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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项阳、林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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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阙熟知天下名刀。

    亦是想不到能在黑夜之中,大放光明的刀,唤做什么名字。

    他手里的大音希声,算的上天下刀兵里,极为靠前的神兵利器了。

    难道那刀,只留存在历史长河之中,随着被墓主人带进了墓冢,便渐渐的不为人知了?

    “温泓、温征,墓是何时的墓?!”赵阙问道。

    两位铜羽为亲兄弟,他们之所以从闹市中,一眼就认出了赵阙,全是当时,赵阙自西塞军中亲自点了两人进云雀。

    温泓极擅长马下厮杀,一柄长刀使的密不透风,随大军前锋冲进敌阵,活像个人形磨盘,又因他用的长刀锋利异常,在西塞斩杀的敌军,数不胜数。

    云雀银羽补充人员当中,温泓首当其冲,待云雀所需盯紧的事缓一缓,温泓必成为新的银羽。

    而温征和温泓迥然,擅长马上搏杀,本是要进荒沙鬼骑的悍卒,但西塞军前锋缺少凿穿敌阵的前锋,就把温征给留了下来。

    本来赵阙点温征的名,要他进云雀,潘季驯一听,马上前往赵阙的大帐,跟他要人,言道,温征他用的顺手,按照正常的晋升,温征再积攒一些战功,就能当个骑军小将领,由于温征年轻,前程宽广,说不定能成为西塞军的名将。

    赵阙回道,温征不仅有勇,亦有谋,云雀正缺少他这样的人,温征在云雀之中,不比在西塞军的前程短。

    潘季驯无奈答应,彼时,脸上满是遗憾。

    温征也是肯定能成为银羽的候选人之一。

    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温泓、温征两兄弟,颇得赵阙的信赖。

    温泓沉吟少许:“墓出现很短的时间,便让附近的百姓将墓里的宝贝哄抢干净了,顺带着把大墓破坏的不成样子,我和温征去看了看,判断不出具体是何时的大墓,不过,少说也有四百年了吧?”

    温征补充道:“那柄刀,最初也是被百姓得到的,夜间神异,一传十,十传百,不单单是城内的武学高手前去争抢,就连景树城周边的江湖人,都赶了过来,并且,最近几天,城内很不对劲,旁门左道的人士同样也经常出没。”

    赵阙颔首道:“除了卖猴的壮汉,此前,另有一位卖陶瓷小人贼眉鼠眼的男子,亦是将我拦下了,两人皆不寻常。”

    温泓、温征两兄弟,听闻了赵阙而今身体的状况,其实,他们极难相信,曾经大杀四方、无人能敌的赵勾陈,居然有朝一日,落得眼下这种地步。

    不禁悲从心来,温泓有些多愁善感,听着赵阙的言语,竟在偷偷抹眼泪。

    赵阙笑道:“哭什么?”

    温泓强忍住悲戚,叹道:“想当年,先生威名赫赫,谁人敢挡?现今,我们竟是担心那两位旁门人士,会趁机对大将军不利,思虑及此,下属怎能掩的了心里的难受?!”

    温征亦是叹息道:“大哥,你也不要太难过,先生乃是惊才绝艳之辈,定然能化险为夷,将来同样能继续扬名天下。”

    赵阙失笑:“我道是何事?原来如此,适才我便说,那两人不敢随便朝我动手,并未安慰你们,我现今控制不了体内的风水气运,他们亦是不清楚,我是不是故意为之试探他们?!所以那卖猴的壮汉,便有了多余的举动、言语,江湖险恶,这些常常铤而走险的旁门左道,深知究竟险恶到了何种地步。”

    “先生的武学、计谋天下无双,可是我们兄弟两人,仍然担心挂念先生自身的安危。”温泓堪堪把心绪调整好,郑重说道。

    温征方道:“先生,您既然到了景树城,又是现在这样子,您但凡出一点事,我们这些在城内的兄弟,实在没法向上面交代。”

    他说的上面,自然是铜羽、银羽之上的金羽了。

    甚至,西塞的那些忠于赵阙的将领,若是赵阙在景树城不慎出了事,仍然一定追责身在景树城的诸多云雀。

    赵阙并不生气,他也清楚,温泓、温征两兄弟说的这些话,全是为了他好。

    随即换了个话题,赵阙问道:“项阳和林经相呢?”

    “两位大哥同样在城内找寻先生。”两人道。

    赵阙顿时纳闷:“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进了城?”

    温泓尴尬一笑,说道:“先生有所不知,为了迎接先生,我们买通了景树城四处城门的小贩,但凡见到有如先生这般相貌的年轻人,立即回报给我们,这也是我们知晓了先生已然进了城,便放下今日的事,四处找寻先生的根底。”

    赵阙摇头笑了下:“怪我,这么长时间埋头赶路,一些手段都快忘记了。”

    “先生辛苦!”温征忙道。

    三人走的慢,边走边聊。

    融雪不耐烦的哼哧哼哧。

    温泓、温征两兄弟交代完,方才打量起融雪来。

    温泓惊道:“好马!放在西塞,又不知多少能征善战的将军,为了它,争吵不休了。”

    赵阙摸着融雪的鬃毛,嘴角含笑:“的确是好马啊,我亦是没想到,会在余康城得到它。”

    “先生,此马好像唤做融雪是不是?”温征拿捏不准的问道。

    赵阙颔首:“不错,正是此马,西塞军中有那么多的好马,都没有融雪。”

    “听说北境有匹融雪?!”温泓问道。

    赵阙道:“战死了,被那座草原王朝的大将铁恕勒,一刀砍成了两半。”

    言及此。

    “马上的将领呢?能骑融雪的将军,一定是北境的名将吧!”温征惊问。

    赵阙示意把融雪的缰绳给他,一路行来,融雪对他有了些感情,只有在赵阙的手中,它才十分安静。

    “大幸没死,不过没了左肩膀,养好伤后,他从北境退伍,我得到的消息是闯荡江湖去了。”

    “能被先生关注的将领,定然名不虚传。”

    温泓和温征两人压根没多少北境的消息。

    他们只负责坐镇景树城,时刻留意庆昌州的动静。

    庆昌州坐落在大夏的中部,多山,少地,关键要道众多,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

    赵阙道:“此位本是北境新起之秀,北境将主看他天资深厚,便将融雪许了他,没想到,他领着的部队,正面撞上了铁恕勒的兵马,惨败。此人叫做崔尉。”

    提起崔尉这个名字,温泓跟温征恍然大悟,有段时间,西塞军帐里的将军们,都对崔尉感到叹息,潘季驯更是说,崔尉换在西塞,比在北境必定有更大的一番作为,可惜北境门阀世家子太多,好兵都被他们给抢去了,留给崔尉的兵马,皆是看都不能看的那种弱兵。

    赵阙叹气道:“崔尉实属大夏罕见的有真本事的年轻将领,北境将主即便将融雪给了他,依旧保护的太少。”

    温泓引领着赵阙拐过一个街角,朝城东走去:“先生,咱们西塞不也折损过两位年轻将领?!您对他们保护的够深厚了吧?还是战死在战场上了,这种事没人说的准的,活下来才是合格的将领,死去的,您怜惜,兵卒们却没有感觉,毕竟胜者为王,败者会渐渐消失在记忆里。”

    他说的言语,当然是对的,此般事,在西塞发生过多少次了,从鲜血横流的战场上安然无虞的走下来,才是兵卒心目里的大英雄。

    就像赵阙,不管寒山王朝如何倾力,依然牢牢镇守西塞,不仅未曾后退一步,还险些拖垮了寒山王朝。

    顺理成章的,赵阙便是士卒心目中,当之无愧的大英雄,无人能够撼动。

    “是啊,西塞损失的年轻将领,其实我尽皆极为心痛,他们本应更加的大放异彩的。”赵阙叹气道。

    如今西塞存在的将军,哪一个不是从千军万马当中厮杀出来的?

    随便拎一个出来,丢去南疆和北境,都得让两地的将军们无话可说。

    街市人来人往。

    前面约莫六丈外,行人聚集在一块,似乎在争抢着什么东西。

    温泓解释道:“先生,那是当地武学门派银花派的城内据点,做生意为门派敛钱的,门派内皆是女子,所以做的生意便为胭脂生意,她们从各地进来货,兜售给景树城的妇人,因其价格比其他胭脂铺子便宜,久而久之便成了景树城的招牌。”

    “价格呢?”

    温泓一笑:“价格慢慢上涨,涨的不多,仍是景树城妇人们的心头爱,脸上涂抹了银花派的胭脂,出门攀比,脸上自是有光。”

    “银花派,在本地势力大吗?”赵阙问道。

    温征道:“不可小觑,银花派虽然在江湖上总体被称作二流门派,但是听说银花派近十年,门派内的天才弟子如同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现在的银花派首席弟子金玲,不到三十岁,就已是半山三境的人间半仙,银花派的掌门已经打算把掌门之位传给她了。”

    赵阙暗暗把名字记下,“而今是江湖的大年份,天才众多,不稀奇。”

    “嗯。”

    不过,他刚牵着融雪从银花派的铺子前走过。

    两位辛苦维持铺子秩序的弟子,目光匆匆从融雪上瞥过,互视一眼,暗自心境。

    那白马着实神异不俗,饶是银花派插手了景树城的贩马生意,也从未在马市里看过比融雪更加优良的马匹。

    旋即,两人商量了几句。

    一人留下,继续呐喊着让前来购买胭脂的百姓,排好队,另一人进了铺子,不多时,一位中年妇人急急走出,随着那人指着的方向,望见赵阙三人。

    “师叔,就是那匹白马!”女子道。

    中年妇人眯着眼睛,多望了几眼,喃喃道:“实在是好马,你在这儿盯着,我去问问,他多少钱能把白马卖予我们。”

    “遵命!”女子抱拳道。

    中年妇人的身手不错,穿插进人群,几个呼吸间就到了赵阙背后不远处。

    赵阙忽然闭嘴不言。

    温泓和温征一愣,继而凝神戒备。

    “小兄弟,请留步。”中年妇人喊道。

    赵阙缓缓转身,把缰绳交给温泓,笑问:“请问有何事?”

    中年妇人着装异于百姓,整体偏白,下摆处绣着银花。

    “小兄弟,我是银花派的九长老,柴星香。”

    “在下赵阙,远道而来景树城,不知九长老喊住在下,是有什么事?”

    当柴星香这位银花派的九长老,眼神一直搁在融雪身上时,赵阙就把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了。

    想来银花派于景树城的生意做的大,连马市都插手进去了。

    融雪放在马市上售卖,如此神骏,绝对有大把的富商抢破头要将之买去,甚至把融雪的名字往外一放,添油加醋的增加些传说,价格还得翻一番。

    九长老一笑,放松的走近赵阙,脸上堆笑的说道:“我们银花派做事堂堂正正,心里没有丝毫的下三滥的想法,小兄弟且放心,不如我们去旁边吃食铺子里坐一坐?聊一聊?”

    赵阙婉拒道:“实在不好意思,九长老,在下一路星月兼程的赶路,好不容易到了景树城,自家的表兄弟正要带我回家歇息,九长老若有事情的话,不如留个地址咱们改日再谈?”

    “竟是如此!”九长老欲言又止,眼下放跑赵阙,他日赵阙再见不见自己还两说呢,所以,她道,“小兄弟,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九长老直说便是了。”赵阙笑道。

    “那好,敢问小兄弟的白马卖吗?如果卖的话,想要卖多少钱?银花派愿意出大价钱购买!”

    九长老后半句话言之凿凿。

    或许,她又感觉,赵阙人生地不熟,不会相信自己一个陌生人。

    马上她补充道:“小兄弟,倘若怀疑我的身份,后面就是银花派的商铺,我们可以去里面谈,令商铺内的银花派弟子,证实我的身份。”

    赵阙慢慢摇头:“九长老有所不知,此马陪伴在下赶了很远的路,在下着实割舍不下。”

    听见赵阙的拒绝。

    柴星香难为情的说:“小兄弟不如再想一想,银花派必定出比小兄弟购买此马时,更高的价钱,并且还会再给予小兄弟一块银花派的玉牌,有了此玉牌,小兄弟足以在景树城横着走。”

    赵阙再次摇头,摆明了,绝对不会把融雪卖予她。

    这位银花派的九长老眼睁睁看着好马从自己的眼中“溜走”,委实难受,唉声叹气道:“既然如此,银花派也不是强人所爱的门派,小兄弟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赵阙同样抱拳道:“后会有期!”

    柴星香深深看了眼他,转身走回商铺。

    她的武学修为自然不低,稍许察觉到,自赵阙身上丝丝缕缕流露着风水气运,暗道,年纪轻轻哪来的这么多风水气运?遑论,他只是位言华下境的小武夫,自己一巴掌都能拍死他。

    赵阙拿过缰绳,低声道:“快走。”

    “是。”温泓、温征两人,在柴星香身上感觉到了杀气,大将军说了快走,他们步伐立刻飞快,带着赵阙往云雀的汇聚地走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

    走过一条阴暗的巷子,来到一处民宅前,温泓敲了敲门,“是我。”

    门上有暗窗,里面的人打开暗窗看了眼,赶忙打开门,把牵着融雪的赵阙迎进去,激动的跪地行礼:“大将军!!”

    “不必行礼,起来吧。”

    “遵令!!”

    赵阙自己把缰绳拴在院子里的木栓上,环视四周,点点头道:“看来,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大将军!任务在身,云雀不敢耽于享乐!”

    赵阙回道:“等天下安定,有的是时间让你们舒舒服服的休息,但绝不是现在。”

    “属下明白。”

    民宅普普通通,不寻常之处,也就是大一些。

    温泓请道:“大将军,让温征去寻其他人,咱们回房间喝杯茶?!”

    赵阙嗯了声。

    温征在赵阙进门后,就扭身离开了。

    另外一位铜羽拿来茶叶,为赵阙泡上。

    “闲话少叙,那把宝刀现今在何处?!”赵阙问道。

    温泓端来一盘点心,恭敬的站着,待赵阙挥手令他坐下时,温泓方坐到他的对面。

    “回大将军,宝刀而今在迎秋宗的手里。”

    “展开说说。”

    温泓稍稍打了下腹稿,条理清晰的道:“迎秋宗为此地首屈一指的大门派,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据迎秋宗自己人说,他们离江湖一流门派,唯剩一步之遥,正因于此,迎秋宗在当地根基极其深厚,传出宝刀的消息后,迎秋宗发动门人,四处打听,在景树城十里外,迎秋宗的两位长老不知与谁打斗了一场,抢到了宝刀,随即折返回宗门。”

    赵阙彻底明白了。

    “难怪有如此稀罕的宝刀问世,景树城依然井然有序,原来宝刀被迎秋宗得去了,出没在城中的江湖人,既怕迎秋宗势力广袤,又不愿放弃宝刀,就此徘徊。”

    “大将军,怪我没说清楚,不仅于此,景树城如今暗流涌动,指不定就会乱成一锅粥……”

    听到院子外着急的脚步声,温泓话语一顿,抬眼望去。

    院子里先后现身两位三十多岁的汉子。

    赵阙扭头一瞧,笑着起身:“好久不见了,项阳!林经相!”

    两人瞠目结舌注视着他。

    如何敢相信,当年带着荒沙鬼骑,一场大战斩首万余的西塞将主赵勾陈,竟成了言华境的小武夫?

    “怎么不认识赵某了?”赵阙好笑的问道。

    项阳仪表堂堂,面白无须,三十多岁的年纪,仍旧是翩翩俊公子的模样。

    林经相脸上有四道刀疤,全是在战场所得,其貌不扬,但在刀疤之下,多了几分悍勇。

    两人噗通跪在地上。

    齐齐喊道。

    “荒沙鬼骑荒字营项阳见过大将军!!!”

    “荒沙鬼骑沙字营林经相拜见大将军!!!”

    怒吼出声。

    赵阙负手而立,静静看着两人。

    项阳和林经相皆不是凡俗之人,有万夫不当之勇。

    林经相更是步入了大隐上境巅峰,最后半步之遥就成半山三境的大高手。

    项阳虽是大隐下境的境界,但是论战场厮杀,许多半山三境的将领,还不如他。

    他们又是赵阙组建荒沙鬼骑的班底,成立云雀时,赵阙询问过两人的意见,他们若在荒沙鬼骑,一定会成为各自营内的统领,然而,两人的回答出奇一致,皆说,赵将不管在何地需要他们,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前往。

    “小点声,不怕被邻居听见了,明日就把你们的藏身之地,闹的满城风雨。”

    项阳抬头看着赵阙,颤不成音:“这边的房子,都被我们租下来了,我和经相把云雀归拢在一处,寻常好互相照顾,有急事的时候,也好迅速的下令指挥。”

    林经相那么一个铁人,擦着汹涌不断的泪水,哽咽道:“大将军请放心,就算被人听见了,也无妨,再稍远一些的百姓,已然是云雀的外围人员,平常就在帮我们打探消息,他们的底细我们再熟悉不过了,绝对信的过。”

    赵阙点点头:“你们都是随我出生入死不计其数的老兵了,见到我为何仍然行这般大的礼数?”

    项阳既是兴奋又是开心,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一句完整的言语说出。

    还是林经相急骤大喘了几口气:“回大将军,没您,就没我和项阳,况且,您在战场上不止一次救过我们,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再次见到您,行大礼,合情合理,若是您不受此礼,我和项阳的心里反倒是愈加难受。”

    赵阙走到两人的身前:“除此之外,还有见到赵某的武学境界,低微的可怜的缘故吧?”

    “大将军……”

    “您到底经历了何事啊!!金露城传来信,说您武学跌落的厉害,旧伤爆发,我们根本不相信,当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赵勾陈,怎会落入这步田地!!”

    赵阙被八相龙蟒反噬之事,两人些许听过,只是,他们想象不到,八相龙蟒的反噬,竟然厉害如斯。

    赵阙叹了口气,一手搀扶住一人:“你们将来会是云雀的金羽,哭哭啼啼的仿佛个妇人,成何体统?!快起身!!”

    “大将军!您先说,伤势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根本不相信……”

    赵阙打断项阳的话:“此事说来话长,我确是身负重伤,并且不知何时就会垂危,无妨,金露城到此的信上没说吗?去梅塘州,正是前去彻底解决这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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