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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站在莱恩面前，眼里仍有久别重逢后残余的激动，但他的话还是充斥着满满的自恋味儿。
罗德一步上前，“抱歉，他说话总是那么难听。说真的，我非常感激你的到来，而且，两年前的事情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证，但事实上，我还是你的粉丝。”
“谢谢。”莱恩浅笑，对托尼道：“佩珀的情况我可以帮忙，今晚你最好啥也别干，明天带他去找我。”
托尼还没说话，一旁已经离开了钢铁爱国者战甲的总统，在一位特勤队员的搀扶下来到莱恩面前，满面笑容地伸手：“圣剑！谢谢你救了我，也感激你两年前救了整个华盛顿。”
莱恩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对罗德点了点头，给了托尼一个眼神。
“走了。”
说罢，身躯拔地而起，升空后轰地一声快速远离。
托尼揽着罗德的肩膀快步离开，小声道：“看到没有，伱现在还觉得我不客气吗？”
罗德嘴角抽搐：“现在我知道，和他相比，你真的已经很有礼貌了。”
托尼回望那脸色难看的总统一眼，嗤笑道：“这怎么能说是礼貌呢？莱恩是来救人的，他是被救的，总不能因为他是总统，就让所有人都对他和颜悦色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是军人，他可不是。”
“可神盾局……”
“拜托，神盾局是全球性组织，早就脱离了它的前身。”说到这儿，托尼突然又挑了挑眉毛：“对了，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神盾局内部分成了两个派系。”
“哦？”罗德惊讶：“我不是复仇者，这也是我能听的吗？”
“你既然穿着钢铁爱国者，那就是迟早的事儿。”
罗德微微点头：“那你跟我说说。”
两人边走边聊。
“第一派，以尼克·弗瑞为主，他是局长，掌握了神盾局最多的权力，不过，他这個人藏得很深，背着其他人干了很多事情，不过具体的连我都查不到。但是，每年世界安全理事会交给神盾局的经费都要经过他的手，但是通过我的追查，我发现每年提交的报告里面有很多项目都是掺水的。”
“嘶，你是说他贪污？”
托尼摇头：“那倒不至于。不过他肯定把很多钱花在了别的地方，连世界安全理事会都不知道。”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难怪我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很不舒服，现在回头去看，原来我的眼睛真的很好用。”
罗德撇了撇嘴：“那第二派呢？”
“第二派，我原来以为是以亚历山大·皮尔斯为主，这个人是神盾局的上一任局长，就连尼克·弗瑞也是他亲自指定和任命的，不过直到今天，神盾局里仍然有很多人是他的嫡系。过去两年，神盾局内部表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却已经波涛汹涌。莱恩的舅舅雷德·瓦尔纳原本已经从神盾局退休，但是后来重新回到神盾局，短时间里快速升迁，现在已经是神盾局特工学院总部副部长了，这可是关键位置，所有特工初次加入、进修学习和中途晋升都要通过神盾学院的培训或者考试。”
罗德想了想，道：“所以，你觉得，神盾局另一派就是以莱恩为主？”
“当然。”托尼颔首，笑着拍打罗德的肩膀：“你变聪明了。”
罗德白了他一眼，“那他过去两年去哪儿了？他要是在明面上的话，以他的声望肯定可以跟尼克·弗瑞形成更强有力的对抗。”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估计他要么受了重伤，要么就是刻意为之。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我猜现在他的声望肯定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太可怕了。”
托尼颔首，而后又摇头：“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他不像是那种人。”
罗德思索一番，点头赞同：“我觉得也是，他当年是独自一个人把墨菲斯托带到了喜马拉雅山脉中的雪山上。”
“这也算是一个原因。主要是因为，我觉得一个能够掌控光明之力的人，不太可能是一个坏人。”
“嗯，那动画里说的也是真的了？”
“什么？”
“动画里不是出现很多次了吗？他的光明之力不仅可以伤人，而且还能救人。”
闻言，托尼似乎陷入到了美好的回忆之中，连笑容都带着温暖以及享受的气息：“没错，他的光明之力能救人，而且舒服极了。”
罗德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有些感慨地道：“那要是纽约之战的时候他也在的话，可能会少死很多人。”
“是啊，所以我觉得他可能受了重伤，要是没受伤的话，他不可能在那个时候都不出现。你想想，第一次索尔那个弟弟送来一个毁灭者，那时候他还很弱，但是他站出来了，第二次，那个来自地狱的恶魔领主出现，他还是第一个出现。”
“听你这么说，他还真是怪好的。那为什么他会带着一群人和尼克·弗瑞对抗呢？”
托尼皱着眉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因为立场。”
“立场？”
“没错，尼克·弗瑞的神盾局是有偏向的，虽然可能因为总部在华盛顿，所以他对美国或者本土的关注更多，很多任务都局限在这里，但他对北美之外的地方控制力明显降低了很多。但是自从皮尔斯、雷德还有安东尼娅等人开始发力以后，神盾局在全球范围内的任务数量增长了三倍不止，他们除掉的那些组织可不是最近一两年才出现的，而且他们利用的也还是原来隶属于神盾局的特工力量。”
“这个……也不能说尼克·弗瑞不好吧？”
“我没说他不好啊，但他做的事情本来就不符合神盾局的立场和定位。说真的，很多情报早就堆积在神盾局信息资源局了，但他一直压着没有行动，你说这是为什么？”
“呃……不知道。”
“因为行动就要耗费时间还有资源，但他的时间和资源显然节省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去了。上次在天空母舰上，他的解释是因为索尔的到来，所以他想研发更多更强大的武器来对抗将来可能出现的外星人。”
“这个想法好像没错。”
“是，当时我勉强可以相信，但是后来我觉得他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可信。”
“为什么？”
“因为神盾局很早就接触过外星人了，虽然我查到的资料不够详尽，但我坚信神盾局一定很早就和外星人打过交道。由此可见，他还是在撒谎。”
罗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托尼见状笑道：“什么感觉？”
“这两派，都不简单。尼克弗瑞很可怕，圣剑莱恩……他好像又变强了。”
“是啊，莱恩这次飞行都不需要翅膀了。”
罗德点了点头，随后问：“话说，你为什么会想到查这个？”
“一开始我当然没想，不过后来弗瑞跑来跟我说，他怀疑神盾局里有人要叛变，让我的人工智能帮他分析情报，然后我就找到了皮尔斯、雷德还有安东尼娅她们。再往下一查，就发现了。”
“那你告诉弗瑞了吗？”
“当然没有，他一找我，我就直接拒绝了。”
罗德整张脸皱了起来：“所以，你又偷偷潜入神盾局的信息网？”
“我是光明正大，只不过没人有能力发现我而已。”
“唉，好吧，所以，现在莱恩回来了，你准备站哪一派？”
“我当然是支持莱恩，我还想让他以后经常帮我治疗呢，你不知道，他上回用光明之力帮我治疗了一下，当天晚上……咳咳，你明白的。”
罗德表情奇异地瞅了瞅他，“真有那么神奇？”
托尼小声道：“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神奇，最重要的是不会透支伤害身体。”
罗德沉默许久。
最后，在即将分别的时候，他才贴在托尼耳畔：“你说我要是也站在他那一派，他会不会愿意也帮我巩固一下？”
“巩固？”托尼皱眉。
罗德自信叉腰：“我跟你不一样，我本来就很厉害，所以这肯定不算治疗。”
托尼想了想，道：“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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