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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王的旗帜 > 第五十三章 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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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样对县尊说的,但叶墨在改编的时候,删除了许多还没有发生的人和事,因为这些没有发生过的人和事,无法对其解释,还不如直接删除,来的好些,这样就避免了许多麻烦,这些话,当然不会说给县尊。

    县令勉强接受,但也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名称,其实完全还有更好的书卷名称,只是这毕竟是叶墨师门不传密学,都拿了出来传播,自己不便更改。

    县令随后指了指官服,说道:“想必你已猜得出来,这就是你的官服印信,吾王唯才是用,胸怀锦绣,念你为国为民尽心竭力,赐爵中大夫,主责诸暨县农耕,百工,无需进宫,俸禄由县衙调度,但本衙年年赤贫,许多官吏都无法按时分发俸禄,想必像你这个财大气粗的,不屑于微末之酬了吧。”

    叶墨不说话,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官服,是新的,官帽也是新的,这爵位更是没的说,本以为混个士,就上天了,没想到上来就是大夫,而且还是中大夫,只比文种范蠡低一级,勾践很大方,真的很大方。

    可是大方的怎么这么别扭呢?

    你让一个京官,还是高等爵位的,去主责县一级别的农耕,百工这样的地方事物,与这爵位好像不太匹配吧,这是几个意思?

    况且,听县尊话里的意思,还不给发工资,白干啊?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的封户食邑在哪里?自己这个中大夫的封户,不会低于三百户吧?难不成给封到吴国去了?

    这就是妥妥的调侃啊,这不是小心眼是什么?

    叶墨脑子里跑马,县令笑吟吟看着他咕噜来咕噜去的眼珠子,一会狐疑,一会撇嘴,小孩子心性十足。

    “看出问题来了?”县令问道。

    “吾王果然心胸宽阔似海,想我如此年少就有如此高爵,晚生感激涕零,定当尽心竭力报效吾王。”

    “吾王这是护你周全啊。”

    “......用这种法子护着的,恐怕绝无仅有吧。”

    “像你这般年纪,就官拜中大夫的,也绝无仅有吧,就算是世袭罔替的贵族,也绝无仅有的吧。”

    “......”

    “你可知晓,诸如卿大夫士此等高爵,都是贵族世袭罔替,想你一介白身,虽有神仙弟子之名,冒然与其平肩,乱了规矩,坏了平衡,定会遭到贵族联合打压,就算你处处小心谨慎,但人活着难免会有疏漏,就会遭到贵族打击,这样的日子久了,以你这般年纪,这般心性,你觉得还能在京城活下去吗?”

    “嘶......”有道理啊。

    “现如今,你高爵有了,声名有了,虽未有京城官职,没有封户,但你本就是苎萝村人士,封与不封,在实质上有何分别?诸暨县农耕,桑麻,百工,这些利国利民生计,比不过京城里那些虚职?以你神仙手段,做好做足这些民生之计,假以时日,年岁增长,再回京城,靠着这些个功绩,哪个贵族还敢小觑与你?

    你见过或听过哪一国王,如此对待一个与选秀之女明目张胆私定终身的大胆狂徒?” 说罢,站起身,恭恭敬敬给叶墨深施一礼,说道:“下官诸暨县县令见过中大夫,叶大人,诸县户籍,赋税,百工,等等一干诸事,待叶大人闲暇之时,可由县司马向大人禀明。”

    叶墨赶紧搀扶,说道:“县尊大人何须客套,羞杀晚生了。”

    县令正色道:“王有王法家有家规,礼不可废。”

    叶墨心里暗自感慨,既然县令说的在理,也就很自然大方的接受了他这一礼。

    两个人又闲谈了少许,叶墨起身告辞,但又问道:“盛智现况如何?”

    县令微笑,想了一下,反问道:“叶大夫想必是想询问盛卿的状况吧?”

    叶墨讪讪一笑,算作回答。

    县令说道:“不如下官陪同大人前去探望一番如何?如若大人觉得下官陪同不便,大人自行便是。”

    叶墨说道:“有劳了。”

    县令哈哈一笑,也不挑明到底是先看望哪一个,径直走出房间,向狱监直走。

    叶墨也不说话,跟随而去。

    到了狱监门口,狱卒见是县尊大人,连忙施礼,县令命打开大门,叶墨说道:“还是探查盛智吧,毕竟盛智才是罪恶源头,盛家一切劫难,均由他而起,如今身陷囵圄,是否有悔过之心,再谈其他。”

    “谨遵大人。”

    牢房内,根本就不见阳光,只有松油火把,发出亮光,还伴随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令叶墨不由用手帕掩住鼻口。

    由于牢房内并没有羁押多少囚犯,所以盛智自己一个人竟也是单间。

    叶墨看到他时,不由暗自叹了口气,以往意气风发,春秋鼎盛的巨贾之商,现在完全变了副模样,平日里浓密的黑发,竟也半数花白,乱蓬蓬的不成个样子,满脸的憔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余岁。

    叶墨看到盛智,盛智叶看到了叶墨,也看到他腰带下的官凭玉配,当然还有他身边的县尊大人。

    然后盛智就惨然一笑,说道:“恭喜叶大人了,老夫如今之难,定是叶大人通往王庭的阶梯了。”

    叶墨满脸阴郁,看着他,也不说话。

    县令呵斥道:“大胆孽徒,胆敢如此跟大人讲话,尔等有今日,定是你自作孽,尔等恶行,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你家管家,米铺管事,都已供认不讳,签字画押,只等年后处决。”

    盛智咬着牙说道:“供认不讳?笑话,三木之下,还不是任凭摆布?”

    县令还想再说什么,叶墨拦住,说道:“此等狡黠顽固之徒,不必与其多言,且让他多活几日罢了,本想着能有些悔意,谁承想,竟是死不知悔改,只是可惜了子女。”

    盛智听叶墨提及儿女,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一双眼睛充满血丝,双手握住围栏,用力摇晃,嘶声裂肺吼叫:“无耻小儿,想我盛氏满门,皆因你而起,老夫发下重誓,死后定化成厉鬼,日日夜夜缠绕着你,撕咬着你,定让小儿不得安生......”

    狱卒冲了过来,一鞭子就重重抽在盛智的头上,鲜血立刻渗了出来,不消片刻,就染红了花白的头发,但他声嘶力竭的呼叫咒骂,源源不断从他口里喷出来,充斥着整件牢房。

    ......

    奎山不大,是会稽山的尾部,过了奎山,就是越国通向吴国的最后一座关隘,石门山。

    刀疤的脸上有道明显的刀疤,是小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刀疤的真实名字,好像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自打懂事开始,就刀疤刀疤的这么叫,因为这个名字,他哭过整个幼年。

    阿爹阿娘也是因为这个名字,与别家发生争执而死,然后就跟着阿伯一家生活。

    阿伯不待见他,婶娘更是当他奴隶使用,最后还偷偷卖了他。

    刀疤有两个结义兄弟,熊大熊二,二十岁那年,路上截杀了残害两兄弟家人的亭长,由于没有路引,只好翻山越岭,逃到越国奎山。

    然后就不跑了,就居住在这里,一住就是十二年。

    刀疤很仗义,从不欺负弱小,只是与吴越边境商贾做些小生意。

    因为他也很清楚,如果欺负弱小,打家劫舍的,不但会扰乱当地治安,减少边境货贸,更重要的是,会遭到官府的通缉抓捕,这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刀疤在这一带,很是有名望,前来投靠他的山民就越多。

    然后,刀疤就成了这一带最大的山匪。

    “阿娘,我饿。”

    桂吉心里一酸,豆大的泪珠就一滴一滴落在八岁儿子的脸上,伸出手指,擦去泪痕,就露出儿子苍白的小脸,还有一对失神透着饥饿的眼睛。

    眼泪就流的更多了。

    儿子一见阿娘哭了,就很懂事的道:“阿娘,汇儿不饿了,汇儿不饿,阿娘不哭。”但是早已干瘪的小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响起来。

    桂吉早就失去活下去的信心,看着儿子,心痛的厉害,咬紧牙,暗暗发誓,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儿子也要活下去。

    从怀里掏出仅剩下的半块薄饼,在怀里还存有余温,掰下半块,放到儿子嘴边,柔声道:“吃吧,还有呢,吃饱了就有力气了,就走的快些了,等到了吴国就好了,大舅一家有好些好吃的。”

    盛汇听说有好吃的,眼里发出了期盼的光,看着阿娘,说道:“阿娘先吃,阿娘吃了汇儿才吃。”

    桂吉笑道:“汇儿听话,阿娘在你睡觉时,就吃了,汇儿快些吃,天黑就不好走了,山里有很多吃人的野兽呢。”

    盛汇立刻把半块薄饼快速吃了下去,然后就站起身,问道:“阿娘,阿爹呢?阿姐在哪呢?汇儿都好久没见到大哥哥了,他们找不到我们会不会心急啊,阿娘?”

    桂吉心里惨然,极大的悲伤让这位已经饿了两天的母亲,答不上来,挣扎着站起来,但还未走出一步,脚下一软,一阵晕眩,就让她失去平衡,到了下去。

    倒下去的一瞬间,眼里出现几道模糊的身影,正急速向他们走来。

    盛汇眼见阿娘晕倒,吓得哭喊起来:“阿娘,阿娘,醒醒啊,阿娘怎地了,不能扔下汇儿啊,汇儿很听话的,再也不饿了.......阿娘......醒醒啊......”

    这几个人,正是刀疤,和他的弟兄几个,下山兑换货物,正巧遇到此事。

    刀疤见其衣着惨状,就知道是逃难的,孤儿寡母的,一路流浪到此,定是艰辛不易,心中不忍,不由想到自己的孩童时,不禁暗叹,说道:“都是苦命的人,带回去吧,娃儿啊,你阿娘要休息了,你跟伯父走吧,有好吃的,让你阿娘好生调养,你阿娘就好了。”

    盛汇抽泣着,看着刀疤,心有恐惧,但只能跟随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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