    等子施从耳房出来的时候,其实百息时间未满,容齐还觉得满意,心想这一局子施必然胜出了,而此局胜出,比试也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

    瀛姝却见子施步伐凝重,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呵,对手失误了。

    果然,十题之中,子施只答对了七题,有三题答错。

    容齐蹙紧了眉头,俨然对子施的成绩很不满意,不过直到此时,她仍然不认为瀛姝会获胜,就算瀛姝从陛下口中知道了密奏如何编码,她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就记牢那么多相应的军区、州县,更别说记熟与官衔相应的,那么多地方官员的姓名了。

    容齐又怎能想到,瀛姝不必别人提醒,但凡她誊写过的奏本,都会有意去记官衔、姓名,就算因为入事短,不可能誊写过所有官员的奏本,但入宫之前,她可是背过族谱的,权阀世族中,哪些人任什么官,她不说了如指掌,但都有大致印象,而入宫后,对于朝堂的人事变动,她也一直留意。

    至于密奏编码的规例嘛,她的确请教过中常侍,但其实不必请教,司空北辰驾崩后,所有的密奏都是她亲自阅批,她哪能不知编码规则?她可是理断过军政要务的太后,对于大豫的军区、州县,地方官员配制,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介女史熟悉?

    瀛姝十题全对,胜得毫无争议。

    “你怎么可能知道密奏编号的规则?!”容齐难以置信。

    “有的事不需要女监教导,我也知道。”瀛姝微笑。

    经此一局,中女仪大觉容齐这位“老同事”并不像她从前以为的那样光明磊落,分明是欺负瀛姝年轻,入事资历尚短,公然在规则上加以刁难,心太偏,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些令人鄙夷,见容齐还要质疑,她淡淡说道:“我是裁判,此局是子施大占优势,但她却因为紧张而告负,王女史胜出的结果毋庸置疑。”

    别说中女仪,便是其余的女仪,甚至少数女史,都察觉到了中女史的偏心,原是认可子施的,此时都有些动摇了,尤其是某些女仪,她们原本跟子施、瀛姝间的争斗无关,谈不上立场,可毕竟都觉晋升制度应当公平,而容齐公然顾私,就是破坏晋升制度,本来中女史就没有人事任免权,更别说这样的偏心,打压下属,她有什么资格调升为掌执?

    不管众人是什么想法,比试还是要进行下去。

    但谁都看得出来,子施这个时候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

    第二局限时一刻,一刻之内谁写的字数更多为胜,但字迹必须工整,更不能出现错字漏字,只要有错字漏字,不管字数多少,会被判为告负,如两人皆有错漏,此局算为平手,若是平手,瀛姝就是输家。

    子虚将笔、墨、纸各自呈上,另一个监试女仪也将一模一样的奏本分发给二人。

    奏本当然也不是真正的奏本,而是平时用作练习的“范本”,格式跟真正的奏本一样,内容摘自宫门抄,是中女仪今早亲自去问中常侍讨来的,确保瀛姝和子施谁也没有预先看阅过内容。

    比试开始前,瀛姝忽然说:“我有一个提请,望中女仪允许,笔就罢了,墨砚和纸我请求与子施对换。”

    “我不同意!”子施差点拍案而起:“你这要求极端无理!”

    “我怀疑女仪虚受你的指使,在墨砚和纸张上动了手脚,若你没有使这样的阴谋,何惧与我对换?”

    “你凭什么质疑我!”

    “就凭你曾经嫁祸我啊。”

    “你这是血口喷人!”

    “谁在血口喷人,只需要对调墨砚及纸张就能证明。”

    容齐大步向前:“王女史,你在此时重提陛下已经裁断的事案,是何用意,难道你现在打算反悔食言了?”

    “我同意王女史的提请。”中女仪却说:“两人的文具都是子虚准备,即便对换也不影响比试,我反而不解女史施反应为何如此强烈,莫不是,真的在担心对换文具后必定输掉此局?”

    “我只是怀疑,其实是她收买了子虚,故意逼我对换文具!”

    “也不没有这可能。”容齐冷冷说。

    中女仪冷哼一声:“昨日,子虚就已经向我举告了子施,指控子施贿赂她,今日在文具上动手脚,子虚甚至还将贿品都上交给我了。”

    中女仪取出那对金簪,丢在子施面前:“这是宫造的金簪,我查过了,为郑良人所有,你若还不实说,我只好上禀陛下了,子施,你真的要在御前,与郑良人对质么?”

    “金簪确是郑良人相赠,可,我没用来贿赂子虚,定是子虚悄悄窃取,嫁祸于我!”

    “郑良人为何要赠你金簪?”瀛姝笑问。

    子施:……

    “是因你答应了她,会想办法陷害我吧?”

    “王女史,你无凭无据,竟再次陷害子施!”容齐大怒:“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比试,你只是为了引出这场事故,将子施置于死地。”

    “我可不想将她置于死地。”瀛姝起身,丝毫不惧容齐的厉色:“不知中女史又有什么凭据指控我,前番究竟是谁污损奏本,你不是只听信子施的一面之辞么?你的凭据,无非是因为你对权贵阶层的成见,认定只有权贵仗势欺人的不平事,绝对没有弱者陷害诬篾强者的道理,现在,你还认定子施是弱者么?她要是弱者,怎会有郑良人不惜以金簪为赠,她私下收受了郑良人的馈赠,不知可曾上报中女史及中常侍?中女史难道忘了,乾元殿的女官、宫人,是绝对不许私受他人礼金的,子施私受瞒报,就这样,你们还要相信她从不说谎,一贯循规蹈矩么?”

    容齐被问得哑口无言,呆立当场。

    瀛姝看向子施:“我如果真要把你置之死地,这时就会直接将这事上禀陛下,请求陛下严惩你,不过我不愿这么做,不是因为我宽容,而是你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你针对我,造谣陷害我,也并不是要把我置之死地,你只是想把我排挤出乾元殿,想比起你来,这人更加狡诈贪婪呢。”

    瀛姝指向一人。

    子虚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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