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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镖头略显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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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城在南扬州确系富饶的大城,但,此城却未曾出现什么了不得的大族世家。

    这人生怕自己井底之蛙,不知晓青石城的近况,笑着让赵阙稍候,回身与其他守在镖局大门口的好手,一一询问。

    四下打听,青石城的确那样,城中的几个所谓的大族,放到金露城,连给银汉镖局提鞋都不配,怎能持着贵客喜帖,到贵宾席位庆贺少总镖头的迎亲、拜堂等喜事?

    “贵客!您是青石城哪个大族子嗣?”他谨小慎微的询问。

    赵阙听之,笑着摇摇头:“我只是青石城的市井百姓,哪会是大族世家的子嗣呀!”

    “哦,竟是这样。”他点点头,有点迷茫,未曾转过脑子里的弯儿。

    一位普通老百姓带着专为贵客打造的喜帖到此进贵客的席位?

    且,孑然一身而来,没有带为少总镖头贺喜的礼品?

    “请问贵客的大名!”好手笑着的问道。

    这下,他的笑容里有不屑。

    “在下赵阙,见过诸位了。”赵阙抱拳说道。

    “赵公子是哪家大门大派的弟子?”他尽量问个清楚,万万不要出现了差错。

    赵阙不卑不亢笑道:“在下青石城人士,自小学过几手野把式,并非江湖大门大派的弟子。”

    清楚了!

    此人赵阙多半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贵客喜帖,想要蒙混过关,未料到,碰上自己这么较真的镖局仆从!

    他抱拳朝赵阙笑道:“你是来为少总镖头庆贺的?”

    “当然,不为少总镖头贺喜,赵某到银汉镖局作甚?”赵阙反问道。

    他揶揄问道:“赵公子为少总镖头庆贺,两手空空只带着自己的嘴来了?莫非,赵公子不觉得不合适?还是,赵公子白吃白喝惯了,认为,拿着喜帖,可以浑水摸鱼的混进去,既能享受山珍海味,又可临走时带走镖局准备的厚礼?”

    “……”赵阙恍然大悟。

    难怪银汉镖局设在这里的好手,拦下自己问东问西,原来自己两手空空没携带贵重的礼品,又不是世家大族子嗣或者江湖大门派的弟子,身份、地位不配进去与那些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共座一席呀!

    倘若自己说出是辅国大将军赵勾陈,又或承认他为陈悲璨,总镖头都得出门恭迎,只是,赵阙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眼下的赵阙,对此话,感悟颇深。

    叹了口气,他将金佛寺外的事一一道来。

    是少总镖头答应拿着喜帖来做客,不必携礼品。

    “哼!天大的笑话!你认为我相信吗?少总镖头根本未曾嘱咐,况且,真假全凭你一张嘴,我更不相信!这样吧,你说出当初少总镖头身边携带的扈从,说出一人,我马上核实,核实无误,自然令你坐席。”

    赵阙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他又不是镖局的人,亦或对镖局高手了如指掌的金露城百姓,如何知晓,聂昆带着的扈从,姓甚名谁呀!

    “你不相信的话,问一问少总镖头,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委实无奈,赵阙只好说道。

    “哈哈……笑话,你这人真不知羞,莫非不清楚,少总镖头眼下忙得团团转,哪能顾得上你这位白身?要我说啊,你也别干等在这儿了,后面还有不少大人物等着进到里面坐席呢。您去流水街,那里也能让你吃饱喝足!”

    “……”

    有数人绕过赵阙,拿出喜帖,令文士把送给少总镖头的礼物登记在册,朝赵阙鄙夷的看了一眼,大摇大摆的走进大门。

    这位镖局的好手对数人,别提多客气了,弯腰都快弯到地面。

    然后瞪着依旧站在身前的赵阙,冷笑:“你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在我们银汉镖局的门前闹事?别忘了,今日是少总镖头大喜的日子,你再不走,我可让人架着你走了!”

    他又威胁道:“莫要觉得银汉镖局上上下下都是一副好脾气的面容,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再不走,把你打的断气,也不会有人说句话!”

    “呸,什么狗东西啊,也不清楚从哪里侥幸弄到了贵客喜帖,居然胆大妄为的来骗吃骗喝?呸!真将自己看作世家子?做梦吧!回家做梦去!梦里啥都有!”

    赵阙被他气笑了。

    几乎忍不住动手。

    身后有位中年人拍了拍赵阙的肩膀。

    赵阙回头看着中年男人,疑问道:“有何贵干?”

    中年男人忠厚的面貌,笑了笑,“小兄弟,我走南闯北多年,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为主家贺喜,什么也不带,好歹挑一担子米,礼轻情意重嘛!听我一句劝,赶紧走吧,银汉镖局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哦呦!竟是追龙帮的二帮主左丘会令,左丘大哥呀!您也到银汉镖局,为少总镖头贺喜了?”

    左丘会令扭头瞥了眼说话之人,抱拳道:“恕兄弟眼拙,没看出阁下是谁。不错,银汉镖局曾为追龙帮压过一镖,左丘某人,为少总镖头庆贺,实属天经地义!”

    “左丘兄的事迹,我可听的耳朵也起茧了,着实没料到,堂堂追龙帮的二帮主屈尊到银汉镖局,大帮主的伤好些了吗?”

    “多谢阁下的挂念,我大哥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了,再静养上半个月,便恢复如初!”

    “好呀,大帮主武学震世,敢与武学圣地叫板,虽败犹荣!”

    “武学圣地乃是江湖的巨擘,追龙帮哪敢叫板,只能说是切磋,大哥技不如人,败了便是败了。”

    左丘会令把话说死。

    来人冷笑数声,不再与左丘会令阴阳怪气的言语,转而向赵阙喝骂:“哪来的山野小子?堵在此地成何体统?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不走的话,打断你的四肢,扔去喂狗!”

    左丘会令看着赵阙,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带着追龙帮的弟子,亮出喜帖,登记了礼品,他扭头又看赵阙一眼,终究踏进大门内。

    赵阙打量左右手拎着礼盒的青年,威武不凡,眉眼间却盘旋一缕阴鸷。

    青年不加掩饰露杀气,看似只针对赵阙,实则瞄着的是银汉镖局。

    唉。

    又到了一位。

    青年年纪轻轻,武学根底扎实,走路虎虎生风,天极下境,即便与公孙青锋打起来,也得几百招方可分胜负,在江湖上绝对算是天才武夫了。

    前有张蘸、杨羡,中有了思妖僧、秋霜,再来这么一位阴鸷青年,又不知暗地潜藏了多少包藏祸心的武夫,聂昆与柳甘棠的婚事,恐怕得有好大的一场热闹可看。

    便是不知马河川会不会来,赵阙左望右望,不仅未发现马河川,连南扬州的官员也未看见。

    “问你话呢!不说话,现在就弄死你!”青年狠声道。

    那位收喜帖的镖局好手,环抱双臂,乐得看戏,津津有味。

    赵阙可没受过此等侮辱,刚想惩治大言不惭的阴鸷青年,镖局内便有人大喊。

    “赵阙,赵公子到了吗?”

    “……”

    收喜帖的好手惊呆了,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

    “赵公子?赵公子?!赵公子还没来吗?”

    阴鸷青年跟吃了一口屎一样,门里的穿着管家装束的老者,所喊的赵公子,明显是这位被自己误认为吃白食的小子,原想乐呵乐呵,不料,没乐到自己,反倒恶心了自己。

    赵阙回身抱拳笑道:“在下赵阙,见过……”

    “哦,赵公子快请进,是他拦下赵公子了吧?还望赵公子恕罪,少总镖头忙的饭也没吃,委实忘了此事,我们也一夜没睡,同样忘了嘱咐他们。”老管家举起手重重拍了难为赵阙的镖局好手,作揖抱歉。

    赵阙干脆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

    “赵公子快请进,少总镖头早就为赵公子准备好了座位。”老管家慈祥抓着赵阙的手往里走。

    路过那位好手的时候,老管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念你在镖局待的时间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然,就凭怠慢了贵客这件事,逐出镖局都是轻的。”

    此人赶紧弯腰道歉:“赵公子!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少总镖头的大喜事过后,我一定请赵公子去金露城的全德楼大吃一顿,聊表心意!”

    当老管家出现在门里,大喊赵公子的时候,心都凉了半截,他是如何想也想不到,不是大族世家子弟,又不是大门派的弟子,赵阙居然当真为少总镖头亲自邀请的贵客!

    “老管家且慢。”赵阙忽然说道。

    老管家诧异问道:“赵公子还有何事?莫非是礼品?少总镖头不是与赵公子说了嘛,不必带礼物!赵公子来了,便是对少总镖头与少夫人,最好的贺喜了!”

    赵阙摇摇头:“并非此事。”

    但见他转身抱拳问向阴鸷青年:“敢问兄台大名?”

    阴鸷青年讥讽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无门无派,姓张名西园。”

    张西园。

    赵阙抱拳笑道:“有机会与张兄切磋切磋武学。”

    老管家眯起眼,赵阙高阁上境的武学,他看的真切,而那自称张西园的阴鸷青年,少说也是大隐上境圆满,是那半山三境天极境的人间半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张西园顿时哈哈大笑:“好!赵兄高阁上境吧,与我天极下境的人间半仙切磋,可别说是我欺负你。”

    “不会,与张兄切磋,于我而言,轻松简单的很!”

    “好!我非常喜欢你这种不撞南山不回头的愚蠢武夫,到时,我绝不会压境和你切磋。”

    “千万不要压境,压境,你会死的很惨。”

    张西园杀气直冲赵阙:“找死!”

    赵阙理都不理,扭头朝老管家笑道:“走吧,前辈。”

    老管家低声问道:“赵公子有十分把握胜了张西园?”

    赵阙突然意味不明的说道:“他们不会与我切磋。”

    “啊?”

    他们?

    老管家不解问:“他们是什么?难不成除了张西园,还有别人?”

    赵阙只是浅笑,不论老管家如何询问,他绝不开口。

    莫非把他看到的事透露给老管家,再让老管家通知少总镖头?

    如此,还不把他当成疯子给打出去,少总镖头大喜的日子说这些混账话,是何居心?

    何况,此地有这么多江湖高手,谁敢造次?

    银汉镖局院内,尽管冬季,抗寒的植被栽种的整整齐齐,被人修剪的极为好看,望之舒心,又在绿植红花上挂了红布,增添了许多喜气。

    来来往往忙碌不停的丫鬟、仆从,穿着更不是市井百姓可媲美,人尽华裳,丫鬟贴花黄,仆从打扮的似如一些达官显贵的公子,哪像区区一镖局呀,比之王侯家更像王侯!

    由此足见银汉镖局的财大气粗。

    解释的通,那些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缘何到此了。

    “赵公子,少总镖头说了,等我把你伺候满意了,再让去忙其他事。”老管家喜怒不形于色,现下正以一副亲切的笑容,不温不火的和赵阙言道。

    赵阙忙作揖:“劳烦前辈了,在下只是市井粗人,前辈不必管在下,今日镖局繁忙,前辈有数不清的事急需处理,把金贵时间耽搁在在下的身上,在下诚惶诚恐。”

    老管家刚要开口,赵阙紧接着悄声问道:“前辈,在下有一事不解。”

    “哦,你且说来。”

    “前辈,少总镖头送予少夫人的虞美人样式的簪钗……”

    老管家笑着回道:“你不知,少夫人颇喜欢虞美人此种花卉,少总镖头投其所好,命金露城最好的工匠,花费重金,千辛万苦才打造成了簪子。”

    虞美人蕴含的意思,可不是什么好话。

    聂昆送给柳甘棠虞美人,没点内幕,赵阙肯定是不信的。

    当然,老管家就算知晓此事,也不会对赵阙这么一个外人说。

    赵阙仅仅试探试探,未料到,老管家直接搪塞过去。

    但,他亦从老管家的话里咂摸到了点意味。

    柳甘棠定然不喜欢虞美人,没有人作践自己,柳甘棠能嫁给聂昆,身世也差不了哪去。

    明知这般,聂昆还送给柳甘棠虞美人样式的簪子,或许,症结在柳甘棠身上,她嫁给聂昆一事中,另有外人不知的猫腻。

    而有这么多包藏祸心的人,前来银汉镖局。

    不清楚,为的是何事……

    柳甘棠相貌倾城倾国,总不会他们为的是柳甘棠而来的吧?

    真若如此,对银汉镖局简直为奇耻大辱!

    银汉镖局占地委实是大,过了几座拱门,经过几座庭院,还不到为贵客准备的宴席那儿。

    老管家没话找话:“赵公子而今在金露城做什么?”

    “回前辈的话,在做生意,青石城天地小,家里人又多,我到金露城,为家里人谋条活路。”

    “张西园可不是普通的武夫,你确定打的过他?”老管家笑问。

    他半点不担心。

    赵阙死了就死了,跟银汉镖局有何干系?

    再说,大夏哪一天不死人?死个高阁上境的武夫,不是稀松平常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

    赵阙回道:“我们又没约定在什么地方打,大不了我躲起来不就是了?”

    “哈哈……你小子啊,好!就该玩一玩这些欺男霸女习惯的江湖败类!”老管家哈哈大笑。

    他倒是没想到,赵阙脑子灵活,广庭大众下,找回了颜面,又戏耍了张西园。

    “哎,你怀里鼓鼓囊囊的,带了什么?”老管家的目光随意一瞥,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是这玩意儿,来时的路上看到有人卖,我卖了一个,过不几天我就要回青石城了,给自家侄儿带的。”赵阙交给老管家。

    一副鬼神面具。

    鬼神面带慈悲。

    老管家掰了掰面具,稍稍用了些力气,一掰便成两半。

    “嗨,小摊小贩糊弄你的玩意儿,等会我让人送给你一副做工好的。”

    赵阙看到面具碎的时候,还啊了一声,面露可惜,后又听到老管家的言语,马上喜形于色:“我替自家侄儿多谢前辈。”

    “小事小事,这种鬼神面具,说是咱们金露城的城鬼。”老管家呵呵笑道。

    赵阙点点头:“信则有,不信则无。”

    “对喽,传说咱们金露城的城鬼啊,身是厉鬼,心是菩萨心,每逢遇见跑丢的小孩儿,便指引他回家,看到无依无靠的人,带着他们到温暖之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久而久之,戴着城鬼面具,百姓们求个吉祥。”

    又过一处院子,听着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沸反盈天。

    “那是市井百姓待的宴席,比较吵,你不要介意。”老管家丝毫不露鄙夷的说道。

    赵阙道:“我也是市井百姓,怎会介意街坊邻居呢。”

    “不错,有此想法,你的心是善的。”

    经过这个院子,便见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的楼阁。

    走廊似蜿蜒的大江般萦回,唇齿排列的飞檐仿佛鸟嘴啄向天际。

    “赵公子,请,我们到了。”

    赵阙叹了口气。

    银汉镖局当真财大气粗!

    楼阁两层。

    进到一层里面去,恰好银汉镖局的总镖头,抱拳向四周,嗡嗡说道:“老夫多谢诸位江湖好汉,赏脸到银汉镖局庆贺小儿大婚,老夫老来得子,对小儿宠溺的不成样子,诸位能在江湖上帮了小儿良多,老夫牢记在心,趁着小儿大喜的日子,诸位大侠好汉前来少坐,临走时,银汉镖局会送上一份薄礼,礼轻情意重,万望诸位大侠好汉不嫌弃!”

    总镖头说完话,坐在一层厅堂的诸多江湖高手,纷纷抱拳。

    “总镖头说笑了,天下谁不知少总镖头是俊彦翘楚,我等多帮一下少总镖头,一方面是尽尽长辈的义务,另一方面等少总镖头接过总镖头的大旗,名扬天下,将银汉镖局的威名更振一层楼,我等多多少少也能得到些好处!”

    “放心吧总镖头,只要我们还活在江湖上,少总镖头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不帮少总镖头帮谁呀?!”

    “哈哈……总镖头,过了这么些年,您仍旧如此重情重义!且放宽心,老夫在江湖上定是多多照看聂昆这小子,这小子很合老夫的胃口。”

    说什么的都有。

    总镖头眉目略显疲态,他看向老管家领进楼阁的赵阙,端详少许赵阙的相貌,啧啧出声问道:“少侠竟有这般天资,实属难得,快请进!”

    赵阙抱拳谢过总镖头。

    总镖头老态尽显,须发尽白,双目却是时不时的精光乍现,皱纹虽遍布面庞,但挡不住总镖头的霸态。

    老管家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赵阙登上二楼。

    白堪林与秦术望着赵阙的背影,心底俱都纳闷。

    这边,总镖头抱拳笑道:“各位且稍等,家奴马上端来上好的糕点、瓜果。”

    “总镖头着实太客气了,咱们皆是江湖人,什么苦没吃过?大可不必管我们,总镖头今天大事茫茫多,还是先去忙大事,完事后,咱们再饮酒,畅所欲言!”

    “哈哈……老夫就喜欢总镖头的豪爽,怎地到了自己小子的大婚上,变的拘束不开了?”

    “如此楼阁留给我们歇息,总镖头果真大方!什么糕点瓜果?也不如令我们在楼阁里说荤话来的有趣!”

    “王大山,你这为老不尊的东西!今天是少总镖头大喜的日子,少说你那些半吊子荤话!”

    “哈哈……”众人大笑。

    总镖头大笑道:“老夫这就去忙了,诸位请便!”

    “恭送总镖头!”

    话说,总镖头出了楼阁,身后跟来两位老者。

    总镖头放慢脚步,扭头看向两人。

    两位老者见总镖头皱起了眉头,忙问道:“大哥,怎么了?有哪里不合适的地方?”

    总镖头咂巴了下嘴,歪着脑袋,悄声说道:“不太对劲。”

    “啊?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来,老夫就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总镖头眯了眯眼,“有不怀好意?”

    “啊呀!”两人轻呼。

    此等要紧的日子,如何能出事?

    “大哥,我们留在这里盯着?”

    “不必,或许是老夫连日忙碌,心慌气短……”总镖头叹了口气,摇摇头,“终究不是年轻时候了,再让老夫年轻十年,了藏在老夫的手底下也得甘拜下风。”

    “了思带着他的徒弟秋霜到了。”一位老者轻声提醒。

    总镖头不禁冷笑:“真敢来?威胁老夫?”

    “他们不敢!说是威胁,不如说是主动示好,更加恰当。”

    总镖头仰头望了眼碧蓝的天,抛却杂念,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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