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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沙海 第三十四章:关外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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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车厢里唱起了这首塞外名歌,这趟列车上有半拉子的人和佟小碗一样,曾经写过决心书去往内蒙插队落户,怀着理想投身艰苦牧区,而如今这些人除了难忘内蒙的草原、好客的人民,种种理由使得她们再次踏上“第二故乡”的路。

    “这位是赵旭东同志,咱们本次考察队的队长。”老佟开始介绍这群专业人士,指着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皮肤晙黑但五官俊俏的男人说到。

    “你好,我叫佟小碗,在内蒙当知青,请多多指教。”婉莹伸过了手,主动和徐东握起手来,还面带笑容,这小妮子都没朝我笑过。

    “赵伟强,外号强子,有需要您吱声。”徐东目光转向强子,他便开口报了自家姓名。

    我和赵旭东对了一眼,但也只是互相微笑并没有说话,我心里想着管你什么队不队长,我又不是你的队员,你还能把我咋的。

    “大家自我介绍。”旭东声音浑厚有力。

    除了他,这次考察队还有一同前往的五名专业人士,据说都是从各地选拔举荐而来,无非都有着很特殊的成绩或者在某方面是权威,这自我介绍越听越觉得是互相在吹牛,一个比一个说得离谱。

    这些人的名字我可没本事一下子都记全了,独独其中有一个叫李狗剩的差点把我笑岔气,他比老佟小了个十来岁,却一口一个地喊着小佟,问清楚后才知道他有着一个特殊的身份,是老佟的表亲戚,老佟还得管他叫声舅,按老佟的原话说就是辈分压死人!

    火车驶了整整一天一夜,人坐得都同霜打的茄子那样蔫了。随着一声汽笛拉响列车终于放缓了脚步,抵达了2000多公里之外的海勃湾。

    海勃湾虽然不是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但老佟说来这里是要见一位重要的人,曾经的“关外第一高手”杨耀忠。

    这个名字我曾经也听老李头提起过,他独传一脉的盗墓手法名震斗界,凭一双眼一只鼻便能在沙土中寻到准确的墓葬点:以观测天象星斗的运行位置配合罗盘寻出大致范围,再通过鼻子嗅泥中气息便知道哪里有墓,更有甚者将其称为“祖师爷”,只为拜入他的门庭,习得这一手功夫。

    至于后来为什么金盆洗手倒也没人能说个道道来,只是老佟轻描淡写的一句“组织把他请来做向导”让我迫切期待与这位人物见面。

    从火车上下来,原以为放眼望去将是茫茫一片大草原,没想到放眼望去的只有荒漠,就剩路边看到零散的树木,呼啸的冷风将我脸颊吹得生疼,真后悔没多带件衣服。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强子下了车,提在手里的行李箱都吃惊地掉在地上。

    “没见过世面,这都算好的,我们当初来的时候连树都没种上,你们得感谢我们这些知青对这里所做的巨大贡献。”小婉走到我俩身边又捡了句话说。

    我也愣住了,与脑海里想象的画面全然不符,我热切期盼着进到热情牧民的蒙古包中喝着马奶酒啃着熟羊肉,三分醉意后策马扬鞭挥斥方遒,这可倒好,咱们是来顶荒了。

    “知青同志,你的劳动成果并没有得到充分体现嘛,还没把咱们的塞北建设好咋就急忙忙逃回了南京。”我向她拌了句嘴。

    佟小婉又开始气呼呼地噼里啪啦朝我说了一通,说实在的我嘴皮子功夫没她厉害,只能灰溜溜地落荒而逃,躲着点她。

    在车站外已经有辆解放皮卡等在了那,身穿绿色军衣头戴军帽的司机和老佟攀谈两句后便要我们上车,坐在车子上摇摇晃晃来到了海勃湾的市中心。

    这中心片区看起来还算是有些样子,路上有行人骑着二八大杠,两旁也是长长的门市店面,倒也不算差。

    从一座桥上穿梭而过再转两道弯便来到了一个集体大院内,一个穿着宽松夹克,长头发的男子已经站在了院子中,还伸手向我们车子打了招呼。

    “齐赛白努!齐赛白努!”老佟头伸向车外朝他挥手喊道,那人便立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鞠躬回应。

    车子终于停下,我们11个人一起挤在车斗里,陈老狗脸色发白差点被挤断气。

    “狗日的也不多派辆车子。”陈老狗一改往日作风,骂骂咧咧着被我搀扶下了车。

    “两千块钱这么好挣也不会叫上你了。”我朝他回到。

    “朋友们你们好,辛苦了辛苦了,快去屋里喝杯热腾腾的马奶酒。”长发男子操着边塞口音的普通话热情招呼着我们,本身大家就冷得直哆嗦,这话一出立马一窝蜂似的扎进了他的屋中。

    “杨耀忠同志,组织特意来让我向你表示感谢,希望你这次能够顺利帮助我们进入巴彦卓尔禁区。”老佟握着他手使劲地摆动。

    这人就是杨耀忠?瘦瘦矮矮的中年男子,和我想象的双鬓斑白长髯道骨的形象截然相反。

    “对了,这是我们此次考察队的队长赵旭东,希望你们俩能够密切合作。”老佟又介绍起了领队,佟婉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我瞥了一眼心想这人多半是个羊披虎皮外强中干的货色,一本正经地在那里虚张声势。

    我哼哼咳嗽了声,强子望着我立马心领神会地朝老佟说到:“佟馆长,您也介绍介绍我们,尤其我们余建华同志,风水界的青年才俊。”,还伸起了大拇指。

    “小伙子你也懂风水?好啊咱们有空可以互相交流下心得,学无止境嘛。”杨耀忠被国庆的话吸引住,朝我说到。

    还没装够,老佟便摆了摆手,指着我:“他在你面前就是个小学生,不要放在心上。”

    哪里有这么损自己人威风的,我听着这话脸色有些难看扭头出门抽闷烟去了。

    “华子,看在钞票的面子上忍忍,钱到手咱还懒得搭理他。”强子出来朝我说到,我心想也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谁和钱过意不去的,就当给钞票点面子,又跟着他折回了屋。

    今天是走不了了,老天刮着大风外面冷得出气,而且天色也不是那么明朗忽明忽暗的怕下起雨来,我们就决定在杨耀忠家住上一晚第二日早早起程。

    “杨老师,您要不和我们说说这风水方面的趣事吧,大家想不想听?”

    “想!”

    赵旭东在饭桌上提议到,随即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东西说给你们听一时半会也弄不懂,我就给你讲个鬼故事,一个发生在内蒙的鬼故事。”杨耀忠开口:“海勃湾有座工农兵电影院,一场戏3分钱,每次开画里头就会坐得满满当当的,人头数都数不过来。电影院里头有一个下夜的老汉,身子骨一直都很硬朗,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死了,那个老汉没有儿女,老伴也没有其他依靠没过几天就饿死了。怪事就从这时候开始,来看电影的人都会发现每当灯黑下来时,这台上就坐着个那个老汉,灯亮又瞧不见人影,他仿佛存在却又不存在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后来这件事就在外头流传开来,人们都被吓得不敢去看电影了,最后生意冷清不得不关张。就在关张的几天之后,有些好奇的人会从远处远远瞧进去,他们发现这没人的影院每晚灯都会亮,还能听见一对老夫妻不停的咳嗽声。你们不信?不信朝后看看,那老汉就站在门口。”

    杨耀忠话毕,在场的几位女同志鬼哭狼嚎地尖叫起来,佟小婉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死命地掐,疼得我哎哟直叫。

    “亏你还当过知青,这不摆明着骗你们的鬼故事吓成这样。”我摸着受伤的手臂朝她说到。

    她这下立马察觉刚刚的失态形象,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还是我第一次瞧见她对我笑,那笑容很甜,就连伤口也不觉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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