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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余庆氛围继续绵延。
安东尼娅特地邀请了复仇者所有人一起到家里做客，大家各自拖家带口，庄园里一时间无比热闹。
老人喝茶闲聊，中年分享经历，青年互相熟悉，还有孩子追逐嬉戏。
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候，莱恩才会感觉到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奔跑中大笑或尖叫不断的孩子，眼神一时间仿佛失去了焦点。
托尼走来，端着酒杯靠在阳台上，撇嘴道：“我不喜欢孩子。”
莱恩回神：“理由？”
托尼朝下方的孩子努了努嘴，“你不觉得很吵闹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要告诉他们了。”
“诶？你怎么还跟小孩子打报告呢？”
莱恩微笑：“你是客人，我怕他们吵到你。”
托尼翻起白眼：“我就那么一说。其实，要是我自己有孩子的话，可能……不，我一定会很喜欢她。”
“她？你确定是女儿？”
托尼认真颔首：“我喜欢女儿。”
莱恩笑了笑，“将来，伱的女儿会爱上一个对你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他可能是学校里的叛逆青年，可能是街头上的无赖混混，也可能是一个酗酒甚至……”
“好了好了，别说了，算我求你……”托尼捂着心脏，表情痛苦。
莱恩开怀大笑。
托尼深深吸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喝了口酒压压惊，他才道：“我突然觉得男孩也不错，如果他能继承我的优秀，那么我根本不需要担心他的未来。”
莱恩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你相信我吗？”
托尼回头，望着莱恩的眼睛。
金色的眼瞳，内里仿佛蕴藏着无尽闪耀的星空，又似包含了无限璀璨的宇宙。
“你小子的眼睛是真好看，能不能换给我？”
“下辈子吧。”
“行吧。”托尼叹气，“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不过我这個人向来习惯于多做准备，所以你以后要是发现了什么，也别急着生气，因为我从来不会只针对一个人。”
莱恩挑了挑眉，笑道：“你倒是……挺坦诚的，所以你是不是还研究了反莱恩斩甲？”
托尼大惊失色。
“这你都知道？”
“我猜的。行了，我不介意，甚至觉得你做得很好，因为人心向来易变。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你说吧，我听着。”
莱恩凑到他身旁，轻声道：“你的孩子一定是女儿。”
托尼顿时愣住，差点握不住杯子，旋即，老男人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
莱恩浅笑离开，碰上朝他而来的娜塔莎。
娜塔莎望着托尼失魂落魄的模样，一脸奇怪地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莱恩诚实地说：“我说他会生女儿。”
“嗯？”娜塔莎顿时皱眉，旋即不悦地说：“他不喜欢女儿？”
“哈哈哈，不是，他只是讨厌女儿未来的男朋友。你找我有事儿？”
娜塔莎脸色好转，点头道：“你让人盯着监狱，现在有反馈了。”
莱恩颔首，带着她进入书房。
落座后，莱恩道：“细说。”
“前段时间，一个叫做杰克逊·诺里斯的记者去往监狱采访那个扮作满大人的演员，他先是殴打了那个演员，然后又想要把演员带走，不过因为你的提醒，我们的人把他抓住了。”
“人呢？”
“在神盾局。”
“怎么不带过来？”
“呃……”娜塔莎顿了顿，才道：“因为在审问中，他吐露了一些神盾局前所未知的信息，保密等级突然变高，而在清醒之后他竟然宁可咬断舌头尝试吞舌自尽，所以我们只能暂时让他陷入沉睡。”
莱恩缓缓点了点头。
沉静片刻，他忽然抬眼，注视着娜塔莎的双眸：“你对现在的神盾局怎么看？”
闻言，娜塔莎一愣，不过她似乎早就有过想法，于是很快展颜而笑。
揽过鬓边红发，她轻轻摇头：“我只是一个特工，最多是一个复仇者。”
莱恩也笑了起来：“我明白了。”
离开书房，下楼来到大厅。
莱恩碰见了特意前来打招呼的史蒂夫·罗杰斯。
眼神不着痕迹地一扫：果然不愧是美国翘臀。
莱恩原本的打算是，等到回归之后，亲自带人去把他给挖出来，只是没想到两边的时间差异会那么大。
“你好，莱恩先生，很高兴和你见面，你在华盛顿对抗恶魔入侵的画面令我深感钦佩。”
他是会说话的。
莱恩也道：“过奖了，在我眼里，你是对抗邪恶阵营的前辈。”
史蒂夫苦笑摇头，显然对过去的经历心怀阴影。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闲聊，待到走出房间，踏上草地，莱恩才突然问：“你去看过她吗？”
此言一出，史蒂夫愣了愣，旋即摇头，神态萧索。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毕竟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佩吉·卡特会在2016年去世。
虽然她过去可能已经和一个隐藏起来的史蒂夫度过了一生，但莱恩相信她不介意继续和史蒂夫走下去，而且，这个史蒂夫更加年轻力壮。
而现在的史蒂夫，肯定比任何人都想要完成那一支舞的约定，当然他要的绝不止一支舞。
他们的需求，对于莱恩而言再简单不过。
听到莱恩的话，史蒂夫眼神一震，思索良久，他感激地道：“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需要重新思考一下。”
莱恩颔首。
而后，羞涩的班纳博士红着脸、搓着手走了上来。
莱恩见状，没有为难他，反而主动开口引导话题，这让班纳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托尼的复仇者大厦里的确有很多最尖端的实验设备，不过除了少部分科技产品之外，他有的神盾局也有，他没有的神盾局还有，所以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引荐你进入神盾局的科技研发总部。”
莱恩主动邀请，班纳抿嘴沉思。
片刻，他抬头笑道：“如果是弗瑞跟我说这个，我可能不会考虑，因为上次他已经骗了我们所有人。”
莱恩轻轻一笑，弗瑞骗人的次数又何止一次。
当然，莱恩也会骗人，但他大多时候都会用真话骗人。
“特工之王嘛，不足为奇。”莱恩轻飘飘地揭过。
班纳叹气：“可我只是一个学者或者研究员，如果不是那次意外的话，我想我现在应该还在实验室里。”
莱恩笑道：“浩克还好吗？”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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