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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了却心中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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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把形成的火龙席卷向关广城,映亮了半边天。

    明月星辉难掩其色,难掩其杀气,南扬州的今夜又是不眠,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赵阙注视着马河川,接续说道:“为官二十载,你确是谨小慎微,能弄死的人绝不放过,弄不死的人亦要折磨心性,让其无力再与你作对,可惜,你难改市井泼赖本性,即便被那些传承几百年的世家大族推上了吏部尚书的大位,不过是有小聪明的傀儡,任你折腾,到头来也是他人的掌中玩物。”

    马河川目眦欲裂,惊骇道:“胡说!你在胡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马河川堂堂正正,就算死在你手里,亦绝不接受污蔑!”

    赵阙长笑,手中银枪,扭转,枪尖刺向马河川的喉咙,马河川头皮发麻,双目紧闭,几息后,未曾感受痛楚,缓缓睁开双眼,宛如秋水的银枪,枪尖离他的喉咙唯有一寸,赵阙冷笑的看着他。

    马河川额头冷汗大冒,哆哆嗦嗦的望着鬼神面具。

    “丧尽天良的出卖赵家,获得你现在的一切,我胡说?我若是胡说,一个小小的市井无赖,怎能神乎其神的步入官场?赵家待你和你爹不薄,为何要出卖赵家?”赵阙深吸了口气,缓缓问道。

    马河川的神情,仿佛见到了鬼。

    双手的指甲抓着泥土,双腿蹬着后退:“赵家?赵家!!你是谁?!”

    “你是赵家的人?”

    “绝不可能!!”

    “赵家人应该全部死光了才对!你是鬼!你是鬼!”

    赵阙哈哈大笑。

    笑声里回荡着悲怆。

    “不错!我就是鬼!我就是向你们这些魑魅魍魉恶人索命的鬼,赵家上下一心一意为大夏,迎来的竟是屠杀满门!赵家当初如何待你爹的?可曾少了你们家一口饭吃?你能作市井无赖,游手好闲,还不是仗着你爹从赵家领的工钱?”赵阙恨声道。

    “马河川啊马河川,你爹为赵家养马,赵家从没把你爹当做外人看待,因此才会让你爹架着马车把我赵家的四位德高望重的族老悄悄送往京城外躲避,希冀掩人耳目,你丧尽天良的听你爹提起此事,转头告诉林仙鹿,林仙鹿听了你的告密,带人把对赵家重要的四位族老绑架,换取赵家放弃吏部右侍郎的官职,林仙鹿有那位的支持,鲤鱼跃龙门,李代桃僵,成为吏部右侍郎,大刀阔斧把跟赵家有关系的官员撤换的七七八八……”

    “嘿,赵家还以为是送族老途中,被家中的奸细知道了,大加搜查家里的内内外外,当你与那些人杀进了赵家方才恍然大悟,泄密的不是别人,正是你马河川!”

    “赵家是有疏漏,如此重要的族老,居然会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一位养马人护送,更是糊涂,没探查清楚,你马河川狼心狗肺。”

    马河川目瞪口呆,能把当年他干的事,这般清清楚楚说出的,必是和赵家关联极深的人物,可是……可是赵家的人,不是全都死光了吗?

    不是全都死光了吗?!

    赵阙伤悲道:“正是有你的告密,赵家不可避免的虎落平阳,朝中渐渐没了能为赵家说上一两句好话的人,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马河川啊马河川,你怎能不死?!”

    “胡说!胡说!”

    “哈哈……我胡说,你可知我是谁?”赵阙摘下面具。

    马河川大汗淋漓,吃惊问道:“你是谁?”

    “哦,是了,以你现在的官职还没到可以见我真容的程度。”赵阙嗤笑,“出卖赵家,以此换来步入官场,为官二十载,才是吏部左郎中,羞不羞耻?丢不丢人?”

    当马河川听到赵阙说,以他现今的官职还没到可以见其真容的程度,便彻彻底底绝望了,呢喃道:“没想到赵家竟如此顽强,漏网之鱼做到了接近中枢的官职!”

    能说出此番言语,源于马河川肯定自己今日定然活不成。

    赵阙哈哈大笑:“接近中枢的地步?委实使我笑掉大牙,你听好了马河川,赵某而今是当朝辅国大将军赵勾陈,前任西塞将主,亲手组建了荒沙鬼骑!!”

    “什么!!”马河川惊吼。

    赵阙大笑道:“知道我为何组建荒沙鬼骑吗?便是希望着有朝一日,把你们这些曾杀赵家之人的官宦赶尽杀绝!朝中不是有人说,我赵勾陈有反心吗?不错,对,说得对,大夏已千疮百孔,民不聊生,南扬州如此富庶的大州,也快步江晋州的后尘,此般朝廷,此般天子,赵某责无旁贷要替天下百姓与其好生讲讲道理!”

    马河川嘴巴张到快塞进一个鸡蛋,“你……你你你是辅国大将军赵勾陈?!!”

    “嘿,辅国大将军,谅你不知道其中内幕,赵某此时开心,便与你说,赵某为什么成了辅国大将军,辅国二字,虽后面冠以大将军,外人听来确实荣耀无上,谁能知,太祖之时,有杂牌将军的名号就为辅国将军,朝廷那些人,自以为聪明,赵某察觉不出来,大错特错,赵某不仅知其原委,更要将来把他们杀的人头滚滚。”赵阙狠声道。

    马河川吞咽了口唾液,赵勾陈说的这些话,着实石破天惊,让他听的心惊胆寒,万万料不到,赵家余孽居然做到了西塞将主的份上,乃至成了辅国大将军,金印紫绶,别管他是不是朝廷那些人故意羞辱,单单是大将军三个字,已是常人数辈子无法企及。

    赵阙难得道出这么多内幕,冷笑道:“你不是问我是谁吗?!抛开辅国大将军这个让我极其不快的称号,依照赵家的传承,赵某应是赵家家主。”

    “绝无可能!当初的赵家家主的孩子,还没降生!其生母更是死了!”马河川脸色酱紫,难以置信。

    赵阙鄙夷:“你们勾连一片陷赵家于死地,何尝能知,赵家拼了最后的全力,保守住我的存在,再将还在襁褓里的我和姑姑赵采烟护送到青石城。”

    “赵……赵采烟?!”马河川浑身瘫软。

    若无当今天子在二十多年前做出的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赵家采烟应是皇后大尊。

    马河川认真看着赵阙的脸庞,“原来,赵家在西塞也有将领。”

    “不单单是西塞……”赵阙失笑,“赵家受此大难,怎能不在覆灭之前,为当今天子准备点麻烦?”

    赵勾陈是赵家的遗腹子,且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赵家连同赵采烟护送到了青石城,马河川仰天长叹,二十多年前,那些人跟门阀,终究是自觉必胜,大意了。

    “所以,赵将军自青石城一路远行至西塞,为了投奔和赵家有关系的将军?”

    赵阙颔首:“而今的虞王多多少少受到过赵家的恩惠,可惜赵家覆灭后,虞王向现在的天子表了忠心,才在以后,换得了西塞将主之位,以及异姓王,嘿嘿,不过,天子不放心虞王的为人,成了异姓王却不放他到属地,反倒是命他在朝廷任职,时刻在天子的注视下,想必,不少人喜欢看虞王的尴尬之境吧。”

    说了这么多隐秘,马河川再无迟疑,颤颤巍巍的求活道:“赵公子,当年是我马河川做错了,我们马家受赵家恩惠,我却丧尽天良的出卖赵家,赵公子请容我为赵家赎罪!!”

    “赎罪?!说的轻巧。”赵阙讥讽,“人都死了,你为谁赎罪?你赎罪有用吗?能让赵某的至亲全都活过来?”

    “我……我我能做赵公子在朝中的谍子?”

    “不必了,赵某已在朝中安插了谍子,多你一个无关大局,少你一个无关紧要。”

    随着马河川惊吓的后退,银枪的枪尖一直在喉咙一寸处。

    赵阙问道:“是了,你爹的下场如何?”

    马河川沉默良久,徐徐说道:“被我气死了。”

    “哼,听姑姑说,老马为人正直,虽是说漏了嘴,错信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但赵某不怪他,事已至此,冤有头债有主,赵某作为赵家家主,自会取尔等的性命,为先人报仇雪恨。”

    赵阙又道:“杀你之人不仅赵某,另有吕师,吕清臣。”

    马河川本已绝望至极,听到吕清臣,满脸死灰,摇摇头,心想干脆脖颈往前一伸,自己了断,何必再受此种奇耻大辱,然而,心里所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不敢自我了断。

    赵阙忽然瞥了眼关广城的方向,“行了,说了这么多话,该送你上路了,其他秘辛,已不是你能知晓。”

    马河川惊道:“赵公子,别!我……”

    赵阙再不迟疑,一枪捅穿马河川的心口,拔回银枪,以一手横扫千军的架势,眨眼间抹断他的脖颈。

    马河川徒然躺地,双腿抽搐了几下,再没动静。

    “忘了说,再加上赵穗姑娘。”赵阙喃喃道。

    了却心中一桩大事,双肩的压力并未有丁点的减轻。

    马河川毕竟是马前卒,为棋盘中的棋子,即便为内阁宠臣林仙鹿,也不过是大点的棋子,这些人杀了,棋手再扶持其他棋子便是了。

    真正要做的,便是把棋盘给掀了,砍了下棋之人。

    重新戴上面具,赵阙往关广城疾驰。

    南扬州的局势,已超出了赵阙的预料,闻人亨豫的插手,让形势朝着更坏的境地发展,倘若,这些人再把关广城屠了,偌大南扬州不日即将处处是义军,赵阙杀完马河川返回金露城逼世家大族交粮一事,便鸡肋到了聊胜于无。

    而姑姑在青石城也不再安全,须他拜托赵穗的锦衣娘,把姑姑送往东海躲避南扬州的动、乱。

    站在高处,望关广城。

    城墙已被扫沙大戟士占据,城门也已大开,官军正熙熙攘攘的往里挤搡,城内火光冲天,远远都能听到哀鸿。

    战马嘶鸣,官军狂笑。

    赵阙能够清楚的预见,接下来将是一场饕餮盛宴,也将是百姓的恐惧噩梦。

    再不停顿,竭尽全力的冲向关广城。

    现今,能救城内百姓,只有他一个人。

    杀了马河川的喜悦,被百姓哀嚎冲刷的一干二净。

    混在官兵的队伍里,渐渐走过城门。

    官兵的脸上自是喜不自胜,打了一场胜仗,定然有大量的赏赐,他们皆是南扬州人士,明明白白,关广城破,城内百姓积攒的财物,即便是吃点残渣剩饭,亦能把他们给撑死。

    至于百姓死活,关广城又非他们的家乡,关他们屁事。

    眼下要紧的是赶快进城,抢钱抢粮抢女人。

    去晚了,这些可就全成了人家的,残渣剩饭都没有。

    “你怎么没成甲胄?”一人笑的露牙,问赵阙。

    赵阙大急,气的牙痒痒,没好气的说道:“丢盔卸甲。”

    “哈哈……兄弟不必埋怨,贼寇侵扰后军,实在难挡,被打惶惶如丧家之犬并不丢人。”

    “嘿,你还知道丧家之犬四字?”赵阙阴阳怪气反问。

    “当然,我也读过几本书。”

    “那你可知,你们进了城,搜刮财物,杀百姓,把他们当做什么了?”

    “兄弟此言差矣,我是金露城人士,关广城百姓死活,与我可有半点的干系?何况,关广城满城尽是贼寇,不把他们杀绝了,万一死灰复燃,打到金露城,杀了我的家人又该如何?”

    “他们终究是败了,老弱妇孺怎能打的到金露城?”

    “皆是贼寇罢了,兄弟妇人之仁这么严重,不适合当官兵。”

    赵阙气极:“当兵的为的不就是百姓?不然,你当兵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有口饭吃,有钱领。”另一边的官兵脱口而出。

    简直对牛弹琴!!

    赵阙惟剩一句话:“升官发财,请走别路;贪生怕死,莫入此门!”

    “南扬州都乱成这个鬼样子了,贼寇的命是命,俺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赵阙与他们讲不通,急急穿过官兵,环望街道四周。

    恸哭、厉嚎、求饶,不绝于耳。

    赵阙跃起上城墙,巡视霍凤康跟闻人亨豫的踪迹。

    “何人?!”

    他一跃至城墙,委实惊到了戍守城墙的大戟士。

    懒得跟他们废话,既然找不到两人,何不杀到他们出现为止?

    赵阙瞬息握住大音希声,把捅向他的长戟,尽数砍断,跨步,大音希声顿时饱饮鲜血,划过四位大戟士的喉咙,收刀。

    他看向远处的大戟士,喊道:“告诉闻人亨豫,命他来见我,不然,扫沙大戟士有多少人,老子杀多少!”

    瞬间死在面具男子刀下四位大戟士,其余热血喷涌的大戟士,持长戟冲杀赵阙。

    即便是半山三境的大高手又如何?

    他们又不是没在战场上围杀过。

    赵阙冷笑,戍守城墙约莫有一百上下的大戟士,杀这么多人,连热身都不算,往日,陷阵于寒山军的千军万马,赵勾陈若未能杀出重围,便没日后的西塞将主了。

    扫沙大戟士着实有两把刷子,杀起来,有点像是寒山军的那一万大戟士,就算一万大戟士又怎样?还不是被他率领荒沙鬼骑,将之杀的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寒山的大将军,直接命其不上战场,省得被赵勾陈杀绝户,寒山无人能组大戟士喽。

    此事未能传到中原,无外乎赵勾陈不当回事。

    最承认荒沙鬼骑天下无敌的,恰是寒山敌军,而不是其他人。

    闻人亨豫妄以区区两千扫沙大戟士扫杀了荒沙鬼骑,痴心妄想,小儿心思罢了。

    大音希声兴奋的在赵阙手里震颤。

    尝到这么多甘甜的鲜血,堪称魔兵的此刀,恍惚回到了西塞战场,与西塞将主赵勾陈一同凿穿寒山敌军的那会儿。

    刀法简简单单,无丝毫花里胡哨,身法半点也没拖泥带水,十数个呼吸,近二十位大戟士,轻轻松松的死在大音希声刀下。

    如此敌手。

    连作为精锐中精锐的扫沙大戟士,不禁胆寒,方才瞧不起赵阙的心思荡然无存。

    他们久经沙场,看赵阙杀人便知道了,他一定比他们更加的擅长沙场厮杀,且到了杀人魔王一般的层次。

    赵阙不再约束自身杀气。

    杀气一席身,如魔如鬼如妖。

    杀气凝结为实质,数不清的丝丝缕缕血色毫光,盘绕在赵阙的四周。

    那种死人堆里才有的血腥味,令天不怕地不怕的扫沙大戟士身不由己的后退。

    两位大戟士转身跑下城墙,喊道:“你们稍稍阻挡,我们去找将军!”

    赵阙犹如魅影,乍然出刀。

    任凭大戟士所着的甲胄怎样的精良,于大音希声刀下,脆的仿佛纸张。

    一部分官兵看见城墙上有敌杀戟士,以为能获战功,跑上来一看,面具男子杀在他们眼里如天兵天将的戟士跟杀狗崽子一样,毫不停顿,扭身又走了。

    “回来,随我们一块杀他!”看见官兵作为的戟士,气不打一出来,怒吼。

    这些以求小富即安的官兵如何会理他们,只顾埋头逃命,看都不看一眼他们。

    当赵阙不拘束自身杀气的时候,不必大戟士前去找寻闻人亨豫,正在跟霍凤康端详一颗搜刮到的夜明珠的闻人亨豫,两人齐齐回头望向城墙。

    “好重的杀气!”霍凤康眉头紧锁。

    闻人亨豫终归是在战场上混的久,突然嗓音干哑,能有此般养活的杀气之人,遍望大夏,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难道……

    “赵勾陈?”

    “啊?”霍凤康没反应过来,疑问,“赵勾陈在哪?”

    “拥有这么惊人的杀气的人。”闻人亨豫左右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言语,他不相信赵勾陈在此。

    天底下哪会有此般巧合?

    “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过去看看。”霍凤康道。

    闻人亨豫想到了别的事。

    这人,会不会是那位佩戴面具的男子?

    他杀了马河川,折返回关广城。

    “快走。”闻人亨豫收起夜明珠,喊道。

    两人为人间半仙,飞檐走壁赶往城墙。

    期间找寻闻人亨豫的大戟士,喊道:“将军,那人说让你去见他!”

    “我知道了。”闻人亨豫脸色难看。

    等两人到了城墙,近百大戟士,无一活人。

    赵阙的目光从萧十惨不忍睹的尸首上移开,放在霍凤康和闻人亨豫的身上。

    “你是谁?!”霍凤康惊疑。

    赵阙指着萧十的尸首,不答霍凤康的问话:“谁杀了他?”

    “不知,城破之际,乱糟糟的,天知道谁杀了这位贼寇。”霍凤康答。

    赵阙叹了口气,能有那般见解的萧十,还是舍不下父老乡亲,回到了此处等死。

    闻人亨豫尝试问道:“赵,赵将军?”

    赵阙冷哼:“谁是赵将军?陈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悲璨是也,呵,你说的莫非是赵勾陈?赵勾陈他配跟我相提并论吗?这种甘愿充当朝廷走狗的狗屁将军,迟早死在陈某的拳下!”

    两人来的时候,赵阙便把大音希声收起来了。

    闻人亨豫听他把自己当做目标来战胜的赵勾陈贬的一文不值,当即怒道:“哼!原来是你也是贼寇,赵勾陈大将军岂是你能污蔑的?大将军凭战功累积成西塞将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何处吃奶呢?小小贼寇,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小觑当今辅国大将军!!”

    闻人亨豫扫过一片残肢断臂,损失了近百大戟士,更令他痛心疾首,若不是叫做陈悲璨的面具男子,杀气实在惊人,闻人亨豫已冲上去,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当然,有此想法,自是霍凤康在场。

    赵阙捡起一柄长刀,话锋一转:“劝你们命手下不再屠戮百姓,否则……”

    “否则什么?”霍凤康深呼吸了几口,恢复了冷静。

    赵阙长刀指向两人:“杀了你们。”

    霍凤康讥笑道:“南扬州牧,安远将军,能是你陈悲璨所能杀的?”

    “一试便知。”赵阙松开长刀,真气裹挟长刀,砍向闻人亨豫,他则一步迈至霍凤康身前……

    一拳递出!

    闻人亨豫握紧长枪,急急刺向长刀。

    而霍凤康就没那么好的待遇。

    在赵阙的拳下,他被捅出了城墙,掉落在十数丈外的百姓院子里,连吐数口鲜血,激荡的气机依旧无法平复。

    好强的拳头,好强的拳意。

    赵阙伸出手,得自闻人亨豫的银枪,飞到手中。

    待他把长枪砸的深嵌至城墙里,把银枪丢给他:“我说了,不杀你,等到以后战场上,再取你性命。”

    闻人亨豫不是把他和荒沙鬼骑当做对手吗?

    那好,就用荒沙鬼骑踏碎了劳什子扫沙大戟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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