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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海后,你的学霸马甲掉了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独自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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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钟不群伤势较为严重,卢盼盼暂时只能独自练习。

    她甚至有可能面临需要更换舞伴甚至不得不弃赛的极端可能性。事实上,舞伴也不是她想换就可以随意更换的。即便青苗杯的组委会并没有明文规定遇到极特殊的情况也完全不会通融舞伴的申请,就算真的找到了可能替换的人选,这人选和卢盼盼之间的默契也不可能短时间养成。

    在那样的情况下,舞伴若表现欠佳,组合配合失利,同样是白白浪费了进入地区决赛的机会。

    晋级为地区总决赛的最后一名,这次登台本就是卢盼盼能够做最后争取的机遇,若是仓促以失败结尾,那才真叫人不甘心。

    「你一定好好养伤,赛事多的是,不用担心这一次失利对我的影响。经历过全校的网络暴力、学生会长的撤职,我已经对各种打击免疫啦,我只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当时,卢盼盼的确是这样对钟不群说的。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隐隐对这场悬念重重、胜算难定的决赛有着期待。非要她在决赛和钟不群之间取舍,她必然选择钟不群。但这并不代表着她能做到轻易割舍决赛机会。

    落寞还是有的。

    翌日,卢盼盼独自一人来到舞房练习,黎漓和顾青二位老师都在舞房等待。

    看见两位老师站在舞房的门口,卢盼盼感受到来自两位前辈的无声支持,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竟是红了眼眶。

    「老师......」舞伴被恶意推下数级楼梯落下重伤,在这作为舞者最为难过与艰难的时期,老师从来没放弃她,这令卢盼盼十分感动,同时压抑许久的委屈也暴露无遗,喊老师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发生的事情,钟不群已经和我们反映过了。」黎漓说,「我们到底只是教舞蹈的,找证据揭发加害你们的同学方面恐怕很难帮得上什么,不过至于参赛,我们会尽己所能替你们重新调整编舞,无论人员是否变动,保证你们组能够在较为理想的状态下完赛。」

    不论人员是否变动......亲耳听到老师这样说,卢盼盼明白,自己必须要做好钟不群被换下去的心理准备了。

    「对了,」顾青问卢盼盼,「你们这件事,记得和警方保持联络啊。」

    「我明白的。现在就是对方蓄意谋划,所以手上并没有什么直接指向他的证据。警方自然也在积极调查,只是目前还需要抽丝剥茧,侦讯也因为第一手证据的缺乏受到限制。」卢盼盼答道。

    「真是狠心肠,」黎漓叹道,「大多舞者谋求个人的发展都是各凭本事,不屑于为心术不正者所为。要知道,我们学习艺术,是为了让艺术更好地流传和进步。不把心思花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妒忌算计他人,即便靠着不正当的手段站上了某个行业的峰巅,也无法、无能履行流传与推进艺术发展的使命。那是没有意义的。」

    「我也很意外,」顾青评道,「从艺的人,这点凝聚力和自我追求还是要有的。傅阳这孩子做的事,实在令人不齿。」

    一番感慨后,黎漓和顾青向卢盼盼宣布了经过调整后的排练与参赛策略。

    更换选段。

    不过,他们依然在原剧目中挑选片段,这样卢盼盼对节奏和音乐的把握可以省些精力,钟不群如果可以登台了也能快速适应。

    选的片段,是卢盼盼动作更为复杂、展示和炫技较多,而钟不群则更多地负责托举和辅助的片段,不需要大幅度活动脚踝。

    这样折中之后,并没有违反青苗杯至少双人参赛的规定,尽力争取了得分点,也降低钟不群上台可能面临的风险,是已知的最好解决策略了。

    甚至万一真的需要换下钟不群,为卢盼盼另选的舞伴也因为自己负责的编舞复杂

    程度不高,可以尽可能赶在开赛之前,和卢盼盼磨合好。

    老师想得周全,倒是卢盼盼需要辛苦些——选段是举世闻名的黑天鹅片段。黑天鹅打断的独舞和令世人惊叹的高强度挥鞭转,是整个片段最关键的得分点。

    恰是钟不群和卢盼盼交替舞蹈的部分做了适当改动,以适应他们目前面临的特殊情况。

    如此,整个参赛剧目,快要成了卢盼盼的独角戏。

    才刚接触新剧目不足半个小时,卢盼盼就明显感到体力不支。

    她高挑,容易将动作做得标准且优美;却也纤瘦,巅峰的身体状态在每日都有一个限度。更糟的是,因着她脚型特殊,就算穿着自己最适应的、调整过鞋型和鞋带的足尖鞋,脚尖的耐受力也不高。

    这使得她每坚持一会,就会如童话里为了王子化出双腿的人鱼公主,忍受着刀剜般的疼痛。

    「别逞强,把鞋子脱下来继续练。」有了上次卢盼盼爱咬牙隐忍着坚持、结果伤到脚尖的教训,这次老师们都格外当心。

    卢盼盼也是如此。她并没有坚持,而是先暂时把足尖鞋换下。

    十个脚趾重新安稳地踩在地面,一股酸痛从脚尖、脚掌一直向小腿的肌肉蔓延,这股酸痛令人难耐却带着让双脚重新恢复自由的释然。

    卢盼盼的双脚好不容易得了放松,疲倦袭来,竟是没站稳瘫坐在了地上。两位老师连忙去扶她,带她坐在长椅上休息。

    经过无数组分腿跳和挥鞭转的洗礼,卢盼盼浑身被汗湿透,额角和脖颈仍不时有晶莹的汗珠滑落,坠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不着急,刚才练得不错。先坐一会,离其他人要进这间舞房上课的时间还早。」自己亲自带了四年的学生,如今承受着自己当年还是学生时也没有遇到和处理过的困境......黎漓扶着卢盼盼的肩膀,眼底流露出心疼。

    「你先在这里静坐一会,不用着急起来练,等一会我们就回来。」顾青冲黎漓递了个眼色,两位老师暂时走出舞房,留下卢盼盼一个人疲惫又恍惚地在这里等待。

    「看来得尽快给卢盼盼安排一个合适的舞伴才行了。」顾青说,「她刚才的样子咱们有目共睹,条件有余,体力不够,不能让她就这么上赛场。」

    「老师,您的意思是先选好可能的舞伴,越早定好,后面越有可能挤出点时间来再改一版动作,给卢盼盼适当减负么。」黎漓问。

    顾青不置可否,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想到了这一层。

    黎漓又继续追问,「您是确定这一场不用钟不群了吗?」

    「怎么用?」顾青反问,「我本来也十万分地看好他,可是现在他都拿到轻伤鉴定报告了。轻伤!卢盼盼年纪轻,割舍不下钟不群,我们作为老师却有责任替他们守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他很有身为伯乐与曾任教授的自觉,「我们替卢盼盼做了这个决定,不是为了把钟不群排除在外,反倒是为了不让他先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顾青说得很有道理,黎漓无力反驳。

    「那么,就依老师所言。」黎漓说。

    此刻,坐在舞房里的卢盼盼,还并不知道老师们在钟不群的事情上,意见已经统一。

    她方才刻苦地、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梳理复杂且难度极高的编舞,不仅仅是出于未来舞者的自觉。

    她甚至认为,她从没有这么专注地投入到排练中过。

    因为潜意识告诉她,钟不群一定能很快重新站起来,她只想让钟不群陪着她一起参赛!

    只有她经得住考验,能够把如此复杂的编舞全部背下来,钟不群在需要上台的时候才能更安全、更有自信。

    从来都是钟不群守护她,这一次,该换作她来守护钟不群了。

    「休息得如何了?继续练习吧。」两位老师面不改色地回到了教室,卢盼盼还只当他们也只是抽空休息了,并没察觉什么一样,更不可能推知他们对钟不群一事做的决定。

    于是钟卢组只有她一人独自练习,她却调动出所有的能量和激情,把这舞房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当作台上,有阳光渗入的软纱窗帘当成已经被撩起的帷幕。

    就好像身后的他,一直都在伴着她并肩战斗那样。

    黎漓和顾青监督着卢盼盼训练,看到她的练习态度自然有颇多触动。只是,他们毕竟理智成熟、富于教学经验......卢盼盼的作为很感人,可青苗杯这种全国性大赛的评委如此严谨,并不会因为感动就改判高分。

    他们不得不强压下感动的情绪,继续暗自坚定要将钟不群换掉的想法。

    顺便在心底把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傅阳痛骂一万遍......

    傍晚时分,卢盼盼结束了单人的训练。

    她想去看一看钟不群。和黎漓请好假之后,她去超市转了转,有些不满意,又带着黎漓给她的假条亲自出了校门。

    在校外,她买了份龙骨汤,这才赶往钟不群发给她的地址。

    嗯,龙骨汤才适合带给他,他吃了,会不会好得快些呢......她一边雀跃一边忐忑,还隐隐揣着担忧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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