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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自己接下来的试炼都会在那个战场完成。
波罗有些不安的用蹄子刨地面。
动物比人更加有着探查危险的天赋，连波罗都感到害怕，那场战争必然是残酷的。
使用心灵魔法安抚波罗。
天空再次划过一颗火球，约翰沿着火球的轨迹跟随过去。
很快，他看到了飞去的火球在落入关隘前被一股力量弹开。
是巫师动手了。
魔法的波动在约翰眼中清晰可见。
“以巫师为主导的战斗。”
约翰骑马往那座孤城过去。
这座城本来在沉睡，此刻像是烧开的沸水，里面嘈杂慌乱声让约翰一愣。
“没有军队？”惊慌失措的声音让他一阵意外，竟然没有军队驻守。
里面有人，但是最多就是一些接触过刀兵的民兵。
远远达不到军队的要求。
要用这个阵营来守住尼弗迦德黑色大军的进攻？
约翰回忆起自己看到的黑色军队，起码也有着几万人。
这里的城墙并不高，相反看上去很老旧。
约翰来到这里，被一名巫师发现。
“什么人？”
栗色头发的女巫发现了约翰，她用警惕的神情接近约翰。
约翰缓缓转头，看到来人后打招呼：“你好。”
“你是谁？”红头发女巫不曾因为约翰的话停下戒备。
约翰只好无奈道：“我并不是尼弗迦德的人，不过我是来察看一下这里的情况。”
“你是探子？”
“不，我是一名旅人。”约翰连连摆手。
栗色头发女巫依旧保持怀疑。
就在这时，一颗火球朝着这边飞来。
里面蕴含着可怕的魔力，让栗色头发女巫神色一变。
要塞里的人出手了，那是一名黑发女巫。
黑发女巫双手高举，将落下的火球弹开。
火球爆炸引起的冲击让一些碎石朝二人飞来。
栗色头发女巫下意识地抬手防御。
碎石被定在了空中。
她看了看双手，自己并没有使用魔法。
她抬头望去，约翰手里拿着魔杖，那些石头全部被弹飞出去。
“你是巫师？”女巫先是一愣，紧接着一喜道：“你是来帮助我们？”
“呃……”
约翰也不知道，毕竟他是来试炼的。
侧头望去，城墙上，白狼的身影一闪而过，似乎确认了自己的阵营。
“可以这样说。”约翰含糊其辞。
但这也让人高兴，栗色头发女巫说：“我叫特莉丝，欢迎你加入保卫战。”
“约翰。”约翰没有说出雅达尼这个名字。
因为猎魔人保持中立，约翰也不想要破坏规矩。
你们找猎魔人雅达尼，关我巫师约翰什么事？
尽管在兄弟会里不曾看到过约翰，特莉丝依旧很高兴。
她带着约翰走进城墙。
至于为什么不怕约翰是尼弗迦德派来的，因为约翰刚才的帮忙让她打消了一些。
这里可以看出来，目前的女巫还有些稚嫩。
约翰走入城墙，里面的人被唤醒。
有的逃命，有的在慌乱准备东西。
“他们是村民？”约翰看到这些人身上基本没有一件像样的盔甲，猜出了身份。
“是的，军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抵达，我们没想到尼弗迦德来得这么快。”
这次的尼弗迦德行军速度超乎他们的预料。
约翰微微蹙眉，他进入后没有看到白狼。
刚才的白狼进来，之后就不见了。
他有些疑惑，明明希瑞都可以看见，这里的巫师看不见？
在场的巫师多数都是女巫，只有为数不多的男巫。
一共二十二个巫师。
加上那些村民，要对付尼弗迦德。
约翰不置可否。
随着天空逐渐明亮，这场夜袭带来的紧张感没有消除。
村民逃跑了许多，留下来的被召集起来。
“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诡计？”
巫师的领军人是威戈佛特兹，一名男巫。
他看上去正义凛然，身材魁梧，异常英俊。
外貌也不过三十多岁，实际年纪却要大得多。
约翰的到来让威戈佛特兹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但还是表示欢迎。
“我们不能等北方王国了，”威戈佛特兹不但是巫师，还是参加过战斗的指挥，他果断道，“我们必须战斗。”
尼弗迦德进军太快，让北方王国的军队都还没有到来。
特莉丝道：“可我们只有二十二……二十三人。”
她下意识看了眼约翰，把约翰也给算进去了。
力量悬殊，一名男巫表态，“我不会离开，反正我已经活够了。”
就在这时，远处森林中飘起大雾。
是魔法创造出来的。
约翰感觉与自己雾魔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雾朝着这边飘来，掩盖了尼弗迦德行军踪迹。
威戈佛特兹立刻开始指挥，“他们来了，我们得动起来。”
他点了十个巫师说道：“你们出城去。”
又对一名绿袍女巫说道：“萨宾娜，带村民去炮台。”
他快速调动巫师组建防线。
约翰没有被调出去，他分配到防御敌人登上城墙的工作。
他没有被完全信任。
全体动员起来，约翰站在城墙上，看着大军逐渐逼近。
村民们分配弓箭，准备好武器。
高处，那名阻止火球坠落的黑发女巫做着准备。
特莉丝在约翰身边，轻笑道：“那是温格堡的叶妮芙。”
她以为约翰是看上了叶妮芙，调侃道：“很漂亮吧？”
确实很漂亮，这点约翰承认。
特莉丝为他打气说道：“在这场战争结束后，你可以提出追求。”
“大可不必。”约翰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里的人似乎都挺开放的，自己只是看两眼。
特莉丝抿嘴一笑，觉得约翰这是害羞，“鼓起勇气。”
“我今年十五岁。”约翰面无表情道。
这一刻，特莉丝的眼睛里带着迷茫。
...
战争开始了，大雾来到了城外。
特莉丝也走出去。
她用双手触摸地面，魔力透过双手传递出去。
她口中呢喃着古老的语言，约翰神情凝重。
在森林中的孢子绽放，飘散的毒素让大批士兵倒下。
约翰有些意外，嘀咕道：“生长咒的独特应用。”
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是叶妮芙。
“珊瑚，正前方有士兵。”
约翰眯了眯眼睛，看到正前方有着士兵方阵靠近。
“心灵魔法。”让约翰意外的是，这个魔法与自己的心灵魔法很像。
名为珊瑚的女巫站在士兵方阵前抬起左手，随着她的魔力散出，士兵方阵全部倒下。
而她同时流出鼻血。
“这些魔法会伤害身体。”约翰感受到周围的变化。
在这一场战役中，世界真实性基本与原本世界无异。
“是规则。”
约翰知道那多出来的是什么。
世界的规则完善了，此刻的自己正处于一个真实的战场中。
战争正在继续，村民将爆炸物通过投掷飞石的方式扔出去。
在叶妮芙指挥下，敌方士兵的踪迹全部被她捕捉。
约翰的眼睛变成竖瞳。
在他观察下，曾经在纳吉尼身上出现的混沌粒子，此刻充斥战场。
“这些魔法与血源诅咒相似。”
他盯着那些魔法波动，化作一颗颗混沌粒子不断扩散。
不仅仅是这边有巫师，在尼弗迦德军队也有着巫师存在。
约翰感应到城中诞生的混沌粒子，他抽出魔杖对准粒子集结的地方。
“粉身碎骨”
白光在城中划过空旷的街道。
那里刚生成的旋涡被白光击中。
白光没入里面。
...
薇歌是尼弗迦德军队的巫师，同时也是这场战斗的指挥之一。
她召集了士兵，利用魔法打开传送门。
士兵张弓搭箭，瞄准那个旋涡。
箭矢刚准备放出打守城一个措手不及时，薇歌的脸色蓦地一变。
白光从里面飞出，好似闪光般炸开。
周围的树木被劲风吹动，士兵被冲击掀飞出去。
薇歌也不能幸免。
“是谁？”她撞到树上滑落，眼睛瞪得很大。
...
约翰的一击引起了叶妮芙注意，她脑中回忆起威戈佛特兹的话。
“不要太相信那个人。”
可现在，战场情况并不乐观。
她眼神坚定下来。
声音在约翰的脑中响起。
“约翰。”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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