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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仅仅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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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学之张着小嘴,呆愣在原地。

    待赵阙进了八抬大轿,余康城来的人,风风光光的把赵阙抬向余康城的方向。

    那匹枣红色瘦马,来人听闻是赵阙的,自然主动帮他牵着。

    “他就是咱们刘家庄的大恩人啊!”

    “一人把泥巴山的匪寇灭了,且放火将山烧了,此人绝对是传说中的江湖高手,而且这么年轻,前途无量!”

    “刚才谁记下恩人的相貌了?!”

    拄着拐杖的刘家庄族长,被人搀扶而来。

    “族长我记下啦!”

    族长轻松笑着颔首。

    泥巴山匪寇一去,族长瞬间年轻了五、六岁,作为刘家庄实际上的话事人,老族长担负着这么多人命,比之刘大生更加不轻松。

    老族长道:“找画师将恩人画下来,咱们刘家庄并不无情无义,为恩人立一座生祠,让咱们的子孙后辈,永远记得恩人曾救过刘家庄!”

    “族长好主意!”

    “恩人长的像是画像上的神仙,一定有大福气!”

    刘大生两兄弟上前接替其他人搀扶住老族长,迎进自己家。

    刘学之怯生生的喊道:“族长爷爷。”

    “哎,好孩子,吃饭了吗?”

    “吃啦!”

    “吃了好,吃了好,这年头,听说外面有的是人吃不上饭,咱们能吃饱穿暖,是刘家庄这么多人上辈子修德修来的。”老族长笑着眯缝眼睛。

    进了家门。

    老族长扭头看了眼依旧聚集的百姓,多用了些气力,喊道:“大家伙都回去吧,既然泥巴山没了匪寇,以前该怎么过日子,今后还是该怎么过日子!”

    老族长在刘家庄的威信自不必多说,一声令下,聚集的百姓,转眼间走的干干净净。

    往年,刘家庄不是没出过几个大案,涉案的刘家庄人,老族长秉公而断,没人能说的了一句哪里不合适。

    作为刘家庄众多百姓心目里的最德高望重的人,老族长需要了解那位住在刘大生家里的恩人,到此究竟发生了何事。

    比如,在未上泥巴山一人剿灭匪寇前,刘大生与他说了些什么。

    妇人的眼泪滴答个不停。

    她舍不得赵阙走,赵阙有礼有节,又对刘家庄众人有大恩,着实令妇人喜欢的紧,当然这种喜欢绝不是男女之情,而是那种对待救命恩人,将之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斟上热茶。

    老族长坐在刘大生家里的主位。

    刘学之吃过了饭,脑子里全是赵阙临走前对他说的好好读书四字,之前他知晓好好读书多是父母催促,往后的好好读书便变了,且是不负小先生的“重托”。

    老族长在家中,接下来有些话不便让刘学之听到,妇人赶他去了私塾。

    别说,刘学之顿时对书本上的圣贤道理忽然充满了渴望,不必让娘亲催,自己就往私塾跑去。

    老族长浅浅抿了口热茶,说道:“大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父亲又去的早,常年留你在我家吃饭……”

    “老族长对待我的恩情,大生一辈子都不敢忘!”

    “嗯,我了解你的为人,若不然,也不会把保护刘家庄这么大的事情,放心的托付给你。”

    刘大生的神情很难看,他清楚赵阙去了余康城,多多少少会遭受沈家的责难,尽管赵阙武学确实高强,但是救了刘家庄那么多人命的大恩人,反倒要经历余康城那么大的一个难关,刘大生责怪自己没用是个废物,帮不了恩人。

    老族长继续道:“说说吧,恩人到了你家后,发生了何事?!你又对恩人说了哪些话!”

    刘大生丝毫的不迟疑。

    老族长知道他的为人,刘大生同样清楚老族长的为人。

    昨日他跟赵阙说的所有话,且赵阙的种种分析,一样不落的,刘大生说的个明明白白。

    老族长听完过后,长久无言。

    他尽管有所猜测,泥巴山的匪寇绝不简单,依旧未料到,匪寇的背景深厚到了那般地步。

    若真如此。

    就算泥巴山的匪寇将刘家庄上下洗劫一遍,老族长也只能受着,丁点反抗不得。

    何况,有余康城沈家跟官府压阵,就凭刘家庄这些保护庄子的汉子,根本不是其对手。

    “也就是说,恩人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必死之局?!”老族长问道。

    刘大生说话极其小心,思虑了几遍,缓缓点头:“余康城果真来人了,现在看,的确如此。”

    老族长仰天长叹:“是咱们刘家庄命不该绝啊!”

    有一事,刘大生摁住未言。

    老族长的余光一直放在他的脸上,道:“有话就说。”

    刘大生重重叹了口气:“从恩人的口中,我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事,但我不敢直说。”

    “眼下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尽管说便是了。”

    刘大生无奈点点头:“以后……或许没好日过了。”

    “啊?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刘大生道:“恩人在与我谈话之中,透露了些意思,我反复思考,猜到了些,也不知道对不对。”

    “嗯,把你猜到的,说出来与我听。”

    “天下即将大乱!”刘大生一字一句道。

    老族长嘿然一笑,脸上的褶子挤到了一块:“以往到庄里投宿的过路人,不是也说天下不太平了吗?”

    刘大生摇摇头:“老族长,我说的天下大乱,是不管生活在何地,都得受到战火的波及!”

    此言,老族长反而不重视。

    “怕啥,没事!再大的战祸都有余康城的沈家和官府顶着,咱们只管老老实实的活下去,就够了。”

    “不是的,老族长,就怕……”

    “就怕什么?!”

    泥巴山的匪寇没了,又有沈家为当地的土皇帝,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老族长不以为意。

    刘大生叹了口气:“没什么,我和弟兄几个,保护好老族长就是了。”

    “不,大生啊,我知道你有一颗好心,然而不应该保护我,是保护好你的媳妇孩子!”

    茶碗里茶水凉了。

    老族长一口饮尽,拄着拐杖站起身。

    刘大生连忙去搀扶。

    “不用,一大把年纪了,死了就死了吧,刘家庄族长的虚名,你看传给谁合适?”老族长蓦然问道。

    直视着刘大生的双眼。

    刘大生啊呀一声。

    老族长又笑着意有所指:“大生,你年纪也不小了,当年我亦是在你这个年纪接了族长的虚名。”

    然后。

    步履蹒跚的慢慢走出了他的家门。

    刘大生在原地怔怔看着老族长的背影,瞠目结舌。

    ……

    八抬大轿,轿子里着实宽阔。

    赵阙掀开窗帘看了眼,有人牵着自己的马兄,放心了不少。

    马兄虽然瘦的不像个马样,但是陪着自己穿山越岭,劳苦功高,决不允许马兄在这些人手中受了委屈。

    那位中年男人高喝的问道:“客人在轿子里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

    赵阙一样高声回道:“舒服舒服,哪里都舒服,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哦?!客人为何感觉心里不舒服?这可是八抬大轿啊!当年来了位大官到余康城巡查,就是用八抬大轿抬进城里的,客人现在的待遇和那位大官相同!怎会心里不舒服?!”中年男人冷笑的问道。

    赵阙不卑不亢道:“泥巴山的匪寇存在多久了?”

    “不知道。”

    中年男人随即回绝,一问三不知。

    “余康城的官军怎的不来剿灭匪寇?”

    “哦,这事啊!这事我知道,唉,客人有所不知,余康城只是个小城邑,没人没钱没粮,你要是出兵去剿匪,要人要钱要粮,实在拿不出来啊!所以,一拖再拖,拖到客人到这儿,帮我们把匪给剿了!”

    中年男人的话语颇多漏洞,赵阙懒得理会。

    他再问:“余康城哪家最大?”

    “要属最大,当然是仁义无双的沈家了!”

    “沈家老爷叫什么?”

    “沈长乐!沈老爷!”

    “沈老爷坐拥沈家,为何不出钱剿匪?匪寇在泥巴山,威胁周家庄、刘家庄,不剿不行!”

    中年男人笑道:“沈老爷的钱粮是自家的,人也是自家的扈从,沈家过自己的日子,且平时多为余康城百姓做好事,一时舍不得出人出钱出粮,客人不会觉得不应该吧?”

    “肯定应该,沈家是余康城的大家族,积攒了多少代家业了,沈老爷稍微抠门些,实属人之常情!”赵阙阴阳怪气的说道。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

    余康城就是沈家的天下,到了城内,不论这位武学高手有多强的身手,用人海战术总能堆死他吧?

    赵阙掀开窗帘,寻找中年男人,看到他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你叫什么?”

    “客人姓甚名谁?”

    “赵阙。”

    “沈永春。”

    “沈长乐是你什么人?”

    “沈老爷是我族里的大伯!”

    赵阙故意面露惊讶:“你们是一家人啊!”

    “赵小兄弟也是我们的一家人?!”

    “我怎么成你们的人了?!”赵阙摊手问道。

    沈永春笑道:“说不定,下辈子小兄弟就是沈家人了!”

    话里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换成赵阙哈哈大笑了。

    一脚迈出,跨出八抬大轿。

    轻轻点地。

    眨眼间夺过沈永春手里的缰绳。

    “你且去坐八抬大轿,赵某在其中委实心里不痛快!”

    一巴掌托在沈永春的脖颈,些许的气力,沈永春还未反应过来,就从马上似被狂风吹落,直直的,摔在八抬大轿的前面。

    轿夫立即停下,呆呆的注视着摔成王八四脚朝天的沈永春,不敢有所动作。

    跟随的二三百号人,齐齐抽出兵器。

    杀气腾腾。

    赵阙笑指着这些人。

    “你们去泥巴山剿匪,可比赵某快多了,那位叫做赵大胆的山匪头子,哪会是你们的对手?!”

    沈永春不怒,站起,拍拍屁股。

    “都放回兵器!干嘛呢这是!小兄弟和我开个玩笑,瞧把你们吓的,哈哈……小兄弟你说,是不是在与我开玩笑?!”

    沈永春皮笑肉不笑。

    强忍着心头的大怒。

    在余康城横行霸道惯了。

    让一个外人一巴掌甩飞,实在是奇耻大辱!

    赵阙哈哈大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认为小兄弟在跟我开玩笑!”

    “嗯,依着你,算是玩笑吧。”

    赵阙骑马到沈永春的身边,居高临下,“你喊沈长乐大伯,如此说,沈家家主是个老头子喽?!”

    “沈老爷只比我大几岁。”

    “哦?”

    沈永春气的眼睛都红了,话语颤抖,“按照辈分,沈老爷是我大伯。”

    “也是,沈长乐要是你亲大伯,怎会令你做这趟苦差事呢?!”

    “为余康城百姓做事,没有苦差事,皆是幸事!”

    赵阙不禁又笑:“你呀,会说话,行了,别傻站着了,去八抬大轿里坐吧!”

    “八抬大轿是为小兄弟准备的,在下何德何能坐的住?”

    “既然如此,那便在我马后面跟着,余康城还有多远才到?”

    沈永春霎时怒道:“小兄弟,我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错了!错了!”

    “错在哪?!”

    “你应当说,沈家给我脸了,我赵阙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好!好一个江湖后生!到了余康城,小兄弟说过的话,我会如实禀报给沈老爷的!”

    “嗯,记性不错,万万莫忘了!”

    沈永春肯定不会傻傻的跟在赵阙的马屁股后面。

    否则,当着这二三百号人的目光,他作为沈家人的脸得丢光了。

    自是有人把自己的马匹,让给沈永春。

    缓了几口气。

    他道:“客人,现在离余康城,还有四个多时辰的脚程。”

    “你和赵大胆认识吗?”

    “认……”沈永春只觉后脑勺一凉,慌忙改口道:“他是山匪头子,我是官府的人,如何会认识呢?”

    赵阙并不追问,看着视线远处的余康城,心底暗暗惊讶。

    那沈家在余康城着实下了大工夫。

    单看城墙,便比南扬州的州城,金露城的城墙更要高。

    他指着余康城的城墙问道:“余康城分内城和外城吗?”

    此事,倒是不须瞒着他,沈永春直接回道:“正是,沈家为了保护余康城内的百姓,主动出资,联合官府,建造了外城。”

    “好一个未雨绸缪啊,何时修建的?!”

    “估计,快一个甲子了吧?!这事还是我父亲与我说的,当时断断续续修建了快十年!”

    赵阙颔首:“如果……如果将来有战火燃烧过来,余康城凭着高大险峻的城墙,就能坚持不少时间。”

    沈永春暗地大喜,嘴上却猛然呵斥道:“赵阙!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而今天下太平,处处繁华,哪会有什么战火!”

    赵阙漫不经心的回道:“你耳朵聋了?!”

    “你耳朵才聋了呢!”

    “赵某只是说如果,如果二字,你明白是何种意思吗?莫非,你做到现在的位置,靠的不是真才实干,而是沈家的裙带关系?!”

    “放屁,沈某人为了余康城的百姓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入了官老爷的法眼,这才做到了现在的位置,哪会是靠沈家的裙带关系?小兄弟有所不知,沈家规矩极严,沈家子弟必须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干,出仕经商,一旦被沈家的执法者知道有靠家族关系,全部废其族籍,驱逐出家门!”

    赵阙笑道:“沈家而今是余康城的土皇帝,全城都是沈家的家产,莫说靠家族关系了,百姓们一听你们姓沈,哪敢和你们对立呀!”

    “小兄弟又说笑了。”

    “我说笑了吗?!”赵阙奇怪反问。

    沈永春回头看了眼诸人。

    他们齐齐哈哈大笑。

    沈永春道:“小兄弟你听,你开的玩笑,着实令人感到好笑。”

    赵阙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你们的笑点如此之低啊!”

    越到余康城,城墙的伟岸给予他的吃惊便越大。

    沈家当真是下了血本来经营余康城。

    快到城墙下。

    赵阙扫了眼戍守在城墙上的守军。

    个个无精打采。

    身躯虽是强壮,且看他们的精气神,赵阙便知,拉这群人上战场,一定会是还没打起来,他们就得跑个精光。

    再回头斜视了下牢牢跟着自己的二三百号人。

    跟城墙上的守军,迥乎不同。

    赵阙笑问:“沈家为了迎接赵某,难道把余康城的精锐,全派出来了?!”

    沈永春赶忙道:“小兄弟此言差矣,并非是沈家迎接你,而是官府,余康城的官府。”

    “适才你还说是沈家。”赵阙信誓旦旦。

    沈永春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哦,是沈某人说错了,为官府无误,绝不是沈家,沈家从不插手官府。”

    赵阙颔首:“竟然是这样啊。”

    城门大开。

    城门外摆着两列大鼓。

    赵阙在马上一数,加起来得有二十个。

    另有二十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见到沈永春后,立刻挥舞着双手中的鼓槌,咚咚砸鼓。

    城里,随即涌现数百位百姓,人人兴高采烈,欢呼雀跃。

    沈永春骑马到赵阙的身边:“小兄弟,你看,他们都是在欢迎你。”

    赵阙朝百姓以及那二十位女子,抱拳道:“赵某,受宠若惊!”

    “不不不,这是小兄弟应该享受的礼遇!”

    赵阙看向沈永春:“官府不去了,我要去见一见沈老爷!”

    沈永春邀请他先进城。

    “好说,好说,我借着跟沈老爷的族内血缘,为小兄弟引荐。”

    赵阙颔首。

    终是进了城。

    沈永春旋即不加掩饰自身的怒火,怒视着他。

    赵阙笑问:“你不去为在下引荐给沈老爷,看我作甚?”

    他对沈永春的敌意,视而不见。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稍等。”

    “哦?还有何事?!”沈永春气笑了,问道。

    “赵某随你一道去,若是沈老爷不见赵某的话,赵某就在沈家门外,一直等着沈老爷的接见!”

    “行,与我走吧。”

    那二、三百号人,牵着赵阙的瘦马,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好像……

    押送犯人面见官府。

    余康城的街道,到处可见“沈”字。

    不过,百姓的生活,赵阙收在眼底,暗道,沈家经营一地,委实有章法,分利让给百姓,令百姓人人念着沈家的好,到时,沈家一声令下,让百姓推翻官府,想必,余康城百姓亦会半点不犹豫。

    沈家当然气派。

    赵阙等候在大门外。

    门外守着的两位扈从,眼神不善的注视着他。

    那两三百号人团团环绕在赵阙的周围。

    赵阙像身在自家门外,如鱼得水,别说有压力了,就等着沈老爷请他吃好菜好饭,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肚子饿了。

    顺便,解决掉这些事,且令沈家为他准备号干粮,再行上路。

    沈永春身后跟着位老者,一同出门。

    “小兄弟,他是沈家的老管家。”

    赵阙哦呦了声,抱拳道:“见过老管家了。”

    老头虽然年纪大,走起路,虎虎生风,目光似鹰,举手投足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端详着赵阙,嘴角藏笑,笑里藏杀气,老头定然是个武学不弱的狠茬子。

    手底下有过不少人命的那种。

    老管家笑问:“是你铲除了泥巴山的山匪?!”

    赵阙毕恭毕敬:“正是在下。”

    “哈哈……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好!太好了!沈家最喜结交天下英豪,小兄弟快请进!”

    看着赵阙走进沈家的家门。

    沈永春赔笑道:“老管家,用不着在下了吧?”

    “嗯,你回官府去忙吧。”

    “好叻,但凡有话,您让人支会我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怎地如此之多的言语!小兄弟这边走……”

    沈永春带人走出一条街,方狠狠啐了口:“该死的老东西,等老子在沈家的地位再上几个台阶,非得活剥了你的皮!”

    赵阙随在老管家的身后,穿越沈家百转千回的走廊,问道:“老管家是小隐上境的武夫?”

    “不错,小兄弟呼吸不稳,可是受了伤?”老管家不怕赵阙猜到他的武学境界,毕竟在沈家,就是他的地盘。

    赵阙一样点头承认:“正是,伤比较重。”

    “恰好,沈家有几样不错的丹药,小兄弟服用后,或许对伤势有所帮助。”

    老管家刚说完。

    沈长静搂着一位俏丽的丫鬟,迎面走来,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赵阙:“哎呦,阁下可是杀尽泥巴山匪寇的好汉?”

    赵阙抱拳,不客气道:“好汉不敢当,举手之劳罢了。”

    “呵呵,好一个举手之劳,抬抬手,便大杀一通,且还将泥巴山点燃了,若不是举手之劳,岂不是连余康城都得屠干净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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