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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朱棣:儿啊,你啥时候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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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陈懋举手,带着疑惑询问道:“先生,道理我们都明白,可怎么打,怎么做到像您所说的那般,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我打你时,就能吃掉你;你打我时,叫你看不见,打不着。”

    话说着容易,做起来难。

    “嗯,这个问题不错,从战略上讲,我替你们分析了如下几条要素。”

    朱高燨转身在黑板上的「战略」下面,延伸出几条线,“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如何做到知己知彼?作为一个高层的将领,你在分析敌军的时候,不能仅仅局限于军事的角度。”

    “分析敌人的兵力、防御建筑、惯用战术……等,这些都只是军事上的角度。除此之外,你还得从政治和经济等角度上来思考这一仗该怎么打。”

    “举个例子,我在出征西南时,西南遗民与叛将李彬组成了十九路联军。兵力悬殊,正面对抗,不利,但从政治上来讲,他们这个联军的架构本就不协调,内部存疑,但面对共同的敌人时,他们会联合起来,你不能指望着他们自己分崩离析,你得去思考如何让他们在内部产生矛盾。”

    “我的选择是,通过对联军的西南遗民集火,让西南遗民与李彬产生分歧,乃至于是内部冲突,最终的结局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让西南联军内乱,李彬及其属部被西南遗民在叛乱中斩杀。”

    “……”

    朱高燨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演讲,先从战略与战术的本质讲起,再到战争与政治的联系,以及统帅的才能、军队的武德在战争中的关键。

    “物质的原因和结果不过是刀柄,精神的原因和结果才是贵重的金属,才是真正锋利的刀刃。”

    讲完最后一段话,朱高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随便讲了一段,诸位觉得有何不妥,可以随时来找我反驳。”

    他随意瞥了一眼窗户,却发现天边已经一片映红,日落西山。刚才他演讲的太过投入,竟一时间忘记了时间的观念,一口气从清晨讲到了傍晚。

    讲武堂里的一众学员似乎也无暇关注时间,忘记了去提醒他。

    朱高燨走到门前,发现老爷子还在这儿站着,便开口询问道:“爹,我讲完了,你上去再讲两句?”

    朱棣从震惊之余回过神来,勉为其难的挤出一点笑意:“大可不必,你讲的挺好,以后我就不来武院了,你负责这里的教学吧。”

    朱高燨纳闷儿的问道:“爹啊,不是你自个儿说想要来武院给这些武勋们上课吗?”

    朱棣一头黑线:“上个屁的课,我没说过!”

    朱高燨惊了:“爹啊,您可是皇帝啊,可不兴玩这套啊。”

    朱棣威胁道:“我问你,皇帝说过的话,跟我朱棣有什么关系?”

    朱高燨:“……”

    朱棣淡淡的说道:“给你个机会,别让朕失望。”

    他心想你在上夸夸其谈的讲了大半天,给我都听入迷了,这时候我要是再上去讲两句不就成小丑了吗!

    老爷子就纳闷儿了,论权谋、论政治、论治国……老四都不输他,甚至是压过他一头。而他最得意的军事上,依旧比不过老四。

    他这当爹的怎么全方位被儿子给碾压了?

    ……

    食堂里,陈懋低头干饭,武院食堂的厨子都是光禄寺里出来的,做出来的饭菜自然也是一等一,可今日他却怎么都吃不出个味道。

    他索性放下了筷子,和安远侯柳升凑到了一张桌子前,忍不住询问道:“老柳,今天这堂课,你听明白了吗?我就纳了闷儿了,太子爷这么年轻的一个娃娃,他是怎么懂这么多的,我在讲武堂人都听晕了,虽然每句话都通俗易懂,可连在一起之后,却又能百般回味感悟颇深,越想越觉得玄奥。”

    柳升淡定的说道:“听明白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千万不要低估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他在带兵打仗上的天赋,是我见过最恐怖的一个人。”

    “我不信。”

    “?”

    “你要真这么淡定,那你的手抖啥?”

    柳升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握着筷子的手止不住的抖动,遂淡淡的说道:“快入冬了,天冷,冻得慌。”

    陈懋哪里会信老友在这里鬼扯,旋即追问道:“你当年不是跟太子在一块打过仗吗,跟我说说,咱们这位太子爷到底是啥水平?”

    柳升道:“我确实是和太子爷一块儿打过仗,那是在……永乐十二年,那时候他还是祁王,啧,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差点被吓尿了。”

    陈懋来了兴致:“细说。”

    柳升陷入了回忆当中:“当时还是祁王的他,因公然在奉天殿杀了原左都御史陈进,被陛下给贬到西南随军,但陛下的意思其实只是想让他在军营里跟着大将军们历练一下,没打算真让他上战场。本来我们都以为祁王是在帅营里当吉祥物的,谁曾料到……我们根本就没见到他。”

    陈懋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柳升幽幽的说道:“他自己化名‘朱四郎’,去先锋营里当了一名普通的士卒,只带了一个侍卫,除此之外,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陈懋惊呼道:“他疯了吗,战场上明枪暗箭可是不长眼睛的,稍有不慎就是一命呜呼,他怎么敢的?!”

    “你小点声,这话我也就对你说说,你别传出去。”

    柳升皱眉道,“我们哪儿能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直到后来他所在的那百十来号人被敌军埋伏,在我儿子柳溥的提醒下,我这才在伤员里给人认出来。”

    “然后呢?”

    “给人认出来以后,英国公把祁王给提到了帅营里,让他来指挥军队。当时我还纳闷儿来着,寻思着这位祁王爷有什么本事,能让英国公敢把几十万的南征军交给他来指挥,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此生难忘的一幕。”

    陈懋催促道:“老柳,你就别卖关子了,麻利的赶紧说。”

    柳升沉声问道:“你敢相信,在几十万人的战场上,会有统帅把每个营的部署安排精确的几百步,甚至是几十步的方向移动吗?”

    陈懋懵了:“你这不扯犊子吗,这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没见过几十万人的战场什么样。

    一踏上战场,要么前进,要么死,战士们就拼了命的往前冲,挥舞着刀剑和敌人浴血奋战,昏天暗地,血流成河,在这种情况下,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的命令。

    纵然是如当今陛下这般的老将,也只能在战前吩咐一下主攻方向,提前把一切都部署好,这才勉强能做到变阵。至于临阵变换,乃至于几百步的移动,这需要的不仅是细微到恐怖的计算力,更需要让军士们对他的命令服服帖帖。

    “你没见过,我见过,我亲眼所见。”

    柳升感慨的说道,“他就那样平静的坐在帅营里,下达一条又一条的指令,仿佛在下一盘平平无奇的棋局,移动自己的棋子,将敌人的棋子吃下,当他所有的命令下达完成之后,敌人已经荡然无存。这样的场面,我此生难忘,永远烙印在了我的记忆里。我柳某人打了大半辈子的仗,还从来没见过这样打仗的。”

    陈懋听得目瞪口呆,他眨了眨眼睛,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还能这样玩啊……”

    ……

    武院的院长室里,朱棣抿了一口小酒,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吧。”

    朱高燨挠了挠头:“怎么整的我跟个犯人似的,爹,您到底想问啥啊?”

    老爷子的双眼炯炯有神:“你今天在课堂上讲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朱高燨恍然大悟:“您说这个啊,直接问不就得了,还跟儿子我玩神秘。今天我在课堂上讲的,是我自己钻研出来的《大明战争论》。”

    《战争论》,普鲁士少将克劳塞维茨在十九世纪所著的西方近代军事理论的经典之作,被誉为战略学的圣经。克劳塞维茨因此被视为西方近代军事理论的鼻祖。

    近代军事理论虽然无法套现到十五世纪初的明王朝,不过战争论当中在战略学上的造诣,被朱高燨摘了出来,融合了十大军事原则这一理论瑰宝,汇集近代军事理论精粹,以及在霍去病、白起等人的帮助下,最终创造出来了最适宜当下的战略巨作。

    ——《大明战争论》

    朱高燨有条不紊的说道:“带兵打仗,本就是一件灵活多变的事,若是想要为战争建立一套死板的理论,就好像给将军们的脑子里浇了铁水,这是根本行不通的,兵书读的再多,上了战场当场就给照妖镜照出来了。”

    “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已经是兵法的巅峰了,也没见有几个人读完这两本书就直接成了当世名将。战争理论不应是对战争实践的规定,而应是一种考察,这种考察就是对事物进行分析探讨。”

    “战略上的造诣可以使将官对战争有一个确切的认识,主要是帮助将官确定思考的基本路线,而非是直接让他们抵达当时名将的终点。”

    “《大明战争论》给他们指明了通往名将的道路,路怎么走,还是要让他们自己走。”

    “真正的名将不是读兵法读出来的,那是靠打仗打出来的,武院的意义就在于让他们拥有成为名将的资格。”

    朱棣深谙朱高燨想表达的道理,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只靠读兵书就能读成当世名将的。如霍去病这样的天才,一出道就是巅峰,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读兵书就懂得打仗,人比人气死人……

    但《大明战争论》的意义,就在于给这些人一个机会,让他们拥有成为名将的上限。如果说他们之前所有人都是在迷雾中前行,那么武院的出现,无疑是在迷雾中点亮了一盏灯,引领着人们在灯光的指引下前行。

    朱棣赞叹道:“你这小子真是个妖孽啊,这种经验我打了一辈子仗都没琢磨出来,你怎么就给琢磨出来了,所以……为什么叫《大明战争论》,而不是《永乐战争论》,或者是《永乐太子战争论》?”

    朱高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老头儿,你要点脸行不?”

    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他妈琢磨出来的东西,跟你永乐皇帝有半毛钱关系啊,这已经不是往脸上贴金了,这特么是抢夺他人的劳动成果!

    给你个糟老头子惯得毛病,造反造反!

    朱棣循循善诱的说道:“儿啊,话不能这么说。你再想想,现在是不是永乐朝,你是不是永乐朝的太子,所以说,在前面加上‘永乐’俩字,是不是很合理?”

    “合理个狗蛋啊,你这个当爹的能不能别老盯着自己亲儿子薅羊毛啊?”

    朱高燨忍不住口吐芬芳,“你是真不怕我造你的反啊?”

    朱棣笑了:“你要是真有心思造反,就不会把造反这俩字挂在嘴边了。”

    会咬人的狗不叫,现在老四把造反挂在嘴边的模样,反而让他放心了下来。

    如果朱高燨沉默寡言毕恭毕敬,那朱棣才真应该担忧自己是不是哪儿得罪这儿子了。

    把父子二人的想法简单化一些就是:

    朱棣:我赌你不会造反。

    朱高燨:我必整死你个老毕登。

    朱棣:真的吗,我不信。

    朱高燨:行,你等着。

    朱棣:儿啊你真要造反啊,你那儿缺人不,爹让张辅他们去帮你。儿啊你那儿缺钱不,爹让夏原吉给你把银子和粮食送过去。儿啊你咋还不反呢,你别告诉你反悔了,我禅位诏书都写好了……

    朱高燨:你管这叫造反?

    比起老奸巨猾的皇帝,他开始怀念起了自己手底下的那帮文臣们:“我这段日子在武院,他们能把文华殿的事办好吗?”

    ……

    杨荣沏了一壶清香扑鼻的茶水,倒在两只精巧的茶杯里,将一只杯子推到对面的夏老尚书面前。

    夏原吉端起茶水品尝了一口,不由赞叹道:“好茶啊,杨阁老从哪儿淘来的好货?”

    杨荣随口道:“夏老尚书喜欢,我便送你几斤。”

    夏老尚书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免了。”

    说完,便见老尚书弯腰似乎在摸索些什么。

    “夏老尚书找什么呢,我帮你找找?”

    “你茶罐子放哪儿了?”

    “……不是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吗?”

    “你瞅老夫像君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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