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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回到家里，周柄淮突然说。
周雪甄愣了下：“妈一把年纪了，以前的知识点都忘得差不多，还是不要折腾了，再说妈妈还要赚钱给你读书。”
“我参加几个竞赛，就能有钱，你不用那么辛苦。我可以给你补课，我替你去看大学，不如你自己去，还能真正消除曾经的遗憾，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周柄淮模样认真。
他觉得他变了，变得有点坏。
如果没有经历过，很难想象有一个人在短短时间可以让他想明白这件事。
说起来他距离真相只有一层窗户纸，他自己不敢捅破，需要借助一些外力。
周雪甄依旧拒绝了，还用了个理由：“别乱想了，万一耽误你学习怎么办。”
周柄淮埋下头，没有再多说。
他学习能力怎么样，她应该很清楚吧。
第二天中午，周柄淮遇见千雁的时候，罕见的和她说了话：“陆同学，可以借你的手机用用吗？一个中午。”
千雁把手机摸出给递给他，周柄淮道了一声谢，揣着手机去了图书馆。
等午后千雁拿回手机，上网搜索东西时，发现了周柄淮的搜索记录。
#正常家庭下如果出现一个天才，父母会怎么办？#
#孩子想考第一学府，父母会阻止吗？#
#爱孩子的父母会有什么表现？#
#父母会打压孩子吗？#
#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吗？#
#如果父母不爱自己，该怎么办？#
千雁：“……”
周柄淮用手机来搜索这个，她确实没有想到。
许愿空间里的年轻女人看到这个，都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书呆子这么惨。”
“还是他妈太会演了，每次出现在学校都是很完美的形象。据说周雪甄曾经也是一中的学生，一中许多老师都是她同学。她年轻时候就很漂亮，当初很多男老师都是她的爱慕者。”
千雁感觉周柄淮有些改变，但表面上又没有改变。
他依旧和同学保持着距离，没事也是坐在座位上看书。
体育课上，也不会去玩篮球，只一个人揣着一本书，和原来一样盯着那些奔跑的同学。不过这一次，他盯得更正大光明一些。
偶尔他们会简单交谈两句，看起来还是不怎么熟悉的样子。
关于二人的交流，基本就是在体育课，办公室，几乎没有人多注意。
以周柄淮的作风，没人觉得他会对谁另眼相看。
前段时间之所以和周柄淮说那么多，那是她找人查了查周柄淮的情况，结合调查的消息再连蒙带猜，才有了那段谈话。
下午，千雁又在办公室和周柄淮碰面，见老师都已经离去，他说：“我的梦想学校是第一学府，你也是吗？”
“对。”
周柄淮露出个笑容，这次瞧着整个人都真实了些：“谢谢，上次的谈话让我想明白了许多。”
“想明白就好。”
周柄淮其实想多待一会儿，但还是克制了。
万一被他妈知道，肯定会找到陆同学面前，给她造成困扰。
实现人生自由，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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