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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飘在半空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能说话，可是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人能听见，索性她就不说了，浪费力气。
见医生也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沈利晴干脆挥挥手让人全部都出去。
只留沈家的人在病房里，每个人都满面愁容，沈利晴，候觉还有沈萤在公司上了一天的班。
他们此时都很疲惫，偏偏沈皎还躺在床上呼吸绵长，惹的其他人都困了。
“阿姨，你就现在这里守一下皎皎吧，明天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沈利晴揉了一下额角。
“好的，夫人，你们早些休息。”李阿姨扶着沈利晴从沙发上起来。
他们都走了之后，李阿姨又给沈皎擦擦脸，擦擦手，给她润了两遍嘴唇之后，才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睡着了。
沈皎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满心忧愁。
她试探性地喊了几声大聪明，不幸中的万幸，大聪明还能喊出来。
［宿主！！你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沈皎无语死了，穿个书跟她修仙渡劫似的，还要忍受魂魄离体的痛苦。
关键是生抽啊！硬生生给她灵魂抽出来的！
这放在修仙界也算是相当炸裂的。
“会不会是那个系统能从别的渠道获得能量值？”
［不可能！］大聪明提高音量［本系统从业，看别人从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系统还能从别的地方获取能量的事情！］
“好吧。”它过于笃定，沈皎又不清楚系统之间的机制是什么样子的。
她现在懵逼死了，看到同样懵逼的大聪明心中就不舒服。
“你先走，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那好吧，我也会帮助宿主的。］大聪明有些委屈，语气也明显底气不足。
它是真的很委屈，明明是第一次上岗，结果遇上这么难的任务，比它早接任务的哥哥姐姐都没有遇上过这些事情。
它不清楚也是很正常嘛......
大聪明不知道，在它刚消失之后，它口中被它打的趴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系统，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沈皎眼前。
它化成了一条浑身漆黑的蛇，皮肤上还泛着冰冷的光。
沈皎最怕这种滑腻腻的生物，猛然看到一条蛇，她失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她此时不是灵魂状态，那整个医院的人都会为她亮灯，并且给予亲切的问候。
一开始她还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直到蛇开口说话。
［这个小礼物你还喜欢吗？］熟悉又欠揍的声音。
是另一个系统。
沈皎警惕的往后缩，她本来就对这个系统没什么好感，现下它又变成了她最讨厌的形态，她就更讨厌它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机械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
“什么地步？新皮肤挺好看的呀。”沈皎忍着不适。
它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还是不要去刺激它了。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它仰起高傲的头颅，得意洋洋炫耀着新状态。
可突然又止住了话头。
［别想岔开话题！这一切都怪你！］
沈皎：...看吧，就说它精神状态不好。
“你怎么了？我又怎么了？”
“那天你说的我都完成了不是吗？你让我留在沈家，我现在成功的留在沈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沈皎纯属鬼扯。
这话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毕竟那天它确实是让沈皎一定要留在沈家，难道这件事情不怪沈皎，个屁！
沈皎就是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它再也不会相信她！
［我是让你留在沈家，可是我是让你用这种方式留下吗！！］
［这是你一个恶毒女配应有的待遇吗！！］
［再这样下去，你都快要成万人迷了！那恶毒女配由谁顶上？！我吗？！］
沈皎心想谁爱顶上就顶上，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
听到它最后一句话，沈皎迟疑着点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差点儿被她气死，好好的一条蛇，在空中扭成一团凌乱的毛线。
［沈皎！］它低声警告她，［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到底听谁的话才能少受苦。］
［和我作对这些天，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现在就连肉体都进不去，还不清醒过来吗？］
［它就是一个废物，你是它的第一个宿主，它什么都不会，纯拿着你练手，你继续听它的话，会被我玩儿死的。］
［沈皎，我前几天对你的承诺一直都有效，你再重新考虑一下吧。］它语气不似刚才那样强硬，反而松弛下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沈皎盯着自己的指尖。
［什么？］
“既然你这么不满意我，又掌控不了我，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抹杀掉，换一个听你话的穿越者？”
未等它回答，沈皎又似自言自语。
“我知道，一开始是你的能量不够，不能抹杀我，可是大聪明说它今天把你暴打了一顿，你虚弱到不能还手。”
“可一眨眼你就让我魂魄离体，还换了全新的状态，说明你能量充足，甚至比我刚来到这会世界的时候要强。”
沈皎抬起头望向它，目光澄澈，仿佛什么都明白。
“可这个时候你还是不选择换一换宿主，这又是为什么？不想？”她歪头笑了一下：“还是...不能？”
它有着大聪明不知道的赚钱能量的渠道，沈皎不认为它没有抹杀掉自己的能力。
可是它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在撕破脸之后又继续引诱沈皎加入到它的阵营。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它是不能抹杀掉沈皎。
至于原因，那一定是和它自身息息相关。
“是抹杀掉我，你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吧。”沈皎胡乱猜测。
她一直观察着系统的状态，当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看见系统墨绿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尽管短暂，但还是被她看见了。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原主不像她一样，是个重度近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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