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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元婴老祖穿成炮灰真千金后 > 第95章,真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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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冷。

    裹着厚袄的老祖瑟瑟发抖。

    两腿抖的更厉害了。

    从前夜算起,昨天大概走了一百四十里路。

    就算是老祖,也是十二岁骨瘦如柴的小娘子,累惨了。

    歇马凉亭没人,老祖偷偷吃几个大肉包子,不用蓝氏喂,她都要将自己喂胖。

    胖子耐寒,虽然不完全对。比如吃完包子,冷风一吹依旧冷飕飕。

    野蔓老祖收拾收拾,只好赶紧走了,只要她走得够快,冷就追不上她。

    背着挺大的包袱,夹着一把伞。

    走在路上,腿有点麻木,想用伞当拐杖。

    老祖看着人家骑驴,就羡慕。

    有着小毛驴骑,可比两条腿赶路轻松多了,拐杖也省了。

    路上,马不算多,驴大概等于马加牛。明明是驴最矮最小,难道是和人比较接近?

    或者底层、弱小的总是大多数。牛虽然是底层,但块头大,不像驴小巧。

    前边驿铺,有赁驴的。

    大概十里路二十文,一天二百文。

    老祖身上就一串钱,租不起,走吧。

    那么多靠两条腿走的,也是租不起。

    有妇人骑着驴,慢悠悠,男子跟着驴跑。

    前边有马过来,男子忙拉着驴避到路边。

    哈呸!

    野蔓老祖走得快,前边差点一口痰吐到脸上。

    路上人多,吐痰的不少,她一边闷着头赶路,一边避让。

    哈呸!

    又是一口痰。

    有的人吐痰朝着路边、没人的地方。

    前边这人,作文士打扮,吐痰一扭头就吐,不论边上的是谁。

    他边上有个十几岁的小厮,很熟。文士大概三四十岁,头上戴着儒巾,个头一米六的样子、姑且能算七尺。

    野蔓老祖再让。

    哈呸!

    这一口痰险些吐到她身上。

    老祖怒了!不停吐是口水多吗?

    老祖饶一大个圈跑前头去。

    “诶!哈呸!”后边喊的。

    老祖埋头赶路,没回头瞧。但听脚步声,后边是追来了?

    路上人多,谁管他?

    老祖走了一截,就看文士跑到她前头,张嘴就是哈呸!

    老祖跳起来就跑!

    文士真在后边追,一边气喘吁吁的说:“女子怎可走在前边?你知道我是谁吗?哈呸!”

    老祖连顶尖身法都用出来,懒得和口水纠缠。

    那文士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边哈呸、一边在后边紧追着。

    估计是走路太无聊。

    虽然路边的景色好,秋景美丽;但多数赶路的人,并没心思,吟诗。

    或者十分想显摆“我是谁”但老祖太不给面子,这一直追不上,更要把面子找回来。

    那小厮跑到前头。后边马车过来,将他撞翻。

    野蔓老祖继续走,就算两腿累,省过心累。

    这么急行,两腿是真累,把人当驴了。

    老祖看着路边铺子里的驴在叫,真想甩出十两银子牵了驴走。

    那驴看着老祖愈发挑衅,好像在嘲笑。

    老祖怒的,避着人咬牙切齿、眼神如刀,要吃驴肉、驴肉火烧!

    那驴知道老祖今天不会动手,兴奋的跳起来,十分的欠削!

    哈呸!

    后边有驴叫着,朝老祖后背呸着过来。

    野蔓老祖跳起来、像驴,不是懒驴打滚,躲到驴边上想顺便踹它一脚。

    这驴终于安静了。

    老祖看着路上,那文士可把驴骑上了,要冲到老祖跟前来,驴不来他哈呸。

    老祖赶紧再闪,心里气的。这货之前两腿走的,为了追老祖竟然都租驴了。

    按说,文士租驴能租得起吧?一天二百文、抓紧了跑二百里。加上小厮是四百文。

    就算让小厮在后边跑他一天也跑不了二百里,两人轮流骑驴也不成。

    若是像谭翔麟那么能算账,这会儿要翻驴。

    文士骑驴赶路还罢了,他骑驴追老祖,驴不干。

    驴怕变驴肉火烧,这边人不少、也受不了那货的哈呸。

    在下一声哈之后,一个壮汉拿扁担扫过去!

    文士从驴背上滚下来,可能是因为他没吟诗。

    这是一头诗驴,没吟诗就要受惩罚。

    小厮下来,将主子扶起来。

    文士摔掉了儒巾,一手扶着腰,晕乎乎的对着老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一路、见到的不少。

    有人都好奇了:“怎么回事?”

    在路边歇息的更好奇:“怎么回事?”

    快中午了,阳光好,八卦之火熊熊。

    野蔓老祖咬着嘴唇,眼圈一红。

    不少人就心软了。

    看这一个小娘子背着包袱赶路,再看她脸又瘦又有疤,那手有疤、还瘸了。

    文士忙捡起儒巾,理理衣服,摆好了姿势。

    野蔓老祖一口浓浓的宁州口音:“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祖父名讳荣佯,父亲名讳荣庆甫。”

    哈!

    文士没呸出来,就看到扁担。他忙咽下去,憋的脸极夸张:“你?”

    路人都好奇:“荣三爷不是只有一个女儿?”

    老祖低着头,胆小又倔强:“就是我。”

    文士哈、伸长脖子:“荣府三小姐才是我外甥女!”

    老祖不理他。

    其他人都懒得理,只对小娘子有兴趣。

    野蔓老祖用手背抹泪,口音带着鼻音、委屈:“我才是荣庆甫的女儿,生下来就被抱走,换了农户的女儿。我从小吃的比猪还差,干的比牛还多,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还晚,命比草还贱。小的时候不知道,后来听我娘说,我不是亲的。我亲娘姓朱,我亲祖母姓倪。嫡祖母厌弃我亲祖母,才把我换掉。”

    口音虽然重,但说的清楚。

    其他人基本听明白了。

    这会儿,已经围着一大圈人。大家面面相觑。

    有人对荣家不熟,但知道的不少。就算不熟,这也不是小事儿。

    有人怀疑:“你是孙女,扔你干嘛?”

    另有人立即解释:“孙子能随便扔吗?孙女扔就扔了。”

    有人附和:“我们村,有人一连生五个女儿,老太太就扔了三个孙女。”

    野蔓又哭又倔强:“就算一根草,也是我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荣佯两榜进士出身,怎么能这样草菅人命?让我娘骨肉分离?我若不知道还罢了,知道了怎么能不回去找我娘?”

    她样子虽然不好看,但特别叫人同情。

    有人大声说:“这是应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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