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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长缨赋 > 第49章 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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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政王府也没闲着,霍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太皇太后生前仿佛想向他传达什么,那信又是什么意思?掌事女官就算服侍太后多年,也不可能这么一声不响地随她去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寻机会约越浔郊外一叙,两人共同商讨。

    霍衍在凉亭中闻声抬头,只见越浔一袭玄衣劲装,英挺俊秀的眉,漆黑如墨的眸,面如冠玉,颇有几分桀骜不驯。眼一瞥那身侧的女子,更是叫人离不开眼,柔韫身着曳地红衣,娇艳如花的脸庞眉眼弯弯,明丽而动人。

    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待两人走近,霍衍才失落的收回了目光。

    越浔与霍衍相视,互相点头示意。

    “摄政王安。”柔韫颔首示意。

    “嗯,越夫人免礼。”霍衍敛下心神,礼貌回应。

    三人坐到凉亭后,沉默了许久,霍衍命随从巡视四周,这才慢慢道出心中顾虑之事。

    “曾祖母去世前,我曾进宫见她一面,她似乎有什么事要告知我,可她口不能言,身旁又有昭帝的人监视,我想着过后寻个机会再去了解清楚,没想到就这么几日,竟是天人永隔。”霍衍深深叹口气,双手紧握茶杯,足见内心悲伤。

    越浔倒是思路清晰,他沉思片刻,问出事情要点:“太皇太后薨逝前,可有暗示你什么,既不能言,理应通过其他方式表达些什么。”

    霍衍想起窦氏在他手中写下的字,他思索后说道:“曾祖母悄悄在我手中写下信字。”

    “信?王爷可有收到什么信?”越浔抓住重点发问。

    霍衍摇摇头,他等了许多天,又对守门的小厮几番查问,确定并没有人送信到王府。

    越浔心里盘算,既然太皇太后这么说,定是有这么一封信存在,至于信上内容,他无从得知,不过他猜想,定时跟文家脱不了什么关系,而且此事可能涉及到霍泽,否则旁人不可能有这能力将文家七十余口赶尽杀绝。

    “曾祖母旁边伺候的掌事女官也一同去了,不过听说在此之前她曾出宫采购,不知是否趁机将信传达出去。”霍衍将所得之的信息尽数说出,在他看来,越浔夫妇是最信得过的挚友。

    “可知她去过哪?”

    “宫册上记载去过东街的商铺和小摊。”

    霍衍将复制的宫册展开,放到石桌上。

    越浔翻开查看过后,确实都是东街再平常不过的铺子。

    “揽金阁。”柔韫眼尖起身看向册子再次确认。

    “越夫人熟悉?”霍衍找到机会与柔韫搭着话。

    柔韫见两人就这么盯着自己,赫然点头:“这是越府的产业,前两天姚掌柜还来府中送货单。”接着她晃神想起什么般:“掌柜倒是说了件事,只是我不知与女官有没有关系。”

    霍衍温润一笑:“越夫人请说,无论相不相关就当件日常事。”

    越浔牵着柔韫的手,含情脉脉,就算无关,他也喜欢听她讲话。

    柔韫嗤怪看了眼越浔。

    “姚掌柜跟我说,前几日有个女子到他店里,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她有些慌乱与其说是看货倒像是避难,好似想着法子摆脱那两人,哦对了,她还不小心将店里玉雕弄碎了,出手阔绰,赔了好几倍银子。”柔韫简简单单几句话,倒叫两人都注重起来。

    越浔稍加思忖,这应当不是什么寻常事,只怕那女子就是掌事女官,那时她身上带着的应该有那封窦氏所说的信,至于没有传递出来,想必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被人跟踪了,事不宜迟,越浔与霍衍想看一眼,明白对方的意思。

    越浔拉着柔韫进了马车,霍衍遣散随从,一同登上越家马车,越家巡视自己产业怎么都不会叫人多加生疑。

    柔韫登上马车,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闷声沉默,看来那位女子就是死去的掌事女官无疑了。

    三人来到东街,下了马车来到揽金阁前,与往日不同的是,揽金阁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很多京中贵妇见状,直接遗憾而返。

    柔韫上前敲响铺门,里头发出声响,看来是有人在。

    “今日不营业,还请夫人明日再来!”姚掌柜声音从里头传来,只是没有往日那般热情。

    柔韫不放弃继续敲着门,边敲边说道:“姚掌柜,是我。”

    姚掌柜听出是柔韫的声音,赶紧跑到门前,透过门缝再次确认后,轻声道:“少夫人来了?少夫人还请从后门进来。”

    柔韫不知为何这么做,但她善解人意料到掌柜定有什么苦衷,于是与越浔,霍衍一齐绕向后门。

    姚掌柜早在后门等待,见柔韫赶紧上前接待,看向她身后的两个男人,熟悉却认不出来,一时之间尬住了。

    柔韫看出他的疑惑,指着越浔介绍着:“这是我的夫君。”

    “越越越将军!”姚掌柜赶紧上前鞠躬作揖,这可是黎国的大英雄,这揽金阁可是他越家的产业,自己有眼无珠实在怠慢。

    “嗯。”越浔冷漠回应,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热情。

    “那那这位是?”姚掌柜先发制人询问,他可不能得罪人。

    “这位是越府的远亲,言公子,我今日带他来是要看些货物。”柔韫收到霍衍的暗示,帮他隐瞒着身分。

    姚掌柜松口气,但也没有怠慢,将众人迎进屋。

    三人进屋后,顿时被眼前的现象吓了一跳,店内布匹首饰散落一地,桌椅也倒在地上杂乱不堪。

    “这是怎么回事?”柔韫关怀问道,这局面也难怪掌柜闷闷不乐。

    姚掌柜愁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我也不知,一早醒来店里就成这样了。”

    霍衍翻看四周问道:“可报官了?”

    “没用的,这贼也是奇怪,店里翻得乱糟糟,竟什么也没丢失,有些损坏的东西,他也留了银两。”姚掌柜摸不着头脑,不知那人目的是什么。

    越浔倒是清楚了,哪是什么贼,应当是来找那封信的,他们定是怀疑女官将信塞到哪家铺子里了,为了确认,他主动与掌柜搭话:“东街只你一家店如此吗?”

    “这更怪了,好多家店都被翻得杂乱,就是没有损失。”姚掌柜报官时也遇到了几家相同境遇的店铺。

    果不其然,这一切就跟越浔猜想的一样,只是不知那封信到底有没有就此被夺了去。

    “可有人见过那人的面目?”霍衍开口询问,按理来说,这么大动静应当是会引人注意才是。

    “这,我还未曾问过。”姚掌柜招手将正在整理的下人们唤来,“你们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动静,有没有人见过那贼的面目。”

    下人们左右互看,皆摇摇头。

    就在越浔他们准备放弃,去查探下一家商铺时,一个年纪较小的男孩诺诺出声:“那个,其实昨晚我有听到动静。”

    众人抓住一丝机会,姚掌柜一把将他揪出:“听到动静就早些说,扭扭捏捏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

    小男孩挣脱出姚掌柜的手,愤愤瞪了他一眼,做了个鬼脸。

    柔韫将他牵到身边护住:“小孩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难免紧张。”

    “少夫人你不知,这是我婆娘家的外甥,性子就这样,原想着到店里历练历练,磨练嘴皮子,现在还是无长进,这要被我婆娘知道,定会怪我不好好带他。”姚掌柜想给他一个暴扣,奈何有贵人在,就克制住了。

    “总要慢慢来。”柔韫蹲下身,拿出袖中的糖莲子哄着男孩:“告诉姐姐,你昨晚听到什么动静好吗?”

    小男孩接过糖莲子,放入嘴中,甜甜的就跟眼前的漂亮姐姐一样,他红着脸点点头。

    “我昨晚昨晚肚子饿,于是就偷偷溜到小灶房下了碗面。”说罢他偷偷瞄一眼姚掌柜,见他强支撑着笑继续道:“吃完后我要回房休息时,发现了前面铺子有人翻动物件的声音。”

    “可有看到什么人?”越浔声音清冷。

    小男孩被他吓得一把钻入柔韫怀里,柔韫知道越浔冷着脸有多可怕,安抚着小孩子,越浔脸色更黑。

    “说吧没事的。”柔韫嗓音轻柔.

    男孩抬起头继续说着:“我听到这声音害怕,可又担心什么东西被偷走,就趴在门缝边,偷偷往里望,然后我看见,我看见有好多黑衣人在翻着柜子,我我想阻止,可是他们有好几个人我害怕。”

    这种情况贸然出去阻止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就算叫来其他下人,也绝不是那群人的对手。

    “可有看清样貌?”怕吓到男孩,霍衍柔声蹲下与小男孩平视。

    男孩在脑中仔细回忆,半响后才想起:“没看清,不过我看到他们袍子上好像绣着飞禽的图案。”

    错不了,那应当是飞鱼服的图案,能调动宫内暗卫的只有宫中那一人—昭帝霍泽。

    “今日之事,不可透露出去。”越浔对着姚掌柜与下人们警示道。

    能让越浔如此强调的那一定是大事,姚掌柜咽下口水点点头:“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保守好秘密。”接着指着其他下人:“他们也会保密,还请越将军放心。”

    “将军放心!”下人们呼声一致,他们能帮越将军办事简直跟做梦一样。

    “嗯。”越浔难得给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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