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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救命!首辅大人的娇娇是个黑寡妇 > 第045章: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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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就是......有点热。

    蔡白薇在院里左边靠院门的石井旁搭建了个小凉棚,又将屋子里一张小桌子搬到了凉棚里,如此夏日里一家人在此处用饭闲坐能清爽许多。

    花如锦坐在凉棚里,看着蔡白薇重新布置的一切,回想着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事情正心有余悸的出神。

    花幼恩、花沐阳两个小豆丁蹲在花如锦身边一起看着不远处忙碌的蔡白薇也跟着出神。

    “如锦,你说为娘将客房角落里那小块空地的野草锄去种些小菜,宅子的主人该不会怪罪吧?”

    蔡白薇忽然转过身来询问道。

    “不会,阿娘高兴种什么都没问题。”

    花如锦抬眼看了看那边,想来本就是种瓜果蔬菜的,只是眼下没人打理生出了杂草。

    “那就听你的。”

    蔡白薇放下锄头缓缓走了过来,明亮的双眸里忽然泛起了愁丝:“今日是你舒家祖母六十大寿的寿辰,早晨你阿父出门前叮嘱过,叫我多置办点贺礼让咱们都去一趟。”

    “阿娘带着沐阳和幼恩去吧,我留在宅子里看门。”

    花如锦浅笑着回道。

    虽说听花幼恩提起陶氏那天来家里指桑骂槐说了些难听的话,但总归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她担心自己的孙子倒也没错。

    总不能分了家就到处众叛亲离。

    只要自己不登舒家的门,该有的礼数顾及到,他们也寻不到什么错处。

    蔡白薇想了想,自是明白女儿的意思,重重的点头:“也行,我们早些回来。”

    “我要留在家里陪阿姐。”

    花幼恩连忙撇了撇嘴。

    花沐阳也急着点头。

    “怎么能让阿娘独自去呢。”

    花如锦拍了拍温顺乖巧些的小沐阳:“你跟着阿娘去。”

    花沐阳一脸不乐意,可想着二伯母一家人怕是也会去舒家,只好乖乖的点了点头。

    “若是遇上二伯母一家,阿娘不必处处忍让,咱们家不欠他们什么。”

    花如锦看着温婉端庄的蔡白薇,沉声叮嘱道。

    “我知道,有你大伯、大伯母和姑父在呢,他们不敢为难。”

    蔡白薇憨憨的笑了笑。

    “倒也是。”

    花如锦也露出同样的笑意。

    原主姑父舒嘉彦本就偏向六房,大伯花君尧嫉恨胡南汐将他狠心入赘又让老二去县衙顶差,那一家人都不待见二房,到了舒家的确会偏袒最势弱的六房。

    抬头看了眼日头,蔡白薇也不敢再耽搁,领着花沐阳去屋里换了身衣服,背着竹篓就匆匆出了门。

    花如锦拿了本《盐铁律》和笔墨纸砚回到凉棚里一边教花幼恩识字一边继续看书。

    这些天她将《户婚》的内容已背得滚瓜烂熟,结合着自己那个时代的律法融汇在一起到时候运用起来便能得心应手。

    经过窦家一事,她心里也渐渐有了明确的方向,这个时代同她一样命运凄惨的女子不在少数,若是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不仅可以帮到别人,还能挣些银子。

    而那些自诩满腹经纶的男讼师就不一定会想着替女子做主。

    横竖在他们眼里,一旦出了祸事就得女子背锅,不是红颜祸水就是克夫等等言论。

    有了这个主意,她看书越发的卖力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外忽然响起一阵扣门声。

    听到声音,花幼恩眼疾手快的率先冲了过去。

    花如锦这才刚起身,就听花幼恩欣喜的喊道:“阿姐,阿姐,是姐夫身边的大叔叔。”

    汀安听着一愣:我有那么老吗?

    叫自家公子大哥哥,却偏偏叫我大叔叔。

    得知是汀安,花如锦连忙迎了过去。

    “花小姐,我今日是来替我家公子送些东西的。”

    汀安苦着脸,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袋交到她手中:

    “这里面有五十两银子,是从窦家抄没的,窦家看似家大业大,可这些年挣的银子大多都用在治疗他家那怪病上面,听公子说从窦家抄没的现银也就三五千两,县里还要填补窦家的地道,便均了些补偿给这次受难女子的家属。”

    “替我谢过你家公子。”

    花如锦接过袋子看了看。

    毕竟是原主受的苦,自己领来倒是受之有愧了。

    而且五十两银子的赔偿对于寻常家庭来说不是笔小数目,只怕换做别的官员,这种抄家得来的财产自己个儿得先昧去不少,哪会想着赔偿百姓。

    想到这里,她慢悠悠的看向汀安,温声询问道:“你家公子近来可好?”

    “挺好的。”

    汀安笑道:“就是公务繁忙,光是积压的好几桩案子都还没有眉目。”

    花如锦挑了挑眉:“柳知县在任时竟积压了这么多旧案?”

    “可别提了,柳知县在楚江上面畏罪跳江自杀至今没打捞到尸体。”

    汀安脸上苦意更浓:“他这一死倒是松快,可好些悬案全丢给了公子,就说前几日在窦家坟地挖出来的那具无头男尸,韩春倒是招认了,但就是说不出将人头藏在了何处,公子怀疑定是典史府那帮人将人屈打成招了。”

    听到柳橙畏罪自杀,花如锦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狗官懒政惰政不好好勤政为民,却用女子的性命来博政绩,死了倒也不算无辜。

    可按着自己对大业律的了解,他所犯的罪行并不是死罪,不至于以死谢罪,怎么就跳江了?

    莫非是胆小怕事?

    还有那具无头男尸,韩春既然都招认了,为何要将人头藏起来?

    这真是奇怪了。

    “或许真是屈打成招吧。”

    花如锦语气淡淡的回了句。

    毕竟这种级别的命案暂时还不是她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头小老百姓可以过问的,即便再迫切的想要接手案子也要沉住气。

    免得叶成帏又要怀疑自己对他别有用心了。

    “倒是花小姐和我家公子有默契,县衙里那帮人都觉得这人就是韩春杀的,而韩春之所以不肯吐露人头藏在何处,定是受了高人指点,在故意拖延时间谋求一线生机罢了。”

    汀安讪讪的挠了挠头:“噢,对了,公子还交代,近来整个江陵城都在搜寻地道,如若花小姐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记得及时上报县里,县里好差人来填补。”

    “行,我会好生留意的。”

    花如锦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那个老乞丐。

    这人神神秘秘的,好像对整个江陵城的历史了如指掌。

    那日听他说已经将当年所挖地道尽数填上,也不知能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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