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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生意确实是大。”保罗挠挠太阳穴，“可听起来有点像是你在照顾你女朋友的公司啊？”
大卫笑了：“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毕竟委托你们出面，是董事会通过了的。”
保罗很有些奇怪：“你的董事会为什么愿意出这笔冤枉中介费？”
“因为看上那块地皮的可远不止我们一家，还有很多纽约豪商，实话实说，跟那帮狼相比，我的福克斯置业不管规模还是现金储备都没有优势。”
大卫没有明说，其实他的意思是，他恐怕争不过其他的狼。
“但是！”大卫指了指保罗，“你们却有个我们福克斯置业不具备的优势。”
保罗有点懵：“什么优势？”
“我给你个提示，贝弗利的债主，来自华盛顿。”
保罗恍然：“查尔斯.洛克菲勒。”
“是啊，正是这只老狐狸。”大卫鄙夷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八个月前吃了大亏，还差点被董事会投票丢掉董事长的位置，想不到还是老样子，做事做这么绝。”
保罗也冷笑一声：“先答应续贷再反悔，听着还真像是那家伙干得出来的事。”
“所以我才说，你们具备我们没有的优势。”大卫朝保罗挑个眉毛：“你说，玛利亚和贝弗利，算不算有共同的敌人，同仇敌忾啊？”
保罗哈哈笑道：“是啊，这确实有可能说动贝弗利把酒店卖给你的一个好理由，哪怕价格高不到哪去。”
“没错。”大卫拿酒杯跟保罗的碰了碰，“除了这点之外，保罗.蒂贝茨没有做不成的生意，这句话，我的董事会也是认可的。”
“哈，真是太抬举我了。”保罗也不拖泥带水，“那...提成方面？”
“大宗交易的行情是4个点提成，我给你们7个点，哦，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成交价比我们的预算低两成以上，我们还有额外奖励。”
保罗噗嗤一声：“还说不是照顾女朋友的公司？”
“先听我说完！”大卫话锋一转。
“如果没帮我们把那块地买下来，你们要赔偿100万美元的罚金，如果买下来了，但严重超出预算，你们将没有任何提成。”
这是为了防止中介方为了多赚手续费，故意抬高价格。
保罗基本没犹豫的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
“好，我喜欢干脆的人。”大卫赞许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算达成初步协议了？”
“初步协议？算了吧，你也说贝弗利明天就要办酒会竞价了，你最好直接拟好合同拿过来给玛利亚看。”
保罗很是干脆，“我想只要你们不是打算用白菜价买那地皮，玛利亚是不会拒绝的。”
大卫凝视了保罗一阵后，微笑道：“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公司的规模和资产都没有优势，买地皮可不比买房子，你们第一次出手要是失败了，以后再不会有别的人找你们代理了。”
保罗报以意味深长的微笑：“那我也要重复一遍，赶紧拿合同来看，知道了预算，我们才好开动。”
“已经准备好了。”大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预算和定金、提成比例都在里面。”
“还真是志在必得啊。”保罗单手摆弄着文件，“行，我回头就拿给玛利亚和法务看。”
“好的。”顿了顿后，大卫竟有点难为情起来，“接下来，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说呗。”
大卫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在保罗面前打开。
里面，是一枚鹌鹑蛋那么大，闪闪发亮的求婚戒指。
沉默。
尴尬。
气氛有点粉。
“那个，这里面是不是有点什么小误会。”
保罗看着大卫怼在他面前的求婚戒指，恐慌而颤抖道。
“别看我平时经常跟我们公司那保安勾肩搭背的，其实我真不好这一口，当然，如果你硬要试试的话，最好换个浪漫的地方，再单膝下跪什么的。”
大卫眯了眯眼。
他看不出保罗是真误会了还是在开玩笑。
“这求婚戒指是我为玛利亚准备的。”
“哦~~原来如此，吓死我了。”保罗夸张的舒口气，接着便八卦的问，“准备什么时候求婚？”
“三天后，花园酒店顶层，我已经把全场包了下来，还请来了纽约最著名的小提琴乐团，在他们的伴奏下向玛利亚求婚。”
保罗点点头：“嗯，地方选的很好，玛利亚喜欢小提琴，不过，如果我是你，还会把查理.欧哈纳请来现场献唱，那是玛利亚最喜欢的男歌星。”
“哈，我就知道找你问没错。”大卫略带激动的问，“唱哪首歌呢？”
“当然是《永恒的心》，即是玛利亚最喜欢的歌，又应景，你说对不对。”
“好的好的。”大卫居然从公文包里掏出本小本子，仔细的记录了下来，“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不要嚼薄荷味的口香糖。”
“可是...我平时嚼的就是薄荷味的啊。”
“所以我让你不要嚼薄荷味的。”
“...好的。”
保罗用鼓励的语气道：“不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要是四年前有人跟我说有人能让玛利亚连续谈八个月的恋爱，我会笑滚到地上去。”
“...谢谢你的赞赏，那么，既然你对玛利亚这么了解，她会答应我的求婚吗？”
这才是大卫来找保罗的主要目的。
问成功率。
毕竟，保罗比大卫更了解玛利亚。
保罗略一思索后，轻轻道：“实话实说哈，我觉得...二八开吧。”
“那就够了！”大卫自信满满，“我还为玛利亚准备了一份神秘大礼，足够把那两成也给抹掉。”
“真的假的？”保罗好奇问，“什么神秘礼物？”
“哈哈，这个请允许我卖个关子，我希望第一个告诉的对象是玛利亚。”
“嗯，可以理解。”保罗朝大卫做出一个握拳的动作，“总之，加油吧！！！”
“行。”大卫兴奋的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去联系查理.欧哈纳，还得安排飞机把他从好莱坞接过来，谢谢你的意见。”
也不说声再见就走了，可走出两步后又跑回来：“对了，求婚的事，你可得帮我守秘密啊，我要让她永远忘不了三天后的夜晚。”
“OK。”保罗做出一个把嘴巴缝上的手势，“你可得记得，求婚成功的话，我也有功劳的。”
“那是当然，这个功劳，我这辈子都记得。”
说罢，转身走了，走路姿势还有点兴奋到不太协调。
看着大卫自负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保罗就觉得吧，大卫可能理解错了。
二八开的意思是...
玛利亚八成会拒绝...
不过保罗也不介意大卫试一试。
要是成功了，保罗甚至会考虑给大卫立块碑：
大卫.福克斯，商人，慈善家，搞定了玛利亚的男人。
求婚不管成功与否，想到接下来有单大生意要做，保罗还是有点兴奋的。
玛利亚在创办公司的时候就说过，不能一直当上不了台面的房产经纪，要不断扩张。
直到有一天跟那些大玩家一样，自己买地皮，自己建房子。
虽然这次帮别人买地皮，但，总算是往前踏了一步。
说到往前踏一步...
保罗再次闭上眼睛，看了看异次元空间里的佐拉博士。
嘿。
果然。
癌症晚期的他正干劲十足的把全自动病毒研发设备组装起来，一般还在听红皇后介绍N病毒的研发进度。
一心二用。
不愧是天才。
不过，佐拉博士接下来问的问题，就让保罗有点警觉了。
“红皇后，保罗.蒂贝茨，是如何能够使用这个神奇的异次元空间的啊？”
“抱歉，你的问题超出了我的回答权限。”
“这个异次元空间有出口吗？”
“抱歉，你的问题超出了我的回答权限。”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的制造者是谁？”
“抱歉，你的问题超出了我的回答权限。”
“始祖病毒呢，始祖病毒的来历如何？”
“抱歉，你的问题超出了我的回答权限。”
“保罗能查到我问了你这些问题吗？”
“抱歉，你的问题超出了我的回答权限。”
对于N病毒意外的一切问题，红皇后一律统一回答：
“抱歉，你的问题超出了我的回答权限。”
哼，早料到你会这样。
保罗一边观察着佐拉，一边在心中冷笑。
佐拉是个什么玩意，保罗心里更明镜似的。
所以他才给红皇后设下限制，只能回答N病毒有关的事情。
保罗也不会去提醒佐拉，他能隔空监视佐拉的一举一动。
毕竟，以佐拉的智商，说不定真能琢磨出保罗的异次元空间有什么漏洞可钻。
所以不能让他偷偷琢磨。
话说回来，神盾局应该已经发现保罗留在佐拉房间里的纸条，开始筛查组织内部的九头蛇了吧。
保罗不自觉的望了望新泽西的方向。
没有佐拉和这批九头蛇，神盾局内部应该再没有毒瘤了。
就算那张名单上并不是神盾局内部所有九头蛇的名字，菲利普斯警觉起来后，也总有办法清掉剩余的余孽。
这也意味着。
九头蛇不会在神盾局内部生根发芽。
佐拉的电子版本不会被发明出来，洞察计划的算法不会被发明出来，老奸巨猾的亚历山大.皮尔斯不会成为世界安全委员会的秘书长。
九头蛇虽然仍在世界各处存在着，但，神盾局内部，他们是染指不了了。
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1991年，钢铁侠的父母，不会在旅行途中被冬兵杀死了。
嗯，霍华德.史塔克，不用谢。
话说回来，霍华德的老婆叫什么来着。
保罗突然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一直没想到的事情。
思索良久后，突然拍了拍脑袋。
想起来了！
霍华德.史塔克的老婆，叫玛利亚.史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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