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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孤女罪妻:将军偏宠溺 > 第二十二章 红颜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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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司马攸的个性,绝无可能办无证无据之案,但是杨晖本来就对这次“战斗”的结果不满意,宋仲明是他要追加处理、增强战绩的对象,绝不会善罢甘休。

    司马煦年一边踱步一边思索,不知不觉就到了月华居的门口,他的思绪就乱了……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逸铭忽然来报,“少爷,门下侍中大人差人来,说有事邀您过府一聚。”

    司马煦年顿觉疑虑,他与门下省最近并无交集,侍中大人找他何事,便问道,“来人有说何事吗?”

    “没有,来人在前厅,要不要叫他进来问问?”

    “不用了,我随他过去一趟吧,你随我一起去。”

    “是,少爷。”

    不多时,主仆二人便到了门下侍中府,刚进来便被下人引到后花园旁的偏厅就坐。

    奉茶的人走后,逸铭开始嘀咕,“少爷,哪有人把男客人带到后花园见面的,也不怕冲撞了府上的夫人小姐们?”

    “许是侍中大人只是邀我喝喝茶谈谈风月呢?”司马煦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随手端起茶杯,细细品茗,“唔,侍中大人家的茶叶果然与众不同。”被引到后花园之时,他已猜到了几分,有点懊恼自己那天骑马分心不看路了……

    不多时,秦天麟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才跨进一只脚,便拱手问候,“司马大人,真是叨扰了,哈哈哈。”

    司马煦年连忙起身垂手作揖,“参见侍中大人。”

    “无须多礼、无须多礼。请坐。”

    两人分宾客坐下。

    “司马大人看上去甚是拘束啊,别紧张。”

    “大人,称呼晚生煦年即可。说来惭愧,煦年应主动登门拜访,向小姐致歉才是,现在还劳驾侍中大人亲自遣人来捉拿,真是羞愧难当!”

    逸铭蒙了。

    “哈哈哈,煦年世侄果然聪明过人。捉拿可不敢当,只是那日巧遇后,小女觉得是她的车夫没赶好车,惊吓了你的坐骑,特意叫我给你致歉呢。”

    原来那日秦小姐随意往窗外一望,恰好看到骑马走过窗口的司马煦年,顿觉此人潇洒俊逸,刹那间芳心已动,待看到他未来得及换下的官靴时,便知是朝中之人,心中已对他留了印象。回到家后和父亲一说,这年纪、这品貌、这穿着,应是司马煦年无疑。

    秦天麟看他女儿娇羞之态,便知是芳心暗许了,恰好他对司马煦年这名后起之秀也早有留意,今天特叫他过来,认真审视审视,也顺便让夫人和女儿在花园阁楼对他再细细相看一次。

    “不敢不敢,煦年那日烦心公事,不慎才冲撞了小姐的。”

    “哎,我们也别道歉来道歉去的了,既然来得府中,不如陪老夫在这园中转转,权当陪我打发打发时日,如何?”

    “乐意之至。”一边便起身把秦天麟让出偏厅,自己随后跟上。这边厢逸铭还想跟上他家少爷,旁边就有秦府的小厮迎了上来,簇拥着他到别处看茶玩乐去了。

    秦天麟先开了口,“煦年世侄是否在思虑宋仲明一案?”

    司马煦年也料到他会提及此事,忙道,“侍中大人好眼力,正是。”

    “其实此事不难,待老夫与你说来。”

    司马煦年忙迎上前,仔细聆听。

    “世侄你一直征战边疆,对朝中办事的规矩可能不甚了解。无论何事,是轻是重,最有决定权的,是圣上,宋仲明一案亦如此。其实目前圣上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适可而止、息事宁人。如果宋仲明没有赶上扬州弊案,或者扬州弊案牵涉面不广,那他必死无疑。可是不巧,他赶上了,这场弊案让朝中大臣人人自危,朝纲不稳啊……你说圣上还会再生事端吗?”

    司马煦年顿时领悟,道,“大人一番指点,煦年茅塞顿开,”半晌之后,他又道,“只是……尚书左仆射杨晖大人治事甚严,我要是轻易准了大理寺的判决书,他老人家怕是要骂我草率办案了……”他说的委婉,但这确实是他最忧虑的。

    “哈哈哈,世侄,杨大人可是圣上的亲家,他能不明白圣上的想法吗?只不过在气头上,跟你说了几句重话而已,过几天自然没事,不信我们打个赌?”

    司马煦年的心绪,顿时清明起来,笑道,“不敢不敢,我怕是必输无疑。”

    两人有说有笑,在后花园闲逛了半个多时辰。

    在阁楼上的秦书映看到花园中人,可不就是那日的少年郎么……顿时脸上一阵泛红,目光便再也离不开那人的身影……

    酉时将近,司马煦年告辞回府。

    “少爷,侍中大人,是不是要招你做东床快婿?”逸铭和秦府的下人混了一下午,能不打听到点消息么。

    “回到府中要是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说完一拍马便绝尘而去,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逸铭,连忙拍马跟了上去,“少爷,我不说便是了,你等等我。这长安城里不能纵马!再说您要是再冲撞了哪家小姐,可怎么办呐!”

    才回到府门口,就看到正在门口踱步的明心,司马煦年一看,心中咯噔一声,“莫非是沈霁月出了什么事?”,正想着,就匆忙走了上去。

    “明心,何事?”

    明心一见到他,连忙说道,“大人,您可回来了,快到月华居看看小姐吧,她现在全身发烫,很是可怕。”说道后来,已是带了哭腔。

    “之前怎么不来报?!”司马煦年边往月华居赶边责备明心。

    “之前只是感染风寒,小姐不愿意请大夫,只是叫我去抓点驱寒的药,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昨晚她又趁我不备跑到水榭边发呆,着了凉,才又严重起来。”

    “她经常到水榭边发呆吗?”自从上次他发了一顿脾气,就有将近半月没进过月华居,每次走到门口,明明很想进去,但就是撂不下那点所谓的自尊。

    他不知道她染了风寒,他什么都不知道!此刻他一阵心慌,连悔带恨,十分自责。

    到了月华居,他径直走到她床边,看到陷入沉睡的沈霁月,双颊通红,呼吸急促,眉睫微颤……

    他心头一痛,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烫手异常。

    “明心,你赶紧叫逸铭到济生堂找陈济生大夫,无论如何必须把陈大夫请来,叫他快点!”

    明心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心中还自责自己怎么早没想到找逸铭,自己请的大夫不知道行不行,要耽误了小姐病情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虽是隆冬时节,但明心已在屋内生了足够炭火,但她的手心居然还是如此寒凉!司马煦年赶紧握紧她双手,度些热气给她,心中夹杂着忧虑和心疼。

    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沈霁月似是感觉有异,微微睁开了眼,看到司马煦年,她似乎有点惊愕,又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朝外间喊道,“明心?”

    “明心去请大夫了,你要什么,和我说。”

    沈霁月这才确信不是自己的幻觉,垂了眼帘,道,“你怎么来了?”

    “病得这么严重都不告诉我,你想干嘛?”

    “只是小病,不碍事。”

    “都卧床不起了还不碍事?!”司马煦年莫名有了怒气。

    沈霁月沉默了。

    难怪自己每晚去月华居门口踱步都不闻她的琵琶声,原来她病了……自己怎么丝毫不察觉呢!司马煦年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很蠢。

    房中一片静谧,司马煦年握着她的手,满脸心疼地看着她,沈霁月不敢与他对视,又不好闭眼装睡,只得垂着眼帘……

    此时,在司马煦年心中,那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又出来了,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奢侈,自己已经许久享受不到了……

    两人相对无言,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逸铭领着气喘吁吁的陈济生赶到。

    司马煦年赶紧让开,让位置给大夫诊脉。

    未几,大夫皱了皱眉,问道,“不知小姐进来觉得精神如何?”

    “似是没什么精神。”

    “小姐经常犯困,早上才起来没多久,就打起了瞌睡。”明心抢道。

    “可有心烦喜吐现象?”

    “呃,似是有一些……”

    “有,”明心说道,“小姐吃什么都觉得没胃口,勉强吃了还想吐。”

    “那……老夫斗胆问一句,月事是否也没来?”

    沈霁月不想大夫问这问题,脸登时更红了,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那看来这脉象是没诊错了。”

    “陈大夫,不知沈小姐是何病症?难治么?”司马煦年有些急了,忙问道。

    “司马大人,不急、不急,虽然脉象不甚明显,但老夫也是行医数十年了,应该不会错诊。就脉象来看,沈小姐这是喜脉无疑。”陈大夫早前是随军大夫,与司马煦年打过交道,敬服他的为人和战绩,因此私交一直不错,据他所知,司马煦年尚未成亲,眼下这位女子,不知是他的宠妾还是亲友家眷,因此不敢提“恭喜”二字。

    “小姐!”听到陈济生的诊断,明心第一个开心地惊呼。

    沈霁月愣住了,双手不自觉就慢慢抚上自己的小腹,她似乎难以置信……

    司马煦年一阵惊愕之后,一个箭步冲到沈霁月床边,坐下,再次握紧她的手,“逸铭,赶紧给大夫看茶!”

    逸铭答应一声,一溜烟冲了出去。

    沈霁月瞬间觉得他的手心很温暖……

    明心看着正在对视的两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坏了,大夫,前几日小姐染了风寒,胡乱吃了些驱寒的药,不知是否会影响孩子?”

    司马煦年也想起此事,连忙问道,“正是,不知……”

    “大人放心,脉象平稳,不像是有异,不过,安胎之药还请尽快服用,小姐看似气弱不支,需得尽快温补。”

    “多谢大夫,明心,带大夫到旁边书房看茶,待大夫写好药方后叫逸铭随大夫回药堂抓药,还有,去账房取酬金,好好谢谢陈大夫。”

    “是,陈大夫,您请。”

    “老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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