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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狂热模样的赢泽楷，高旭笑了笑。
随即，高旭不疾不徐的开口。
「…」
高旭这句话，犹如一击重锤敲进了赢泽楷的心窝一般。
赢泽楷愣愣的看着高旭，不知怎么开口。
「你想要亲手将你父亲付出性命守护的东西砸碎么？」
「你作为你父亲生命的延续，就算你不认同你父亲的道路，你也不能走另一条相反的道路吧？」
高旭看着赢泽楷，一字一句，说得很是认真。
高旭的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赢泽楷陷入沉思之中。
「你可以不认同，人都有自由。」
「但你不能在你父亲的功绩薄上抹黑吧？」
看着沉默下来的赢泽楷，高旭一字一句的追问。
「我……」
听到这话，赢泽楷抬头看了高旭一眼。
颤颤巍巍的开口，声音略微沙哑。
「你觉得，如果你父亲在九泉之下有知。」
「知道他的儿子在他之后，选择了截然相反的道路，他会怎么想？」
高旭双手抱怀，淡淡的开口。
听着这话，赢泽楷沉默了下来。
在死寂的沉默持续了数分钟后。
「我想，你当初是在漂亮国那边看到了什么吧？」
高旭突兀的开口。
这句话落下，赢泽楷点了点头。
「漂亮国那边一直没有放弃对公阳朔进行研究。」
「他们觉得，为何能够出现这种如同上天宠儿一般的公阳朔。」
「为什么同样是人类，修炼却有快有慢？」
「在尝试了无数次都失败后，他们放弃了这个思路，转头向了另外一个思路。」
「既然研究不了人类修炼速度快慢的原因，那为何不能研究怎么让一个人在同级的时候战斗力更加强大？」
「于是，他们开始尝试用各种妖兽的基因植入人的体内，用人类的基因植入妖兽的体内。」
「在数百年的研究后，他们成功了。」
「取名叫z计划，诞生出来的合成物，他们叫，z战士。」
赢泽楷没有隐瞒，老实回答。
「你父亲在黑暗里行走，依旧没有迷失本心。」
「然而你却动摇了。」
「当你凝聚深渊久了，你也会变成深渊。」
「果然……还是看个人……」
高旭喃喃低语的开口。
对于嬴以轩，高旭还是佩服的。
一个人能够数十年如一日的行走在黑暗中，用自己的办法来守护大多数人。
用自己的方式，保存火种。
屈辱的活着，永远比高傲的死去更加让人佩服。
高旭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曾问过自己，自己能不能做到。
但高旭的心里更加迷茫了。
不被世人理解，不为世人所铭记。
却能持之以恒的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与此同时。
对赢泽楷，高旭心里是复杂的。
「真的就没有持续的英雄么？」
「还是在时间的流逝下，人性经不起历史的拷问？」
高旭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
如若秦块的后代，是一名保家卫国的英雄。
如若越飞的后代，出卖同胞丝毫没有心慈手软和犹豫。
如
若忠烈满门的江北李家，出了一个血祭众生没有丝毫负担的李长生。
如若一生行走黑暗守护大夏的嬴以轩，他的儿子选择了连人类都不当。
「你在看到那所谓z战士的强大后，你动心了。」
「所以你操控血渊，选择和漂亮国合作。」
「在与漂亮国合作的期间，你见到了无数个大夏的世家打着爱国的名义和漂亮国各种交易。」
「于是，你的底线一步步降低。」
「到最后，你接受了漂亮国的建议，以血渊的身份，以大夏各世家合作，潜进大夏，暗中收集情报？」
高旭目光复杂的看向赢泽楷。
一字一句的说出他自己的猜测。
「差不多。」
赢泽楷点了点头。
「你有想过回头吗？」
高旭直视着赢泽楷，认真开口。
「我……」
赢泽楷沙哑的开口。
嗫嚅着嘴唇，就准备开口。
下一刻。
「咔嚓！」
随着一根树枝被踩断，赢泽楷收回了他朝高旭迈出的脚步。
「果然，我父亲一直是我的心魔。」
赢泽楷深深的看了高旭一眼。
能够走到高位的人又岂会是意志不坚？
但从小在嬴以轩身边长大，一言一行受到嬴以轩的深深影响。
在走上了和嬴以轩截然不同的道路后。
赢泽楷的心里，就一直对嬴以轩抱有很大的愧疚。
不知道怎么面对嬴以轩。
在多个午夜时分，赢泽楷修炼的时候，休息的时候都会被惊醒。
所以当高旭提到嬴以轩的时候。
赢泽楷内心的心魔，趁机占据了一切。
在赢泽楷下意识的想要回答的时候。
赢泽楷回过神来了。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
我只是他的延续，但我不是他的替代品。
我自己选择的道路，谁说就一定是错误的？
欺骗他人或许没什么用。
但在这番催眠下，赢泽楷清醒过来了。
「你很掌握人性的弱点？」
「你一路走来，做了那么多惊世之举，都是利用的这点吧？」
赢泽楷深深的看了高旭一眼。
「其实也不是。」
「或许你的父亲不是你的心魔，真正的心魔，是另有其人呢？」
高旭一脸真挚的看向赢泽楷。
然而。
「呵。」
赢泽楷很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少跟我讲那些没用的道理。」
「我找到你，是因为我发现，或许真正的上天宠儿不是公阳朔而是你。」
「以你的资质，甩了公阳朔几条街。」
「你有没有想过，加入到血渊，我两联手，一同寻求基因的突破，走上更高的境界？」
「或许，一同研究一下不死不灭的奥秘？」
赢泽楷紧紧盯着高旭，一字一句的开口。
说罢，没有等待高旭回答。
「砰！！！」
高旭眼前，那沧桑的老者身躯顿时如同气球一般爆开。
随后出现在高旭跟前的。
是一名面如冠玉，俊秀白皙得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青年男子。
那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样子，犹如浊世中一名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世贵公子。
「怎
么选，你自己挑。」
「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看看这个。」
赢泽楷淡漠的开口。
说罢，右手一挥。
随着一幅画面出现在半空中。
画面中的，正是颜汐和安清雅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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